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见她

静王气得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姬寻觅带着哭腔叫他:“表哥,表哥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

他忽然停了脚步,转身朝她走了过来,冷冰冰的警告她,说:“你听好了,本王不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再敢算计本王,本王饶不了你。”

姬寻觅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哭:“表哥,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我只想多看你一眼,多在你身边待一会,哪怕为妾都好,我求你别不要我。”

他满脸嫌弃,道:“放手。”

她不放,哪怕只是抱着他的腿,她也贪恋这片刻的亲近。

他心里火得不行,若非看在姬家一脉的份上,换个旁的女子敢这么算计他,他也直接把人踹出去了。

她大概忘记了,他为了蔡文善,为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必要的时候是连姬寻歌都可以牺牲的人。

因为他的证词,蔡文歌至今被关在府里,连个亲事都说不到。

有些时候,姬家的脸面实在不算什么。

静王伸手拽开她的手臂,毫不温柔的把她给推到一旁,他转身跑了。

蔡文善,蔡文善就是可以这样令他失控。

关于她的事情,他失去判断的能力。

他眼瞎心盲。

他有些生气,气她,也气自己。

他一路跑了回去,却不知不觉跑到了蔡文善的院墙之外。

他只要越过这道墙,就可以见她了。

他看了一眼那道丈高的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也就越了过去。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她院中,夜晚,该歇息的人都歇息了。

院里也没什么闲杂人等逛。

婢女梨花刚从她屋里出来,迎面就遇着走来的静王,他就直接进去了。

梨花站在外面,吓得面上一白。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怔怔的站在耳房外发呆。

天冷,夜深,文善人也已躺卧在榻,说是歇息,倒也没有睡意,她正拿着个簪子发呆。

这是静王昨天送她的。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发簪,回来后便不肯戴了,就放在枕头旁。

扔了?有点不舍。好好的为什么要扔,还挺值钱的。

留着,好像她有多珍惜似的。

她有些纠结。

她正纠结着,就见静王走了进来。

她怔了怔,总觉得像做梦。

静王为什么会来?为什么要来?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

他过来就抱住了她,也不说什么,就是抱着她。

不太像他的作风。

文善怔了一会,回过神来,说:“你又来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让人看见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松开她一些,说:“我收到你的信,就过来了,不是你想见我?”

他睁着两眼说瞎话,好像他还挺委屈的。

文善诧异:“我几时给你写信了?”

她神经啊!给他写信。

静王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以为是她的,就一直揣在身上。

文善看了看,当然否认,说:“这根本不是我写的,这字都不是我的。”

静王问她:“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我怎么知道。”

“你再照着上面的字写一遍,给我看看。”

文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立刻就下了榻要去写。

她过于急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鞋子都没去穿,静王一把拽过她,又让她坐了下来,说:“天凉,先把鞋子穿上。”

他取了一旁的绣花鞋,给她穿上。

文善呆了呆,没回过神。

他半跪在那里,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举动与他的身份是万分不妥的。

他是静王啊!怎么能以这种姿态给她穿鞋。

他托着她的脚,没有半分的嫌弃。

她已面红耳赤。

她当然也是沐浴过的,脚上并没有旁的味道。

等他穿好,她飞快的跑开了,压下心里的一些慌乱。

她去书案那边取了笔墨,静王跟着过来,帮她把墨研上。

这活也本不该由他来做,他却做得在自然不过。

在她面前,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与她一样的位置上,不让她有半分的不自在。

文善看了他一眼,取了笔,点了墨,静王却拿了她一旁的帕子说:“写这上面。”

她也没作多想,一块手帕而已,她也就写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诗并非原创,是引用了一首女诗人的诗。

文善写完,收笔。

静王取来,装模作样的与之前的信放一块对了对笔迹。

字当然是不一样的,他心知肚明,也并不意外。

文善又看了看他那封信,心里冷静下来,就什么都明白了,问他:“这是哪个女子给你写的?静王心里现在可有点谱?”

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手笔。

字也是漂亮的,她也是认识的。

这不就是姬寻觅那贱人的字吗?

她前尘在姬寻觅身边伺候过,怎么能不认识她的字。

静王看着她,说:“没谱。”

文善嘲讽他:“堂堂静王还能被人骗了?莫非这字是静王故意找人写的,为的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好来见我?”

这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静王立刻就过来亲了她说:“你说得是。”

他温柔又热烈的亲她,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仿若这一亲就可以天荒地老。

他这个人,就是很容易让人迷失在他满满的情爱里。

文善又清楚的知道,不能给这个人半分幻想的机会,不然,他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她轻轻咬他,警告的意味很重。

他不理会,不死不休。

文善闭了闭眼,前尘,他也是这般。

哪管她愿意不愿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等他自己够了,他把人拥在怀中,就好似爱惨了她的样子。

文善缓过气来,冷淡的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她这个人,出口就是一盆冷水,能把你从头浇到脚。

他没有言语,心里有些冷。

文善冷笑一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刚见过姬寻觅吧?这诗是她送给你的吧?你和她相会过了。”

她是没有资格吃醋的,她没有嫉妒。

她就是在陈述事实。

她本也不想拆穿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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