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融入骨血

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第一卷命不如你意,我如你意第一百六十六章融入骨血等孟皎反应过来时,元泽早已带着闻宛白走的无影无踪,他大呼不好,毕竟,护好闻宛白是孟娆交代给他的任务,如今,闻宛白遇险,他良心难安。

当下,他便唤了带出来的十多个人出来,沿路去找。

这时的闻宛白,被元泽带到了一户人家,看元泽熟练的动作,便能看出来,他不是第一次来。

直到进了一个浑然黑暗的房间,她才被粗鲁地丢在了一张床上。元泽关紧了门,坐在圆桌旁,轻轻斟了一盏茶喝起来。

闻宛白坐起身来,双手抱胸靠着一旁的紫檀木,“你方才是在挑拨离间?”

她留在水月宫的护法,只有穆流云一人。可她如何会背叛自己。

念及此处,闻宛白脸上不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倒也不必谈及背叛,穆流云此人,极为忠心,但却有一个软肋。

这个软肋,便是宋若离。

她爱宋若离,像极了闻宛白爱穆夜,她爱的压抑,爱的克制,却又偏偏人尽皆知,唯独宋若离不知。

可是,宋若离是因闻宛白而死的。这终究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她倒希望穆流云能恨她,多恨她一点,她的负罪感便会减轻一些。

元泽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你现在最好闭嘴。”

他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方才,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冲破穴道,最近,他每用一次武功,都会受到强烈的反噬。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闻宛白轻轻一笑,她知道,现在的元泽,正在经历着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同的是,他修炼的是一本假的镜花水月。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恢复从前的模样?”

黑暗中,一道冷冷的目光盯上闻宛白。

闻宛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淡紫色的粉末,往空中颇是随意地一扬,那粉末仿佛冥冥之中受到了某种指引,竟然朝元泽而去,却在他面前停住,逐渐消失,似乎是融进了他的骨血。

元泽的眼眸渐渐恢复原本的颜色,疼痛明显减缓,他欣喜地望向闻宛白。

后者则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他不禁有几分疑惑,按理说,闻宛白根本不可能救他,他甚至做好了威逼利诱的准备。孰料,她竟是这般好说话的?

闻宛白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讽刺般开口,“别高兴太早。”

“我水月宫的东西,从来不是什么宝贝,不是毒药,就是比毒药更毒的东西——”

元泽紧紧抿着下唇。

只听见她说。

“我只是不希望,你等一下太痛,说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闻宛白直了直身子。

她终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突然从脖颈上取下一个平安扣,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元泽,若是困了,便睡吧……”

元泽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停打架,他已经有很多天不曾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不知不觉的,他陷入了沉睡。

闻宛白心满意足地一笑。

“元泽,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得到庄主之位?”

她并未直入主题,而是先从旁的问题问起,她这平安扣最是蛊惑人心,早些年学的催眠术终归是派上了用场,按理说,元泽能逃这么久不被人发现,警惕性应是极高的,他之所以在她这里频频失策,倒还真不是意外,她的身上有水月宫特制的奇香,能让修炼邪功之人安心凝神。

她从前,安的是自己的神,未曾想到,会有一日,安别人的神。

元泽自然会不由自主靠近她,也正因如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也一并掳走。

元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拳头攥地死紧,竟是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凄凉。

“因为她说,她家中的人要将她嫁给别人。只有成为庄主,才能证明我爱她,为了得到她,怎样都可以。”

闻宛白微微一愣。

“阮年?”

她轻轻试探,毕竟那时,元泽对阿茶格外关注,便是因为她顶替了阮年的身份。

“阿年她死了。”

元泽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那是闻宛白再熟悉不过的荒凉,她只知他可恨,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从前也曾这样刻骨铭心地爱过这样一个人。

后来啊……

后来他也死了。

被她亲手震碎心脉。

可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的那一刀,虽然未及心脏,却弄巧成拙,真的废去了她的一身武功。

闻宛白眼睛有几分湿润。

“水月宫是不是你灭的。”

元泽摇了摇头。

“秘籍是很久以前有人寄给我的,水月宫被灭一事,是容初告知。”

闻宛白轻轻一怔。

容初这名字,在她心上最后的善良,丢的干干净净,她只觉得心被砸出了个血窟窿,血流不止,面色骤然苍白。

所以所有的好,不过是在怜悯她,作为一宫之主,却什么都护不住么?一面温柔地送她离开,一面毁了她最坚实的后盾。

闻宛白不敢再往下想。

她怕自己误会了什么。

“你知道闻宛白么?”

“我很羡慕她,不必拘泥所谓的正道,只为自己而活。”

“你知道毁了水月宫的人,是谁么?”

“是你。”

元泽轻轻睁开眼睛,“闻宛白,你的催眠术,维持的时间太短。”

不是时间太短,而是闻宛白技艺生疏,不比从前。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不过,是刚刚才清醒。”

更精确一点,只有那一声“是”,才是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所说。

闻宛白眨了眨眼睛,有几分无奈,看来,元泽并不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人。

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从来都只是她。

她重新退回床榻一边,借着月光打量起屋内的陈设,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

她对这里似乎有记忆,但这记忆过于模糊,她一时不能记起。

头痛。

元泽见她准备歇息,不禁有几分不自在。正常人被掳来,难道不应该担心能不能活到明天么?

可是闻宛白却给他一种半分都不担心的样子,是真的不担心,还是假的不担心呢?

闻宛白斜睨了他一眼。

“我命很硬的,更何况,你杀了我,只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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