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有人小声议论。
“我去，真是咱们学霸女神啊，她怎么在这里做服务员？”
“听说她下学期要转学，不在安德高中继续念书了，现在是在打暑假工吧？”
“看，言雪曦现在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她们，还没和好呀？”
说话的人立马噤声，小心翼翼看向坐在中间的言雪曦。
言雪曦也来了，程枳自然看到她了，不过她还是佯装没看见，真就当她陌生人了。
言雪曦冷笑，抬手拿过桌上的菜单，然后点了一大堆。
由于她说得语速过快，程枳手写跟不上速度，只能每个菜用一个字或者字母代替。
很明显，言雪曦在为难她，程枳却并没有恼，还微笑对她们礼貌颔首了下，然后转身走了。
言雪曦将菜单牌随手扔在桌上，整个人冷若冰霜。
旁边的人正襟危坐，往外边靠了些，不敢招惹这位大小姐。
……
等菜的期间，他们看见程枳挺忙碌，一有客人来就上前接待，不时还要去帮别桌客人加汤或者加菜，就没停下来过。
“服务员。”
忽然有人叫住她，程枳顿住，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言雪曦翘起嘴角，手指轻敲着桌面，语气懒散问，“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上菜？”
“抱歉，我让后厨……”
程枳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还有，你们这店的招牌不就是服务特别好，只要顾客要求什么，你们都能满足吗？”
程枳微微一愣，她面带笑意，很官方的问道，“是的，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言雪曦拿起筷子转了转，说，“那行，就你，现在给我唱首歌听听吧。”
听言，众人再次惊了。
嘶，这气氛太可怕了，他们言大小姐是故意的吧。
传言曾经感情好到跟亲姐妹似的一对闺蜜，现在不但一拍两散，关系还恶劣成这样。
看好戏是普遍人都有的心理，他们现在还真想看看，期待程枳会怎么做，被曾经的好闺蜜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这未免太……刺激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程枳会扭头就走，或者拿起旁边装水的杯子泼向好闺蜜的时候，程枳点了点头，居然答应了。
然后，还真的开始唱起歌来。
别说，除了气氛有点怪以外，程枳唱歌的声音其实挺好听的，大概清唱了六十秒才结束，收获了一片掌声。
言雪曦暗暗握紧了拳头，目光盯着程枳，眼底快冒出火来，直到有人叫她，程枳很快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帮他们这桌上菜的是其他服务员，他们没再看到程枳。
这一顿晚餐吃得很不尽兴，都在互相看眼色，尤其是程枳走后，言雪曦整个人带着黑气，谁也不敢靠近。
匆匆吃完这顿火锅，同学们陆续离开，店里也快到了打烊时间。
火锅店的营业时间到九点，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分，程枳在后台忙着分配食材和清理工作，做完这些，她才换下衣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程枳，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现在也没什么客人，要不你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店里的男同事和她说着，程枳看了下窗口外面，只剩下一桌人，她点了点头，道了谢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外，见到倚靠墙边似乎在等人的言雪曦时，程枳惊愣了下，很快又恢复一贯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