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卡住了

乔景樾这次做到了极致,竟然直接把南枳接到了他家里。

一开门,汪汪这只心机狗就冲上来,绕着南枳打转儿,却不敢靠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喉咙里发出狺狺低叫。

南枳很诧异,“它这是怎么了?”

乔景樾一脚把狗踢开,“吃多了,撑的。”

南枳撇撇嘴,“胡说八道,你都离开这么多天,谁喂它呀,分明是饿的。”

说着,她抱住汪汪的狗头揉了揉。

乔景樾皱起眉头,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些天,她都不肯跟自己亲近,却对一只狗又搂又抱。

把狗赶到一边去,他对她张开怀抱。

“你要抱的人在这里。”

南枳虚弱的笑笑,“还是算了,我刚抱过狗。”

“我不嫌弃。”

“可是我嫌弃,我一身的药味。乔教授,我的房子还没退租,我可以回我那里住,或者回姜家。”

说姜家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内容来。

可男人一如既往的寡淡,一双瞳色极深的眸子,也冷冰冰的,仿佛只是没又温度的黑玉石做成。

南枳兴致缺缺,拿着自己的小包问:“我住哪间?”

他没回答,只是拦腰把人抱起来。

放在卧室的床上,他弯腰给她脱鞋,“主卧。”cuxi.org 猪猪小说网

对于这个延迟了许久的回答南枳皱了皱眉头,这里她睡过一次,还被他按在了地毯上。

收回视线,她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乔景樾嗯了一声,“先换衣服。”

南枳摆烂,“睡衣在箱子里,太麻烦了,我就这样。”

男人不赞同的蹙眉,伸手就给她脱毛衣。

南枳穿的是一件高领毛衣,到耳朵那儿卡住了,她气的哼哼两声,“疼,你轻点儿。”

乔景樾越发的小心,这才把她的头从一堆黑色织物里解救出来。

“以后别穿高领的,怕冷就戴围巾。”

南枳瞥了眼他凸出的喉结,自动翻身露出后背衣服的搭扣。

女孩儿的美背白滑细腻,一道伤疤破坏了这种无暇的美感。

他不由伸手,从顶端开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南枳又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哼哼,“别动,有点痒,让你帮我解开扣子,你乱摸什么。”

说完了,她好像刚想起来,“对了,你帮我拍个照吧,我看看那道疤。”

他的回答是细碎的亲吻,那若有如无的触感和喷上去的热气,差点把南枳逼疯。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床单,细细的哀求,“别弄了,好痒。”

男人拿过手机,拍了后递给她。

南枳看着这道长约5公分的伤疤,头尾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是中间的位置还是扭曲着,一道红红的细线。

她不由埋怨,“乔教授,技术一般呀,都留疤了。”

“你有好好抹我给你开的药吗?”

南枳的手往后伸了伸,“够不到,不过也没什么,以后不穿露背装就是。”

乔景樾未置可否,伸手替她解开了搭扣。

绕到身前替她脱下,他看了眼后扔到一边,“黑色,蕾丝,你的审美很单一。”

“才不是,我……”南枳忽然意识到说这些没意思,就闭了嘴在被子底下翻了个身。

她穿的是一条加绒卫裤,自己三两下蹬下来。

看到她跟条虫子似得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男人不仅勾起薄唇。

转身去拿了一件自己的T扔给她,“穿上睡吧,当然,你要不穿,我更喜欢。”

南枳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羞涩,“你禽兽呀。”

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就走了出去。

看到门关上,南枳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她看着房间的某处,紧紧抓住了被子里的衣服。

……

南枳睡了一觉,醒来后灯光缱绻,满室昏黄。

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打开门出去。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看过来,乔景樾抢先一步走过来挡住她,“外面冷,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

盛怀宴只看到一双细腿,白的晃人眼,心里叹了声乔二好福气。

南枳也有些无语,“我不知道你有客人,都说了我住这里不方便,你还是让我走吧。”

乔景樾找了一套柔软的家居服给她穿上,黑裤白衣,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暖柔软起来。

帮她捋捋头发,乔景樾这才把人牵出去。

盛怀宴清清嗓子,“咳,妹妹,身体好些了吗?”

南枳对他点点头,“谢谢盛主任关心。”

盛怀宴本想再说点儿,可看到南枳那张苍白的脸,喉咙里就像给什么堵住。

“徐珂……的事你放心,打捞队还在继续,丽城各个车站、机场我也让人注意着,一有消息马上就告诉你。”

南枳感激的笑笑,“让您费心了。”

“说什么呢,我跟徐珂也是好兄弟,谁知……”

“过来帮着端菜。”

乔景樾打断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盛怀宴如蒙大赦,巧舌如簧的他,其实并不擅长安慰人。

晚饭很丰盛,一看就是外面酒店送来的,其中有个当归红枣鸡汤煲,是专门给南枳点的。

南枳看了眼在座的人,忽然想起那次在自家请客。

徐珂组的局,她下的厨。

心里顿时跟针扎的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握着筷子的手用力,指节发白。

乔景樾忙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盛怀宴也想到了那次,拿起的酒杯又放下。

气氛变得凝涩无比,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没法喘息。

好一会儿,盛怀宴才挤出点笑意,“今天这顿饭少了徐珂,等……下次的时候,他一定回来了。”

不算安慰的安慰,但是南枳领了他的情。

她拿起装着白水的杯子跟他碰了碰,“我替徐珂谢谢您。”

乔景樾替她把毛衣的袖子挽起一截,“握着筷子的手不要太用力。”

盛怀宴不由看过去,发现南枳握筷子的姿势有些笨拙。

他在心里叹气,这也算他们间接造的孽,是该负些责任。

这顿饭吃的很沉默,连汪汪都乖乖的等在一边,不敢来扒拉南枳。

正吃着,忽然响起来门铃声。

几个人都是一愣,盛怀宴问道:“景樾,你还有别的客人?”

乔景樾摇摇头,“没有。”

“那……”

难道是徐珂?他来了吗?

南枳激动的站起来,就想要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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