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客厅里分享完一盘刚刚出炉的红薯小蛋糕，宋宴宁这才起身回楼上。
虽然将近二十多天没有回来住，不过她的房间，外头的小厅，还有左右两边的书房和茶室依旧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前不久刚打理过。
她先去衣帽间找出来一身待会要换的家居服，接着又去卫生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感觉到周身疲惫消减了下去。
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开始打电话。
等那头接通，宋宴宁先客气了下，“乘月，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打扰到你？”
接到电话的许乘月闻声顿了顿，“怎么这么客气了，看来是有事想跟我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
“当然能。”
“不过我这次还真有事。你驾照是怎么考的？”
许乘月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又沉默了下，“你想考驾照？”
“我早就想考了，这不才刚到能考驾照的年龄。我还想买个车，这样去哪都方便。”
“这个理由还算充分。”许乘月沉吟了下，“考驾照一般都是选择报班，去专门的驾驶学校学习，但必须跟上学一样，每周只有一天可以休息。”
宋宴宁没等他说完就摇头，“这个不行，还有没有更方便快捷的途径？”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人专门来教，车辆自备，私人教学费用也会更高，但找来的老师会配合你的时间。”
“那要是学生本身会一点，主要就是欠缺一些理论方面的知识呢？”
“你这是在说你？”
“嗯。”
“什么时候学的？”
“过年在家的时候。没有系统地学，但也会开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宴宁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要多镇定就有多镇定。
不过想想也是醉了，在家的时候她就说是在帝都上学的时候顺便学的，在这又变成在家学的。
只希望没有被揭穿的那一天吧。
“这样吧，驾照报名的事情交给我，我给你推荐个老师。
“谁？”
“你也认识，王大力，他基本上所有的驾照都考过了，我把他号码给你，你没有课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开车过去教你。理论课就在我办公室，实践课的话，燕大后门的街道人流不多，你可以在那学。”
宋宴宁听得心头一喜，“不会麻烦到他吧？”
“他现在不忙。”
“那我给多少学费合适？”
许乘月本想说不用给，就听这丫头又来了一句，“对了，我还有个同学，想一起学，她应该是没有基础的，所以这学费肯定得给。”
许乘月只能无奈开口：“你们自己商量吧。”
“也行。”
记下了王大力那边的电话号码，宋宴宁轻咳一声，“还有报名的事……”
“到时候把你和你同学的身份证号码给我就行。”
宋宴宁弯起眼角，“谢谢你啊，乘月。”
“不用客气。”
“对了，还有件事，过年打拜年电话的时候我忘了问你了。”
“什么？”
“就是你送我的那个虎头帽，是个什么意思？这种帽子明明都是小孩子才戴的，你送这样的帽子让我怎么戴出去啊？”
“因为过年之前，你就是个小孩。”
宋宴宁：“……”这是个什么理由？
但还是下意识顺着这句话问道，“那过年之后呢？”
“就是大人了。就像你知道自己能够考驾照一样，当了大人，能够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宋宴宁听得忍不住心头一跳。
想到他之前说的未成年不能饮酒的警告，“也能喝酒了是不是？”
许乘月：“……酒最好还是别喝。”
“算啦，这个理由勉强过关。”
“那虎头帽礼物，喜欢吗？”
“……”宋宴宁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不违心，“还是喜欢的。我跟你说你不能跟别人说，我偷偷在房间戴了戴，还挺暖和的。”
许乘月还是没忍住轻笑一声，“好，我不说，喜欢就好。”
宋宴宁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耳朵热了热，连忙把手机拿远了些，“没事了，我挂电话了，你忙你的去吧。”
“嗯，好。”
挂断电话，摸了摸已经有些发烫的手机，耳朵发烫顿时有了解释。
本来她还想给许乘月打完后再跟姜之淮打个电话过去，现在看还是等手机降降温再打吧。
另一边，许乘月看了几秒钟手上已经挂断了的话筒，这才按了一下挂机键，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等那边接通，直截了当地吩咐道：“有两件事交给你去办……”
等到手机和耳朵都不烫了，宋宴宁再准备打的时候，又收到了楼下传来的让她下去吃晚饭的呼唤。
在打电话和吃晚饭之间，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选择了后者。
等到吃完晚饭回到楼上，就从放在楼上的手机上看到了姜之淮打过来的未接来电，时间是一刻钟之前。
连忙打了回去。
“宴宁，忙完了吗？”
“姜叔叔，方才吃饭的时候把手机放楼上了，没能接到您打过来的电话。”
“没事没事，你从老家回来了？”
“回来了，昨晚上的火车，今天早晨到的。本来打算吃过饭给您打过去的，没想到您先打给我了。我打算明天上午就去红妆来着。”
“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工厂这边年后开工挺顺利的，店面和商场柜台也都已经开门营业了，元宵节还简单办了个活动，反响都还不错。还有新工厂那边，初七就开工了，目前进展也都在计划中。你这刚回来，要不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再过来看看也行。对了，我还给你招了个助理，到时候过来见见看满不满意。”
“这么快就招到了啊？”
“这事也是巧了，等你来红妆我跟你细说。”
“那好，我今晚上休息一晚就好，还是明天过去吧，忙完工作才有心情好好休息啊。”
姜之淮笑了两声，“这倒也是，那我明天一早在红妆这边等你。”
“嗯，就这样说定了，姜叔叔您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宋宴宁握着因为通话时间太长再次发热起来的手机，抬手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这次好像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