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现在(4)

她说“我什么都不在意,我不在乎在别人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害怕,只要他在家,我只能装睡,不敢睡觉。”

“每次我都假装梦游,假装说梦话,老是这样我都神经衰弱了,我害怕哪天我真的变成一个疯子,我害怕哪天我抑郁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我妈说了,我说妈,求你了,我求你救救我,每当你们不在家他就来我房间摸我,我叫觉也不敢睡”

“你猜她说什么,他是你哥哥啊,你让他坐牢吗?你会毁了他的,再说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是我没说过吗?难道不是她自己说的嘛,他是你哥哥,他在跟你闹着玩儿。这是玩笑吗?所谓玩笑不得被开玩笑觉得好笑才叫玩笑吗?”

“你知道吗?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上学,放假,我高中,他大学。我在学校只要装作女汉子,就不会有人喜欢我,我可以安然度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而且他大学近半年才回一次家,我放假了和弟弟该吃吃该喝喝,好不惬意。”

“可是他回来了,只要他回来了,我的噩梦就又回来了”

“他居然有女朋友,他这种人渣居然会有人喜欢,他女朋友是太天真,还是和他臭味相投啊?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自己的事儿,我都听出了她的无奈,她的辛酸,可是她说完后就跟平静,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小姑娘,你又出来了,真好!”

“不,没有走出来,我只是憋的太久了,讲出来就觉得我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在一个熟悉的陌生家庭里生活的姑娘。”

“小姑娘,如果是我我讲出来一定会哭的,但是当我很多年后讲就不会了,因为习惯了。所以,你已经麻木了!”

“编剧大大,我哥他又回来了,虽然这次他没做什么,可是我有点儿心理阴影。你能收留我吗?”

“好的,你说你高中,你是不是快要高考了?”

“嗯嗯,不久后就回高考了”

“好的,我那儿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你,你好好复习,好好考试。你要记住,你学习考试是为了你自己,你千万不要因为旁人分神”

“那你呢?”

“因为刚才有个小姑娘给我一个素材,我得加进去”

“那就是说我也可以做主角了?”

“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主角,你也不例外。”

“我一会儿要去我朋友家取东西。你……”

“我不去了,我等你”

“小姑娘,你信吗,坏人一定遭到报应的”

“会吗?你说我哥,他会吗?”

“他成绩如何”

“不怎么样”

“那不就结了,他成绩不怎么样,人品不好,道德素质低,你说这样的人他在社会上有立足之地吗?”

“只要他不好,我就安心了”

“可我担心的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以后不成器,你觉得你爸妈会不会让你和你弟弟养家?”

“嘶~我没有想过,如果真是的那样,我还得养他这种人渣?”

“所以你要好好学习,为了自己,以后有能力赚钱了,养父母和你弟弟就行了”

“除了爸爸和弟弟,我想不出来我家里还有几个好人了,爸爸会护着我,不让哥哥接触我,弟弟会哄我给我我爱吃的”

“也许你妈妈爱你们每一个人,可能……”

“是的,她爱每一个孩子,只是心偏了而已,而我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个,不仅仅因为是女儿,更是老二”

这倒是不假,有些家庭,老二更难过,更懂事。不是他们想,而是必须,如果不听话就会被说要尊敬哥哥姐姐,还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这样的榜样我不要,你要吗?

哎~幸亏这个咖啡厅工作日来的人少,我不在意,我只是怕小姑娘的故事被别人听去了,好在周围没人。

“你好,我叫穆之涵,我叫哑巴!”

“你好,穆之涵小哑巴,我是陌生人”

“你好,陌生人”

“那这几天就劳烦小哑巴收留了”

“好”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有点儿心乱,我感觉我的心被一块巨石狠狠地敲打,它不停的给我施压,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当做树洞,因为我真的是一个哑巴,每当有人说心里难受时,我都会帮人分担,而且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所以当他们一个一个来找我时,我既开心又悲催,乐于助人谁都会开心,可是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找我啊?是的,他们跟我说的、讲的,我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我的心里承受力没有那么强大。

其实我很想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讲出来;如果你觉得你的朋友有什么做的不对,你要说出来,你憋着不难受吗?如果你抑郁了,请你咨询心理老师,或者是自救,因为只有自己能救的了自己。

你得明白,你去咨询任何人,心理老师,家人朋友,你是要救自己,而不是去传播负能量。本来人家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一下子被你倒了太多苦水,整抑郁了。我很庆幸,我还有点儿心理承压能力,如果我不强大,等待我的就是毁灭。

她们说的我都经历过,qf,校园霸凌,pua我什么没经历过,所以那本《世界上另一个我》是写给我自己的。

因为我好奇,我想知道如果当初的我被欺负后不像现在这样成熟,或者是心理承压小,我会怎么样,也许精神分裂?也许抑郁自杀?也许……

“叮咚叮咚~”

“谁啊?”

