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转眼又是周二,现在是下午第一节物理课,距离社团还有一节课,距离放假还有三天,可我有些不爽,刚刚午休,我直接睡到了第一节课上课,上课之前,物理老师一掌推到我背上,明明上课铃都没有响。我被迫从趴着转换为用手撑头,此时是是眼保健操时间,还未到上课时间。

突然物理老师范大林一生中气十足的大吼,吓了我一跳,浑身一颤,油然而生一股怨气。

说起物理老师,印象最深的是rachel和丁洁老师,一位是我在国际部时的物理老师,一位是我备考中考时的物理老师。不知是不是初中物理简单的缘故,一句话,简单的95+,难的,90+,在rachel课上我也算得上一个学霸了,笔试和实践皆是优秀,那是段快乐的日子。

等到社团课一如既往,我,薛晓天哲哥坐在了最后排中间的位置。

出乎我意料的是,陆云月没有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前排中间的位置,而是和几个女生一起坐在了最后两排最左的位置。

我有自知之明,她坐后面来肯定不是因为我,或许只是同别人聊天罢。

这一次我没有看向那边,一次都没有。

这两节社团课我写完了物理生物作业,后半节课听着哲哥与薛晓天唠嗑。

我却胡思乱想许多,记得有一次,那还是上学期的社团课,借助我的好朋友,妇女之友哲哥,我坐到了陸的旁边,准确来说是三个位置并排。我在左边,她在右边,哲哥在中间,那节课,我犹豫了很久很久,手里攒着的便利贴与笔,没写下来,也没送出去。多想写张纸条递给她,问是否可以加她好友,可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次之后便再没如此近过了。

社团课在平淡中结束,同哲哥一起走出教室,我问他:

“你待会儿要去教室放东西吗?”

“不,我要回宿舍洗澡。”

“那正好我们一起吧。”

走在路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或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你说我怎么样?”

“你人很好啊,真的很好...”“真的假的?”

“真的阿我骗你干什么?”听罢,我依旧是低着头,看着满地落叶,又问:

“你觉得陆云月怎么样?”

“她也挺好的啊...”

“那我和她谁更好?”

“哎呀我和她不熟,就讲过几句话而已。”

“........”

不得不说挺烦的,今天林木和我的跑步中断了,因为大课间被拉去集体练操,说起那半吊子武术操,真是让人笑死。

我从一年级到八年级学了七八年武术套路,虽然现在3-4年不练了,但打他那武术操依旧是绰绰有,属实简单。

看周围人的动作,蝎步做的像跪地求婚,金鸡独立做的像瘸子吊腿,推掌似鸡爪,格挡若投降,令人发笑。

没心思认真打,我也就懒懒散散,模模糊糊的混过去了。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跑步,莫名其妙的懈怠。心情烦闷,想必林木一定自己抽空跑完了,他有叫我一同跑的。而我却搪塞了过去,荒废了一天,说是为了减肥,也不知减下去没有。每天同林木的相处似激发了我内心的热血,以至于毕业也想去当兵,可就我这差的不行的体质,虽然参军报名没有体测,但进了部队迟早要体测摸底,体能训练,很犹豫,甚至有点怕,我真是个犹豫而矛盾的人。

想起今天社团课的薛晓天,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你记得上次我在qq上给你看的那个女生吗?我喜欢她,如果你有喜欢的女生你会怎么办?

一开始我还是挺懵的,抬手一句“没印象”,但又想了起来,涂掉重写,稍加思考,我回了一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别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言,霎时想起元好问一首《摸鱼儿》——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文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一句情为何物流传百世,是阿,这人间的风花雪月太好看,爱恨情仇都浪漫。毕竟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长,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想温柔以待。

忽而忆起一人,民国时期的人,好像叫吕碧城,是当时极其优秀的一名女子。

一代人无人与其般配,她是民国四大才女之首,是留学归国的华侨。

优秀一生,孤独一世。

我很喜欢他的遗嘱,那种飘渺悠然之意境:我死后,骨灰和面,喂寺庙之鱼,归于天地万象。(寺庙是他晚年所居之处,我忘了哪个)令人叹息,令人羡慕。

世间文字千千万,唯有情字最伤人,遇事不决,可问春风,就这样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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