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击败加钱居士

出乎意料的是,陆文昭这边站出来的不是张文杰想象中的倭刀大龄女青年丁白缨,而是她的徒弟加钱居士丁修。

想想也是,别看丁白缨看着好像和魏廷差不大的样子,实际上那是她保养有术,作为陆文昭这个奔着五十走的老男人的师妹,这大龄女青年也快四十了。

身体机能已经远远比不上二十四五岁的丁修的。

而且对上张文杰手中的长枪,丁修手中使用的斩马刀要比丁白缨手中的倭刀更有优势。

见对方已经准备好,张文杰也没有什么废话,擎着长枪就冲了过去。

手中长枪用力一抖,枪尖化作盛开的梨花将丁修各处要害笼罩其中。

头,胸,四肢,关节等要害都在笼罩的范围内,换做是一般用刀的,肯定选择避其锋芒,然后就会陷入张文杰又快又狠的节奏之下,最后被抓住破绽一击而下,又或者选择舍命突击,靠着眼神和身法躲过刺击,寻求近身搏杀。

丁修则不然,靠着自家刀长,将刀摆与身侧,进而俯身突进,在接近张文杰的攻击范围内,快速旋身撩斩。

靠着自己斩马刀更大的斩击面积,成功的将虚虚实实的长枪破开。

在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反馈,丁修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就是再进一步,逼迫对方和自己打近距离搏杀。

一般的斩马刀的打发多是中远距离,以力取胜的法子,然而丁修的斩马刀用起来则更像是某种倭刀术和戚家刀术的混合用法,更擅长近距离的灵巧凶狠的搏杀。

一般的长枪,只要被丁修近了身,基本就是个输。

然而他碰到的却是拥有两个世界记忆的张文杰,此世的张文杰拥有丰富的兵器搏杀经验,而上辈子的张文杰则拥有寻常人难以匹敌的近身肉搏能力。

虽然双手持枪,有些腾不出手来,但是一双粗壮结实的大长腿可不是白长的。

低扫,侧身踹,膝撞甚至是踩脚指的打发,让丁修万分难受。

同样想要用腿还击,别闹了,这可是未来通过充分科学训练,千锤百炼才熟练掌握的招式,那是一个古代人三两下就想掌握对抗的了的。

不出意外的,在挨了几下低扫退后,丁修的移动能力受到了极大影响,脚下虚浮受不得力,下盘不稳一切就都完了。

移动能先不说,发力就成了问题,光凭借着臂膀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抗衡张文杰这一身非人的怪力。

丁修勉强用斩马刀招架了两招,便被张文杰一枪结结实实的轮在身上,连人带刀砸飞了出去。

张文杰则收起枪站在原地,心里则是稍有的满足,和丁修一战是记忆中近几年里少有的能让自己亲尽全力的一战。

胜利之后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那感觉就像是再一局吃鸡游戏中,自己通过各种布局验算,干掉了一个个对手,诛灭的上天入地的神仙,最终吃鸡的感觉一样。

就像是三伏天狠狠的灌下一大瓶2L的跑冰镇雪碧一样,从头爽到尾巴骨,又从尾巴骨爽到脑袋顶。

一个字,过瘾!

随后走到沈炼身前。

“宝船监造纪要在你身上?”

沈炼紧紧的握着刀,但是他并不敢拔出来,盯着张文杰清澈的双眼看了好一会,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扔给了张文杰。

“够爽快,我保你和你的大小老婆安全出城,而且不会再有任何人追杀你们。”

张文杰拿着宝船监造纪要转头又扔给了陆文昭。

“我和那小子打的很是尽兴,这玩意你拿了,就赶紧回你主子那里去吧,大半夜的,怪困的。”

陆文昭手里紧紧攥着宝船监造纪要,神色狰狞。

“大人何不弃暗投明,铲除魏阉,祝我主成就大业,以大人的身手,日后必定功成名就,不可限量。”

张文杰哈哈大笑。

“陆千户,没有那口才就别学戏文上的临阵劝降,就信王朱由检言而无信,刻薄寡恩的那脑瘫?别逗笑了。陆千户回去之后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说吧。”

话说完了陆文昭还没回应,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不可能!信王他心怀天下,胸有大志,一定会产出魏阉,还天下一个清明,重振太祖雄风的。”

这娇滴滴空灵灵的少女音,张文杰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沈炼沈大人的大姨子兼大老婆,曾经朱由检的“红颜知己”,现在的东林逆党大脑门子北斋先生,周妙玄女士。

伸手拍了拍想要暴走的魏廷,示意她稍安勿躁,一个脑瘫的脑残粉计较什么。

“铲除九千岁,这个我认,毕竟才十五六岁,熬夜熬死了,心怀天下,胸有大志,我也信,怎么也说都是老朱家的人,不过分,但是让天下清明?重振太祖雄风?他真要是上位了,不做个亡国之君就已经是万民庆贺了。”

周大脑门子气得小脸的通红,一副为了自家geigei要和张文杰拼命的样子。

不过不止是她这样,陆文昭等人也是一样,气愤填膺的样子,就连裴纶和魏廷也是一脸的不认同。

不是,魏廷你可是魏忠贤的头号义女,怎么也这熊样?

“哎,我问你们,大明朝弄到现在这幅熊样的原因是什么?”

“阉党当道,吏治腐败!”这是大脑门子;“辽东建奴势大,边境不稳。”这是丁白缨;“税响增多,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这是陆文昭;“朝廷党争纷繁,无人做事。”这是魏廷,你来凑什么热闹。

张文杰点了点头“说的都对,不过这些都可以总结为一个词,缺钱。”也不管众人,张文杰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

“有钱就可以满足辽东那帮养寇自重的骄兵悍将,有钱就可以赈灾,有钱就可以不用收那么多的赋税,减轻百姓的压力,但是解决了九千岁,就能收上来钱了吗?不可能!”

张文杰是越说越愤怒“因为你们把九千岁弄下去了,铲除了阉党,信王依靠的东林党就上来了,钱就更收不上来。为什么?因为东林党才是天下最大的地主老财的代言人,他们把控着朝堂三省六部,他们能详尽一切办法来不交税!那辽东建奴怎么办?那山东民变怎么办?加税啊,去盘剥老百姓啊,将老百姓盘剥的家离子散,东林党好再把他们的地收归己有!”

说到这里张文杰已经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天灾又怎么样,他们才不会管,只要能收地就好,人祸又怎么样,还能再收三亩地就更好了。”随后张文杰指着周妙玄“不要以为你们周家被阉党抄家灭族就有多可怜,三十年前,你们周家不过良田百亩,仅仅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已经扩展到几千亩的水田,名下的产业更是数不胜数,抄家的时候,光金银财宝就以百万两记,你敢说这都是你们周家勤勤恳恳耕种所得?那都是数百户人家的血汗啊!”

说到这里,张文杰仿佛泄了气一般,声音变得平缓“都是血汗啊,血汗啊,我跟你们置什么气啊。”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对着魏廷说道“让他们赶紧滚,看着碍眼,五更天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先休息会儿。”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张文杰提着长枪独自走进了屋里,躺在床上囫囵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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