“刘阿姨,是我,小涵”

“阿姨,谁啊?”

“小姿,是涵姑娘,小涵”

“快让她进来”

鞋柜在这儿,“涵儿,你干嘛”

“换鞋”

“呵呵呵~”

“我听说了”

“嗯?听说什么了?”

“小狐狸把昨天你的伟大光辉的时刻都讲了,讲了什么呢,我想想”……,“哦,想起来,说你昨天把那心机女羞了一通,还调戏小男生了”

呃~

“喝多了”

“对了,你的东西,今天有人送来的,我听你的话了,我让刘阿姨拿的”

“真乖”

虽然林依然这人不怎么样,她的员工不错嘛,东西包的很好看,也没有因为我是她东家的死对头给我使绊子。

啧啧啧,真不愧是我,这个世上最好的衣服就是适合自己,自己穿的又舒服的。

“小姿~看我挑的,好看吗?”

“好不好看不重要,穿的舒服才重要,不像我,我的脚很小,每次晚会大家都穿的一样的鞋子,就我……,哼,里面得塞棉花。”

不去不行啊,你要是不去,谁知道媒体怎么写你呢,要不“某某明星疑似晚会耍大牌,不去现场”“某某明星疑似与队伍不和,故意不去参加个晚会聚餐”

“你今天没有行程吗?”

“今天刚跑完,我跑了好几天通告行程了,小涵,你有没爱过一个人?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

“有的,我喜欢他,但是不拘泥于男女情爱,我喜欢他的灵魂,而不是肉体。”

“你多少有点儿矫情了”

是啊,明明从小就喜欢他,但是我却告诉我自己不可以,他不认识我,所以我的爱情就是对于他累赘;

后来他成了哥哥,我更不敢了,既然是哥哥,我就更不能了,那叫乱伦;

再后来,我看着他和林依然相亲相爱,我气,不是他爱林依然,不是因为她优秀漂亮的人,而是她的人品不好。她的心不美,她的成绩更是用计得来的,为什么哥哥喜欢她。

明明很多事情都是我帮他做的,他看不到就算了,还把这些冠在林依然头上,她没有我了解他。林依然知道我喜欢哥哥,还过来说什么哥哥最爱她,如果哥哥知道我喜欢他他会觉得很恶心。

的确,很恶心,被自己妹妹喜欢,但我理亏,我只能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她的无端辱骂,我又不敢告诉哥哥。你要我我怎么说,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的正牌女朋友生气骂我吗?

直到他俩分手,我还是没有表白,当我和哥哥在阁楼醒来时,我知道被绑架了,就算面对生离死别我也选择不说。

因为喜欢是克制的爱,我喜欢他是他在我最伤心无助的时候给我了希望;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来到我们家我陪我照顾弟弟;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就是他,与众不同。

我自己知道喜欢他就行,我为什么要去告诉他呢?如果他不喜欢我,那我不是给人添堵吗?

“行了,我取完东西就走了,我刚才是因为约了人在你们小区附近的菊园咖啡厅”

“birl?”

“纯纯的小姑娘”

“哦,还以为你突然开窍了,结果……”

“……”

“我刚才一瞬间都给你编了一个爱情故事了,结果被你一锤子灭了”

“……戏演的不错”

“我可是励志当最优秀的实力派女演员”

“加油”

“你的新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写了三分之二了”

“那你需要我演吗?”

“我这是单元剧,需要好几个主角,属于救赎类的,没考虑你,是因为题材敏感。我害怕败坏你的路人缘,你也知道现在的人不愿意被人戳痛处,你要演了,他们会把你黑的体无完肤”

“也许能行呢?”

“你要试?”

“嗯”

“好的,如果写完了,有导演要拍,我就推荐你,希望你能成功争取到角色”

“嗯”

“我走了”

小姑娘说要等我,在哪儿来着,是不是原地址啊?

原地址,菊园咖啡厅二楼靠窗户,是个陌生人,没有啊

“姐姐,我在这儿”

“我还以为你在原地址呢?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我刚才就看见你从我跟前路过,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有吗?

