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万众瞩目之下,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无数人的目光,解释出各种含义。

冷情现在算深刻体会到身为领袖的烦恼,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已传入他耳中,就不知薇安是否也知道了这些传言。

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偏生请人家来了又不能不接待,这两日被兰妮公主缠的厉害,一会儿要参观寝宫,一会儿要体会“香椿民情”,搞的冷情头大不已,莫妮娅不管不问还跟着凑热闹,有时甚至撇下他俩,自己在旁人带领下四处参观,再加上一路上暧mei的目光比比皆是,对此冷情却不好说什么,一时间搞的无奈之极。

夜色沉沉,寝宫中冷情正和薇安昵在一起,情侣之间最常做什么?那还用问?!

怀里的薇安一丝不挂,乖巧伏在冷情胸膛上轻轻喘息,感受**余韵的同时静静享受情人的爱抚。

今日薇安显的格外沉默,让冷情猜测不已,甚至有些担心,不会是……

轻抚薇安的裸背,感受她柔滑细嫩的皮肤和美妙曲线,冷情思绪缥缈间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女奸细”。

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那“女奸细”也许被上次闯入时受到的攻击吓住了,这么久都没动静,以“地下世界”的耳目灵通都没传出任何消息,让冷情徒呼奈何,随着时日过去心中郁闷更甚,终究停止了神念探查。

更挠心的是,原本大家在家闭目待死,各教堂都变得空空荡荡,随着局势稳定,冷情又由“神”变为了人,去教堂祷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说起来,几千年的信仰哪能说改就改,诚信者依旧虔诚跪在光明神塑像前,祈求神灵的保佑,感谢神救他们出苦海,更多是希望神保佑冷情这位新晋帝王,带领他们最终打败兽人。

神念中探知这一切,冷情差点没气到吐血~!虽说不在乎人们的感激,可明明是自己力挽狂澜,末了仍被归于神的恩泽,这种破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啊!虽说很多人是求神保佑自己,冷情当时仍是忍了又忍,才没冲到教堂破口大骂劳什子的“神”,和那些愚昧到无可救药的人们。

冷情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诚信者顽固的脑袋堪比花岗岩的坚硬,再对他们说什么,他来一句“神说”如何如何,用这想当然的“真理”回应,绝对能把人气到七窍生烟外加暴跳如雷,冷情深知这一切,才不想受这闲气。

“思想武器”,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啊!冷情这回可是切身意识到这点,郁闷的同时,对“神”的智慧也是深感佩服:了得啊,了得~!对“神”的“阴谋”也是愈加迷惑,以记载中神的厉害,真要全灭人族也不是不可能,怎会这么费劲的使用“思想武器”?这其中的干系,冷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

想到这点,冷情只好自我安慰:“神用了几千年潜移默化,我难道几十年都等不及?!终有一日,哼哼……不过这之前,势单力薄的自己绝对要避免和‘神’发生正面冲突。”

胸前传来微微的湿滑触感,有点……痒痒的,冷情低头一看,原来是薇安调皮的小舌头在作怪。冷情宠溺的将她向上抱了抱,循着红唇深深吻下去,同时更紧搂佳人娇躯至无一丝缝隙,一只手还爱抚着那圆润的臀部。

薇安在全方位侵袭下又qing动起来,鼻翼翕动间呼吸渐渐急促,小巧挺拔的**在冷情胸前轻轻摩挲,挤压出各种美妙形状——

省略几百字——

薇安娇躯一绷,连秀美双脚都因**而挺的笔直,热流激射中,无穷无尽近乎昏迷的快感霎时遍布全身,不由死命搂住冷情,似要把自己揉碎于爱人怀中。

对冷情来说,正因为对全身肌肉神经控制力太强,根本可以随时指挥和刺激神经,自行体会到巅峰快感,所以非但不担心对方受孕,配合薇安更是完全没问题,每次都把她送到无尽快乐的云端。当然了,他还没那么无聊自己去找那种纯肉体快感,和薇安的肉体交流,对他来讲更多偏重于感情,和对完美事物精神上的享受与zhan有。

