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秦霜医院里显怪 医师眼神中释谜

第三十一章 秦霜医院里显怪 医师眼神中释谜

“怕死我就不会和你们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好啊,我是男人,那用我的血,看看我怕不怕死!”周渝一脸的正气。

听周渝这么一说,费雨凡也急了:

“你们两个能别闹了不。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就秦霜,你们两个争来争去她也醒不过来。”

“我们就是在救秦霜。”周渝和文冰同时说道,这个时候费雨凡突然插进来,无疑成了两个人发泄的对象,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此刻他们两会说出同样的话。此话一出,费雨凡又是一脸的无辜,周渝和文冰对峙的气势也弱了不少。不知到什么时候,文冰的刀已经被周渝夺了去。大家都沉默不语。

“郑鸿雨。”秦霜突然叫道。我们闻声,都不约而同的四处张望,可是除了我们身边这里还有点亮光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别说是人,鬼影都没有一个,回头看她是,才发现她是在说胡话。文冰很是酸楚的看着秦霜,我也紧紧的抓着秦霜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是感觉有水流在流动一般。

许久,大家都相顾无言,只有秦霜是不是口中会吐出几个微弱的字。现在我们真的是到了穷途末路了,想要出去却找不到出口,在里面却没水没粮,手电筒还亮着一个,光线也由开始的刺眼变成现在的微弱灰黄,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这里是炼鬼坛举行仪式和埋在他们长老的地方,没理由没有出口的。乘现在手电筒还有光,我们还是返回入口看看,应该可以找到方法出去。”沉默了许久的周渝说道。

“可,可郑鸿雨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就这样出去?”我弱弱的说道,天知道我有多想出去,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我的心总是很不安。

“郑…鸿雨。”秦霜又说话了,此刻她似乎身体收到强烈的刺激,居然挣扎着想要离开文冰的怀抱。

“郑鸿雨怎么啦,他去哪里了?”文冰问道,牢牢的把秦霜搂住,努力的把自己的头贴近秦霜。

“他,他死了,那个…那个大…块头在杀他,他叫我跑… 跑,不动了。他死了,那个大块头…摔他。不要啊…”秦霜大叫着,挥舞着手,像是在回忆什么恐怖的画面。文冰摇晃着双手,努力的使秦霜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秦霜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内心也有反应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很不明确,随时都可以使自己陷入疯狂状态。看这秦霜平静下来,文冰从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难过的表情却增加了。我们的内心其实早想到郑鸿雨是九死一生了,因为他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和秦霜在一起,因为如果他们两个也是刚摔进来就分散了的话,秦霜是不会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只是我们没想到郑鸿雨真的死在血尸手上。大家心照不宣,默默的站起来向外走去。这里岔口极多,可是文冰一直在每个洞口做了记号,所以我们并未走冤枉路,直接到达了我们摔进来的门口,可是天公不作美,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手电筒里的光已经照不到地上了,除了我们对着电炮能发现它还能发光外,我们全身都处在黑暗中。这断绝了我们寻找所谓的机关的念头,大家颓然的坐到一起,谁也没说话,像是在这里等死。

突然,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鸟的叫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可这声音真的存在,不是幻觉,可以感觉到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了。其他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费雨凡问道:“什么声音?你们听到没?”谁也不说话,默认了这声音的存在。我感觉身边有谁站了起来,刚想问,却闻道一股奇香无比的气味,让我的大脑突然就松懈了下来,但是感觉很舒服,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隐约听到周渝说:“这香气……”接着我的记忆就消失了,确切的说是我昏了过去,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

炼鬼坛的事情宛如前世,又似是一场噩梦。我不知道我此刻睁开眼睛是梦醒了还是依然处于那可怕的地方。但是看着上面洁白的屋顶和电灯,我确定我现在不在炼鬼坛了,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我记得当时我听到了鸟叫声,之后闻到一股香气后就失去了知觉。

努力的想要坐起来,才发觉我的气力恢复了不少,昏迷前的虚脱感觉完全没有了,只是大概许久没这样动过,身体居然有点迟钝。这是有一个护士模样的美女走进来,看到我坐起来,满脸笑容又似乎挺惊奇的说道:“你终于醒了啊?你等等啊,我去叫医师来。”说完走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了说话声,紧接着进来了三个人,中间有点胖得那位应该就是医师了。她很慈祥的笑了笑,让我坐着别动。后来蹈话中我了解到,我是被人送到这里来的,至于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来人只说是朋友,交了钱就没出现过。我急忙追问:“那和我一起的两个女的和男的呢?”

医师说道:“来的时候确实有两个男的和两个女的,有一个叫秦霜的现在住在重病区接受检查和治疗,至于其他人嘛,都走了。很奇怪,他们既然都帮你们交了钱,后来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由于当时你们的情况紧急,大家忙乱着居然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联系到他们。”

“奇怪,他们怎么没事呢?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呢?”我小声的说道。突然想到秦霜,急忙问:“秦霜怎么样了?”医师不经意的摇了下头,道:“她得情况有点不乐观,不过我们在努力查清情况!”