赖我,我刚才就记着二楼了,根本没注意到她在一楼门口。

“那我们走吧”

“对了,你会做饭吗?”

“会啊”

“我可以雇佣你帮我做饭吗?你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你学习的,只是做饭。其余的不会麻烦你,我可以做”

“你不会做饭?”

“嗯”

“好吧,我是一个穷学生,那你得备食材”

“放心,食材我来准备”

“你不用上班?”

“我今天为了和你见面自己请假了”

“哦~,好吧,那……”

“嘘~,我在开车,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看着她默不作声,慢慢的垂下了脑袋,我这心里说不上开心,不如这样吧“你要是觉得特别闷,要不先睡一觉?实在不行我给你MP,听歌?”

“听歌”

看着她在音乐中沉溺,也许我的音乐风格很好吧,她现在的心情如果不听点儿轻音乐,我怕她更难受。

近一个多小时后,到了。

我回头,看到小姑娘睡着了,用她的话来说,也许在我这里她能安心吧。

但是也不能在车里啊,会不开门窗,她会被憋死的,来了她又会痛风。

算了,我还是当回恶人,把她叫醒吧!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小姑娘到了”

“啊”她懵懵的醒来了,“我睡着了?那姐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了!”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确定你要在车里睡觉吗?”

她转头望了望,“哦~,好像是有点儿不妥”

“那个是我的公寓”我指了指方向,“我平时要去工作,如果你不舒服,你可以来外面看看周围的竹林,或者是桃园”

“有吗?”

“不过有点远,我指给你”

“真的有啊”

“好了,我们先去公寓看看,不知道你适不适应”

“当然适应了,只要没有他,哪儿都行”

“假如,有一天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儿,来要人怎么办?毕竟他们是生你养你的亲人,我不好应对”

“选择在哪儿不是我的自由吗?”

“好,我帮你”

“你住在哪一层啊?

“顶层”

“你不是编剧吗?”

对啊,如果我说我爸还是我顶头上司,你是不是更惊呆,算了,那又如何。我不是凭着挣钱的吗?

“我在公司呆了好多年,基本上到了法定能打工的年龄,我就都在公司里了”

“冒昧问一下你的……”

“没事儿,你想问年龄吧?我今年二十”

“一般男女生不都是差不多三十多才有这样得成绩吗?”

“显然我很一般人不一样”

因为我以前很乐意做个被哥哥养的小米虫,爸爸有公司,哥哥成绩好,嫂子也是漂亮学习好(虽然她对我不好,可是总归是哥哥心尖上的人,我就认了),我的弟弟也是成绩好的不得了。可是从她害我那天就变了,哥哥保护我失踪了,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要努力,爸爸幸幸苦苦工作养三个孩子,已经很累了,我只有更加努力工作了,我才有资格做个强人!

只有我努力了,弟弟就不会这么辛苦,他现在好好学习就成。

“可是你看起来……”

“很老对吧?我不想爸爸弟弟太辛苦了,所以只能让自己多努力了”

“真羡慕你”

“先上去吧”

这么年轻哪有这么多的悲伤,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是自己心里有结,过不去。旁人早忘了,她还是放在心里,最后受到伤害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我刚想问她房子怎么样,就看到换了鞋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像是置身于林间的小鹿。

“真像一只小鹿”我喃喃自语说道

“嗯?你刚才再说什么?”

“我说你像一只小鹿”

“这名字好,我要改名字”

“笔名?”

“真名”

“……孩子啊,改名字犯法的,如果改真名你得去派出所报案,而且他要是问你原因,你怎么说?而且你不高考了?”

“……”她一怕脑袋,“差点忘了,还有高考,嘛高考结束后,能吗?”

“不能,高考结束后,你得报考大学,还有你所有的学籍档案都已经固定了,知道你的名字,家庭住址……”

“算了,就当是我小名吧”

“看来,你们家你过得不舒服,不然你也不会拼死拼活的要改名字了”

“当然”

“对你好的你都要放弃吗?你爸爸,弟弟,还有你妈妈还是爱你的”

“……”

“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片人啊”

“那好吧,我就在你这儿住几天,等他什么时候走了,我再回去,那……如果……”

看着她祈祷的眼神我懂了,“放心,如果他再回来,你可以来我这儿,我这儿永远欢迎你”

“你饿了吗?我帮你做饭”

虽然我说过要帮我做饭,这孩子是怕被我轰出去吗?