薇安娇喘略定,任由冷情温柔擦去娇躯上细密的香汗,细细打量这托付一生的男人。

有句话叫“貌由心生”,冷情本来相貌只算中等偏上,自修炼星辰诀后变化越来越明显,不说变的晶莹的皮肤,只眸中蕴藏的神采便可化腐朽为神奇,将任何一张平庸的脸变为精彩,更别说他日渐增长的自信和气质了。

冷情为她擦拭干爽,注意到薇安凝视自己的眼神,不由笑道:“怎么,不认识了?”又将那柔软娇躯揽过来,看着薇安如小猫般蜷入怀中。

薇安闻言,抬头嫣然一笑却没说什么,小脑袋又埋在胸前,秀发遮住了俏脸,只感到那柔滑的脸颊在胸前轻轻摩挲,更柔软的触觉,自然是薇安的红唇了。

冷情由此更确定了先前猜测:薇安无疑是知道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异常。

心疼的将薇安又往上抱了抱,凝视那双深绿色美眸,冷情柔声道:“你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听说了那些传言?”

薇安眨眨眼睛,只是柔情脉脉望着冷情,不承认也不否认。

冷情更是无奈,最近怎么这么……一塌糊涂,偏还急不得怒不得,用脸摩挲着薇安娇颜,冷情道:“有什么不开心你和我说啊,自己闷着算什么事?!”

好不容易才听到薇安的声音:“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没有不开心,我说了,以后会全心全意相信你,只要你对我好,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是……只是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

“那就试着说说?”冷情征询的目光望向薇安。

薇安闭起美眸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才不在乎你娶几个女人,哪怕娶了她们母女俩我都不管。”

冷情无奈看看薇安眼中的笑虐,听她继续说:“自古以来的皇帝,从没听说哪个只有一位妻子,如果你因为我而破例,我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可想而知:妒妻啊~”

轻捂冷情正欲开口的嘴,薇安又说:“我知道你会说那句老话,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其实我是真的不在乎,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够了。只是因为一些议论想到自己独在异族的处境、日后将面对的事情、以及远方的族人。精灵和人族,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啊……不过……有你为我遮风挡雨,我还是……还是很心安的。”

冷情回想最近繁忙无比,的确忽视了薇安的内心感受,怜爱的吻吻那润泽红唇,柔声道:“你别想太多了,精灵族的事我会放在心上。我倒觉得精灵族和人族除了寿命没什么太大差别,完全可以互补,我会想办法让精灵族融入人类社会,甚至成为社会精英。”

薇安听冷情如此为精灵族着想,展颜欢笑之下心中爱恋更无以言喻,只是紧紧拥在冷情怀里享受这无比疼爱。

“所谓爱屋及乌,不外如是吧~”,忽然想到这句话,冷情微微一笑,听着怀内佳人疲倦之下鼻息渐沉。

清冷夜空中,残红和冥玉交相辉映亘古不变,奇异的光辉洒遍整个大地,同样也洒落在静静矗立的寝宫上,熄灭所有灯火的寝宫,已如其他建筑般彻底融入静谧夜色中,整个天地变的一片寂静,只有冷情的思绪在虚空中无限延伸。

安德森觉着最近莱斯特越来越不对头,不但话越来越少,身上亦时常散发出酒气,神思不属更是家常便饭。

每次问他却什么也不说,好在带兵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这才让安德森不那么担心,想想就随他去了,毕竟安德森不是个喜欢探究隐私的人。