“啊?”我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们进来时是昏迷的,你的情况稳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为你们做了血液检验,发现里面有许多不明的能让人兴奋但是会处于昏迷的东西。这和现代医学理论相驳斥,按理说既然能让人兴奋那么你们应该是清醒的才对,可奇怪你们却是昏迷的。那个小姑娘的情况更复杂,仪器检测到她靛内有一种急速运动的东西,但是所有的扫描都做了,没有发现是什么,而且她一直在吐血一样的**,检测之后很奇怪,那不是血液,像是尸液,但也不全是尸液。我们每天为她输入营养液,但是遗憾的是,她得身体似乎被什么吸食一般,在快速的消瘦下去,我们现在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医师说完,我的心里也忐忑不安。

“为什么这样?”我重复着这句话。“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我马上起身,让她们带我去看秦霜。

“现在不可以,她在接受检查。”一旁的小护士说道。

“不是都检查过了么,还查什么?”我有些冲动。

医师摆摆手,让我平静心情,道:“我们必须进全责。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突然问道。

“我们是同学。很好的姐妹。”我说道。

医师点头笑了笑,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静下心来,因为你的情况虽然比她好,但是也不能太心浮气躁,还得静养。你放心,等一下我带你去见她。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去看看。”说完走了出去,两个护士对我笑了一笑也赶紧跟了出去。就听到一个护士问:“真的让她们见面吗?”

“看看再说,还是应该让她了解一下情况,不过得先让她得心平静下来,否则,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出现这怪病。”医师叹道。

听着她们谈话,我的心别说平静了,真就一个波涛汹涌,恨不能马上见到秦霜,难道秦霜真的遇到周渝她们口中说的恐怖的东西?我不敢想,我怕把只剩下一个皮囊的影相想象到秦霜的身上。

终于,我等来了医师,她告诉我可以去看秦霜,不过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无论如何要控制好自己的鞋。我点头,但是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已经慌了九分。重病楼,我的心越发紧张,没路过一个房间续就加速一次,我见到秦霜,但是又怕见到秦霜,只因为医师的一席话。终于在一个房间,医师示意我进去,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慢慢得走进去。躺着一个人,被子半遮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我走进,微微掀开被子的一角,却看到了一张带有熟悉的感觉但是有点陌生的脸,秦霜原本圆润水灵的脸蛋,此刻却消瘦了许多,往日桃花一般的容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有些失水一般的枯黄(且这样形容吧),我捂着的嘴巴抽泣了,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昔日里如花似玉的秦霜怎么突然像是一个饱经风霜、吃不饱穿不暖的女子?如果秦霜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她会怎样面对。轻轻的叫了两声她得名字,眼泪已经滴到她得脸上。医师拍拍我,告诉我先离开,在这样下去我自己会出问题。我刚想起身,可握着秦霜的那只手似乎被一股力量拉住了,我猛的一回头,是秦霜的手在用力。

“秦霜?!”我叫道。本不抱任何思绪的叫了一句,秦霜却动了,眼睛动了动,微微的睁开,口中弱弱的叫了一声“若雪”,我破涕为笑。医师也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看见一具腐烂了但是能动的尸体里爬出一条发光的血色的虫子,向我爬近,后来不见了,好恐怖啊!”说完死死的抓住我的手,道:“我好害怕,不要离开我。”接着又昏了过去。我抬头想叫医师,却看见她原本慈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看到了怪物,又像是看到了仇敌,我浑身一颤,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

那眼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甚至看到你的骨头里去。我的记忆里确实有这种眼神的残留碎片,但是那眼神没这么犀利,没这么具有如投匕首的威慑力。对了,我突然记起来我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这眼神了,就是这个人把我们带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是张道长,那种能看透人的内心的眼神,那种让人藏不住秘密的眼神,怎么这个医师的眼神和他如出一辙呢?正我还惶恐不安的思索时,她开口问道:“你们去过什么地方?老实告诉我?”口气不容反对,像是审问罪犯一样。我着道:“没有啊。”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扯下刚才的面孔,转而一笑:“你不用欺骗我了,刚才她都说出来了。我们出去好好谈谈,她的病现代科学是救不了了,你想救她得话就必须配合我,把真相告诉我。”说完就走出去,也不理会我,就像知道我一定会跟出去一样。她是正确的,我必须跟出去,直觉告诉我这个医生不是一般的医生。她在外面的小庭园的凳子上坐着,看到我跟来很得意的笑了一下,并招手让我坐过去。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呆住了:“你别以为我是纯正的以科学为基石的医生,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一定去过什么诡异的地方,遇到过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看到我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在学医之前,甚至现在,对那些神秘诡异得东西也做过很多的研究。你们才送进来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但是这里是医院,必须按它自己的章程去办,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送你们来的人也联系不到,所以就一直只能等你醒过来。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们遇到的事详细的告诉我,不用把我视作一个只讲科学的医生,只有这样就那个小姑娘才有可能。”听她这么说,我把我们从毕业开始遇到的种种直到我昏去无知觉。我还不小心说道她看我的眼神和张道长的一模一样,她听后笑道:“这不足为奇,我也是相信命理的人,我的祖辈都有排字算命的人,我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所以和你说的道长有点象这是必然的。只是你们的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想我不能提出实质性的想法,不过你确实天赋仪表,与常人不同,要救你的朋友必须是你才行。你去西山路天年疗养院找到一个叫墓地游侠的人,他见多识广,也许可以帮你。”

“天年疗养院?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是一座精神病院。”她说得很淡定。

“什么?精神病院?”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是的,你现在就去,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他,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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