“好”

“姐,我找不到”

呃,我这脑子,净聊天了,忘了正事儿。

对了,我不是有房子建筑平面图吗?

哪儿来着,在我卧室,“你等会儿,我找个东西”

……

“你能看得懂平面图吧?要不你先看看我还得写剧本,对不起了”

“能”

“我写完剧本,就带你正式参观,你可以看电视剧,对了我给你推荐一下,我一个影视化的作品《世界上另一个我》”

看着她那惊呆了眼神,我以为她被吓着了,刚想安慰她,

“我以前就看过这本书,也就是这本书让我成了你的书迷,也正因为这本书让我决定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那你现在是不是放松多了?”

“嗯”

果然,她放松了,刚见面时我真心觉得她的样貌实在不像高中生,像是一个从头到脚伪装的刺猬,随时蓄意待发。遇到不长眼的,就刺过去。

“编剧姐姐,可以告诉我你写这个故事的立意吗?”

“我和你一样,不过我那个是哥哥的同学”

“……”

也许她是心疼我了吧,她的泪水刚要涌出来,别让我赶回去了,“憋回去,小心眼睛哭肿了”

“……哦~”

“你想听我的故事?”

“……嗯……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讲出来的”

“……我想想,我记得很平常吧”

“平常?”

“呵呵呵~是的”

哥哥大我三岁,所以有的时候他的朋友和我大多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有一天,他一个朋友,怎么说呢,很恶心。

莫名给我吃东西,我不要,虽然我没有成年,可是初高中生物也学过啊,我无不是傻子。

当时我真的就是一直倔驴,死都不吃,他看我不吃就不吃挑衅说“我要是把你怎样了,你真觉得你哥会为了你打我吗?我们又不傻,你们根本就不是兄妹”

看着他那贱样,我真的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戳瞎,又听到他说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也有点儿慌了。

毕竟他不是我亲哥,没有血浓于水,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说好听点儿兄妹,难听点儿没有血缘关系一起长大的“竹马青梅”(请容许我这样形容)。

我还是正了正身,说“我哥说的?”

“不然呢?”

就在我要跑时,他好像知道了我要跑,直接一只手拎着我的脖颈,我顿时慌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反抗,呵呵,可是你想一下对面那个人比我大很多很多,我个子不如人家高,力气比人家小。人家能一只手拎起我,而我屁用没得,我只能拼命用嘴咬,用手去挠,现在说起来也是丢人的很。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被人扑倒没有力气反抗,你试试就知道了,男生对女生力量上就有绝对的优势,就算有一个女生把你扑倒了,你都不一定能起得来。

他怕我叫喊,直接堵住了我的嘴,用布料,嗯?又是一个被影视剧哄骗的大傻子。

我“呸”的一声就吐了,就……吐了……。

他当时顾着解我的衣服,为什么是解呢?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发明的游戏,扯人裤子,扒我衣服的,男生但是没有,总有这么几个女生不要脸的扯我裤子。

我当时都想说,“你确定你是女的?”为了防止我裤子被扒,我可是七套套套了几十层,或者是系上条腰带。

如果不是这些,我也保护不了我自己,我直接给他一脚,你没看错,就是……。

“艹,你还是女的吗?”

“我不是,你是吗?姐妹?”

“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平安无事,不然我下辈子就赖你了”

“你敢我就出家”

看着他又喊又叫,一脸要吐血的样子,我赶忙跑了,废话,让我哥看到怎么办?

后来不了了之,他估计也觉得丢脸,毕竟被一个小丫头收拾了,说出去不好听,那就打落牙齿和血吞。

哈哈哈!

“编剧大大,这样看来,我哥还算是个人吧,起码不会说是解我衣服,或者说……”

“……对啊,这样对比你哥还算个人”

“可是你的内容……”

“我只是讲了一个个例”

“所有的故事都是你的?那那些……”

好,我再跟你说。

我爸和我哥的爸爸合伙开了一家影视公司,他爸爸希望上市,而我爸说是要平平稳稳得开下去,他说上市风险太大。可是我妈觉得,不上市,赚的就少了,她是学经济的,对于这些特别敏感。说是只要好好干,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两人就吵了一架。

我爸也不对,吵得有点儿凶了,我妈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丢下我和爸爸,弟弟。那时候我大约十一岁,弟弟五岁。

醒来没见到妈妈,饿了,自己去厨房,跟着食谱做饭,把厨房给炸了,还是爸爸做的饭。就是有点儿,怎么说呢?有点儿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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