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就按出厂价八块一件，另外卫衣的话就按十八块，”
听到这个价格李寻程内心狂跳，一件衣服才几块钱，拿出去就能卖个四五十…………
蒋元忠苦着脸拿出烟又给他发，从刚刚见面到现在一个小时不到，二人的地位几乎已经扭转。
李寻程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卖货计划不想个高端大气的名字估计蒋元忠也不会看中，目前他只是认为自己能一口吃下这批货而已。
“小兄弟，这真的已经是最实诚的价格了，隔壁的和我这种同质量的都要十二，”看到李寻程不讲话，蒋元忠开始着急了。
点燃一根烟，李寻程靠在沙发上对着蒋元忠说道：“我也是刚刚投了十多万来创业做服装渠道的，我也不敢保证吃下你这批货能不能出出去，这样，我可以用我的网店帮你卖。”
只要中心思想不变，其他的随便怎么胡扯，李寻程只是在不断地抛诱饵，等到他心动了在拿出直播间的事儿，而且只要让利足够，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风险，李寻程相信他有很大的几率会选择合作。
“怎么个卖法？”蒋元忠眯起了眼睛，又是发烟又是倒茶十分勤快，不大的办公室里很快就形成了一片雾。
“我有个三万粉丝直播账号可以用来试试能不能救活你这个厂子，现在直播带货你也清楚吧？我有最先进的卖货技巧，T恤我给你按十一块一件，卫衣我给你二十，然后你只需要配合一下我们拍照拍视频，其他的全部交给我，你只需要发货就行了，”
李寻程讲完，蒋元忠眼睛里露出了疑惑，“直播我也看啊，但是我基本不在网上买东西，”
“你现在的选择要么就是相信我，要么就是便宜变卖然后关门，”李寻程耸了耸肩，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了，八块给他加到十一块，而且后期快递费和人工费自己也会酌情给他加。
“那行吧，你们多久开始？已经一个月没发工资了工人们都在等着呢，”蒋元忠苦着脸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吧，今天时间充足，咱们可以拟定一些合同，”
“行，我也正准备说这个呢，小兄弟果然是爽快人……”
一个工厂快要倒闭的落魄老板，一个怀着赚点儿钱回乡下养鱼的有为青年，二人的命运从此有了联系…………
一切都准备好后李寻程才离开厂区，重新坐上了回去的406公交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短视频软件，王小墨的账号名字叫做“盒子姐姐”，对于这个名字李寻程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也是个起名废，甚至还觉得老爹老妈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还行。
盒子姐姐的账号已经有两条视频了，一条是她在家的，另一条是晚上的时候在地铁站拍的，两条视频加起来播放量已经超过三百万，粉丝人数已经突破十万大关！
这么容易的吗？李寻程茫然的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视频，有搞怪的，有严肃的，也有孩子把自己的自拍发在网上，所有的人播放量都很高，但是没有多少粉丝，因为他们都没有引流，让观众关注。
而王小墨的这两条视频算是独一份了，她目前的两条视频大致故事就是大学毕业家里人让她继承厂子，而她的梦想就是让所有大学生和宝妈能够随时随地换上新的衣服，所以想要把衣服价格打下来，做真正的厂家直销，但是被父母反对还赶出了家门。
视频中的‘盒子姐姐’表示自己不会放弃，一定会说服家人厂家直销，让大家关注，到时候她在家里做主了给大家发福利，让大家穿上更便宜的服装！
这一手骚造作无疑是相当于众多原始人赛跑，突然有个人骑着自行车加入了比赛，粉丝数量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龙腾小区门口，王小墨依旧是穿着蓝色碎花连衣裙，只不过她脸上带着口罩，从露出的眼睛来看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些担忧，看到李寻程过来，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李寻程皱了皱眉头。
“李寻程，粉丝数量……涨得太快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王小墨扭扭捏捏的说道，显得有些紧张。
“现在有多少粉丝了？”
“快要二十万了，”王小墨表情还是比较淡定的，她可能是不知道这二十万粉丝代表什么。
李寻程呼吸急促，他感觉这个时代虽然大钱赚不了，但是像直播带货这种小钱他是肯定要占大头的，看到王小墨还在焦虑的看着自己，李寻程笑道：“粉丝涨得快无非就是火的快，要么就是昙花一现，要么就是是能火一段时间，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以后跟风的人多了我们就分不到什么羹了。”
王小墨点了点头，李寻程示意她进去坐坐，王小墨抿嘴一笑，摇了摇头，纠结道：“要不……要不……我请你去家里吃饭，我爸看到我在拍视频……他想见见你，”
“怎么了？难道是反对你直播？”李寻程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会自恋到觉得这就是去见家长了，或许人家家长是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跟个什么东西混，不然人家可能也不放心。
“也不是吧，他们就是不相信这个能赚钱，我按照你那天给我说的内容也给他们讲了，不过有些我记不住，说了他们也不信，”王小墨满脸通红，两只手静静地攥着。
“行，不过第一次见叔叔阿姨我要准备点儿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王小墨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脸上却很是乐意，美滋滋的跟李寻程一起去超市里挑东西，最终李寻程买了一些水果和一些营养品。
“这钱我来出吧，我感觉你身上也没多少了，”王小墨说着就从李寻程手上抢过了东西去买单，李寻程也没有和她抢，他口袋里确实还剩下三百八十三多块钱了，而且现在他也不好意思找家里要，只能省着点儿花等到带货的佣金出来再说。
提着东西朝王小墨家里走，李寻程心里也在回忆着带货的链接和网页之类的怎么设置，他准备明天就开始去厂区拍视频，然后拿蒋元忠的货物试试水，如果成了他再去谈其他厂家，最后才开播带货！
要是再不着急估计直播带货的路数就要被其他人摸清了……
买完东西，李寻程跟着王小墨打了个车往她家火急火燎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