如安德森所见,莱斯特最近真的很沮丧,至于为什么?只有他最亲近的两名亲卫才知道缘由,同样爱莫能助。

感情这东西,实是无法勉强。

用强?!不说皇知道了会怎样,莱斯特也不是这样的人,最终只落得借酒浇愁。

当初确如莱斯特所料,皇宫开始对外招侍女,没想到皇竟额外要求:必须招本地人还要身家清白,一下堵死了莱斯特进言的路,对达芙妮自然无从交待。

从那以后,莱斯特虽几经拜访,达芙妮始终对他不冷不热,神态说不上冰冷,亦说不上热情,让莱斯特空自着急又无计可施。

最近达芙妮更是搬出了客栈,自己找了间院落住下,并物色街面上的房屋准备做生意,竟似要在香椿长住下去,这中间完全未找莱斯特帮忙。

“唉……”莱斯特一声长叹,醉意朦胧盯着油灯火苗,火光明暗间,莱斯特英俊的面容也是忽晴忽暗变幻不定。

“大人,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家休息,已经很晚了。”店员边说边打着哈欠,尽量维持着礼貌。

打了个酒嗝,莱斯特被话音惊动望向店员睡意朦胧的脸:“怎么,要关门了吗?好好好,我这就走。给,多的不用找了。”

莱斯特摸出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摇摇晃晃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身后店员惊喜的收起钞票殷勤说:“您慢走,一路小心啊。”

莱斯特未搭话,歪歪斜斜走向夜色中清冷的大街,竭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夜风吹来,顿时一阵天晕地转,步履不稳间忙扶住墙角,呕意涌上“哇”的吐了一地。

抹抹嘴角站起身,心中烦闷随这呕吐似乎倾泻掉一些,莱斯特不由抬头望望星空和明亮的残红冥玉,脑子迷糊依旧,嘴角却带了自嘲的笑意。

想起来,还真是物是人非啊……这个醉醺醺的酒鬼,还是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莱斯特吗?

眼前似乎飘过亡妻的温柔笑颜和美丽倩影,莱斯特眼角渐渐沁出泪滴,喃喃道:“艾伦,艾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舍得就这么抛下我?”

亡妻的笑颜忽又变为达芙妮巧笑嫣然,迷糊间两张俏脸似乎重合在一起,然后……变为虚无……

莱斯特跌跌撞撞,扶着街边墙壁几近无意识的走着,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不知身在何方。

眼前忽然出现貌似熟悉的建筑,莱斯特愣愣想了半天,这才有点明白:这不是达芙妮租下的店面吗?怎么走到这里了?

摇摇头,还真是……念念不忘啊,莱斯特笑着自嘲了一句。

稍清醒了些,见到熟悉的建筑,莱斯特已明白身在何方,正欲转身回自己的窝,忽见达芙妮那间店的大门正在打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莱斯特忙将身形躲藏于黑暗中,竭力睁开醉意朦胧的眼张望那处动静。

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从店里出来,如果不是这身黑衣比夜色还黑,当真难以分辨,随即达芙妮的俏脸出现在门前,对那黑衣人说了句什么,黑衣人随即匆匆而去,身形竟是迅捷无比。看着黑衣人远去,达芙妮的俏脸消失在门后,大门又被紧闭。

夜色中一切重归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莱斯特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几乎以为全都是错觉,酒意也被无意中所见情景惊醒大半。

一屁股坐在地上,莱斯特苦苦思索起来。

自认识达芙妮后,除了刚认识时极度简单的介绍,达芙妮再未说过自己的情况,更多的时候,都是笑意盈盈的听莱斯特说,现在想想,还真有种……自作多情的味道。

那黑衣人是男是女?两人为什么这么神秘?一切都让莱斯特心乱如麻,怎也无法静下心思考,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甚!

知道现在脑筋不清楚,莱斯特索性不再想,跌跌撞撞往“家”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一阵无名悲怆涌上心头,莱斯特却反而笑了起来,越笑越欢畅,及至最后的大笑,惊起路边人家的灯火,隐约间传来一阵骂声。

“这,就是我的第二春吗?老天,你为什么这样玩我?!”莱斯特冲天挥舞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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