第348章 饿不饿

乔景樾是懵的。

他没想到自己不但不被处分,还压了盛怀宴一头。

盛怀宴嘴里咬着根草得瑟,“还不因为我是体制内,你一个无业游民,这是给你机会呢。”

电话里传出领导的声音,“景樾比你心细,你那二百五的狗脾气,我是信不过。”

“哼,盛沉,你还是不是我小叔?”

盛沉冷笑,“老子是你领导!你们给我听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干不好,上头连我一起撸,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看孩子。”

盛怀宴嘿嘿贼笑,“您有孩子吗?”

盛沉今年都45岁了,没结婚,恋爱没恋爱不详。

被侄子鄙视了,盛沉回怼,“说的好像你有一样。”

盛怀宴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了。

他对迦梨动心了,而要跟她在一起,他可能要赔上仕途前程家庭。

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前三十多年该玩的该争的都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遇到了爱情,他不想错过。

好在他们盛家子孙多,尤其优秀的多,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小叔叔说。

又聊了一会儿,乔景樾就挂断电话。

他发现,盛怀宴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微微闭目,身上的伤口真疼,要是南枳给吹吹……

盛怀宴凑近了,“老子救你回来,你都没感谢。”cuxi.org 猪猪小说网

“等你真的要脱离家庭在外谋生时,我可以在YN送你套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脱离家庭?”

乔景樾冷笑,“你屁股往哪儿歪,爸爸都知道你拉什么屎。”

“你好恶心!”

“可你最好别一厢情愿,徐珂不一定会跟你。”

盛怀宴给气坏了。

“不跟也是你和你老婆挑拨的,乔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破坏我的幸福,我把你老婆给林霁送去。”

“你敢!”

因为女人,好兄弟转眼反目成仇,眼看就要酿成血案。

还是盛怀宴妥协,没办法,谁让这狗逼大他俩个月呢。

“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我当李在炫的时候,已经埋下一些炸弹。”

盛怀宴瞪大了眼睛,“不能吧,他们基地那么low?”

乔景樾想要捶开他的脑袋,“炸弹是比喻,比喻。”

“好好,我懂了,就是挑拨离间呗,别生气,小心伤口裂开,我怕南枳咬我。”

乔景樾一扬眉,“放屁,她只咬我。”

盛怀宴翻了个白眼儿,“你还挺骄傲。”

“那让徐珂咬别的男人去。”

“那不行,算了,我们说正事,别总往下三路上引,我知道你憋了很久。”

谁特么的往下三路引,不是他这个王八蛋?

乔景樾深吸了一口气,越来越觉得跟盛怀宴没有共同语言。

都是当年太年轻,找了人渣当朋友。

“现在,是时候让鬼影引爆了,这一次,就是终结。”

盛怀宴一脸的凝重,“好,我跟你干!但是,鬼影到底是谁?”

乔景樾觑了他一眼,“有答案也别说出来,放在自己心里就行。”

他嗯了一声,眼神深了些许。

俩个人商量了正事后盛怀宴就走了,乔景樾本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可身体太虚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南枳进来的时候,他睡的正香。

她在椅子上坐下,就这么看着他的眉眼。

四年的时间,乔景樾改变的并不多。

那张脸还是一样的英俊,只是34岁的乔院长比30岁的乔教授,更添威压和从容,也更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虽然没看到,但是她也能想到,单身的乔院长是多少小姑娘眼里的香饽饽。

她更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还能破镜重圆。

这四年,她一直恨他的呀。

她一直动懂,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要是恨他,就是还有爱,忘不了他。

所以,她一直表现的很淡然,把他当成个死人,埋在自己心里的乱葬岗里。

可是,怀孕后期全身浮肿痛的不能入睡的时候,她会把他拉出来鞭尸;泡芙眼睛一直治不好的时候,她会把他狠狠拉出来鞭尸一通;她没赶上车子,在大街上淋雨的时候,她还是会把他拉出来鞭尸,他和她的痛苦息息相关,又怎么可能忘记?

恨,痛苦,那是觉得他欠了她,他要是能好好爱她陪着她,就不会这么苦。

这些,都是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实。

南枳叹了口气,盯着男人轻轻淬了一声。

“王八蛋。”她骂道。

手忽然被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住,拉到了被子里。

南枳大惊,“你没睡?”

“被你看了这么久,看醒了。”他没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慵懒。

南枳有些窘迫,挣扎着想要把手拿回来。

男人紧紧抓着不放,“别让我使劲儿,伤口会裂开。”

“那你还不放手?”

“不放,不想放。南宝,上来,陪着我躺会儿。”

喊她南宝的人只有徐珂,可徐珂喊她的时候,她不会脸红心跳。

原来,不管来多少次,人的审美不会变,她还是会喜欢乔景樾呀。

她轻轻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声音也娇娇的,“我不上去,给人看到算什么。”

“算妈妈照顾爸爸,我们都是有了一个孩子的人,怕什么。”

“我没你那么脸皮厚,饿不饿?”

乔景樾很饿,想说想吃小馄饨,可南枳现在身体不好,而且要包馄饨需要讨好管仓库的老色皮,他就打消了念头。

“不饿,不过你要是给我吃,我也……”

被南枳狠狠的瞪,他赶紧闭嘴。

她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大量了一番,最后选择了耳朵,用力一拧-

“啊,疼。”

南枳心尖儿一颤,这男人,喊疼都这么少儿不宜。

“乔景樾,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只说过给你机会,可没让你直接脱鞋上炕。”

“开玩笑的,我不敢了。”

他真的不敢,他没忘了南枳偷偷吃药的痛苦模样。

被子下的手改成了跟她手指交缠,他不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

南枳自诩不是脸皮薄的人,也给他看的脸红。

“咳咳,放手,我去给你倒水喝。”

“我不渴。”

“那也放开,手都出汗了。”

“不放,我怕你跑了。”

南枳噗的笑出了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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