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耸巍峨的城墙下，感受到的只有渺小。
其高度估摸少说也得三十层楼高，厚度且不用说，入城才发现城墙不仅仅是城墙，内侧像是被掏空的楼，如同闽派土楼那般层层叠叠，四通八达连成一片。
最下面几层是商铺，再往上就是巡逻兵走廊。
这哪里是城墙？
这他么是堡垒好么？！
不夸张的说，整个长安都是一处战争要塞！！
姜成已经尽可能保持淡定了，想起自己当初设计南市高塔时，苏晨坚持用三才阵锁住天地人，从而完善内循环为此累到脱力。
“看到那个了么？”
苏晨抽着烟斗，努了努嘴示意远空云层不规则的光影，如同积云裂开透下的光。
“那里就是南天门，天庭的南天门，南天门的正下方就是大唐皇宫，所以这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上天。”
苏晨吐了一口烟圈，似乎是在提醒姜成。
姜成立刻会意，苏晨是在隐晦告诉他，这里属于天庭监管范围，行事说话要小心，不能再像西梁一样了。
“那光影里面好像有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刚才好像看到有什么影子一晃而过，看得不真切。
在姜成凝望天空的时候，天空也在凝望着他。
南天门，千里眼顺风耳休了假，巨灵神当值。tefu.org 柠檬小说网
这巨灵神说是来当值，不如说是来找看大门的老应龙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喝点小酒吹着小风，只要不被三眼抓现行，屁大点的事。
反正，顶多关一天紧闭，出来还是爹！
“嘿，这小家伙有点儿意思，老应他好像在看你。”
巨灵神指着投射在半空的影幕，对着旁边花白胡子的老者哈哈大笑。
老者斟满一杯酒与巨灵神碰了一下，漫不经心：“每天抬头看我的人多了，干嘛非得去注意一个小家伙？”
“嘿，这个不一样啊！你看他旁边的是谁？那昆仑的女魔头，上回你们打架让你躺了半个多月你忘了？现在凡间都一直再传一个词儿，叫什么……龙争……，啊对，龙争虎斗。”
“哼，她也没好过，要不是看她一个小辈，我老家伙岂能放水？在长安闹事……哼！”
“她又来了，你就不下去看看？”
巨灵神咧着嘴巴幸灾乐祸，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差点在脸上写着：你赶紧下去，老子等着看好戏呢！
“看什么看？大唐还有应天府呢，她只要不打皇宫，碍我什么事？”
“哎我说，老应，不应该啊！这苏晨是不是你私生女啊？”
“你瞎说什么呢？！”应龙一听可气坏了，“喝酒还堵不住你嘴么？不喝滚蛋！！”
“哎不是，我可听说了啊，上回西海敖闰来天庭告状还被你训了一顿，要不是你私生女你会这么护着？”
“你懂什么？别瞎说！老家伙我纯粹是看敖闰不顺眼，愧为龙族之后，没一点男儿骨气，动不动就告状像什么话？屁大点的事，让他自己搞去！”
“嘿！说得跟你很有骨气一样！”
巨灵神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令人心怵的神识从姜成身上扫过，那种被看穿的感觉如此强烈，本想回头问问苏晨接下来去哪儿，却见苏晨已经拉着苏小小去买糖葫芦了，哪儿还顾得上他？
“小兄弟可是第一次来长安？”
姜成也没想到刚来长安就有人主动找他搭讪，还是个男子，红底白衣，银质肩甲，仙气值拉满，身后还跟了两个小跟班。
不会运气这么好吧？刚来长安就碰到一条大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加持？
“是的，在下姜成，敢问兄台……”
姜成还想再试探一下，不想话还没说完随从可就不乐意了，傲娇拍着胸脯：“真没见识！这可是我们大唐第二剑，应天府李白！”
第二剑？
姜成也是笑了，只听过自吹第一最强的，没听过因为万年老二骄傲的。
等会儿，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你说你叫……李白？”
姜成仔细打量着那人，再三确认。
“嗯啊！”
对于姜成的反应，那人好像特别享受，背着手脸仰得老高。
姜成还是不相信，这么臭屁的人怎么能是李白？于是随手拉了一个行人便问：“兄弟借一步说话，这货……真的是大唐李白？”
“对啊，他你都不认识？切！”
路人好像并不愿多留，还不忘白了姜成一眼，挥挥手就走了。
李白更嘚瑟了，就差脸上写着：怕了吧？快夸我，快夸我！
姜成回头再看看还在跟商贩杀价的苏晨，再看看这臭屁男，表情更纠结了。
“那个……你是哪个李白？诗……那肯定不是！那就是王者峡谷那个，第一……”
“嗯啊嗯啊嗯啊。”李白哪儿管那么多，只听到“王者”“第一”其他都给过滤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似乎得到了确认，姜成嘴皮子也贼利索，把剩下一口气说完。
“第一刺客‘伊利刮痧白’？”
“？？？”
李白当时就迷了，什么刺客？你见过这么帅的刺客么？老子要当的是剑仙！剑仙！！会不会拍马屁？会不会？！
李白似乎被气得不轻，指指姜成准备破口大骂，却听小跟班在身后小声地提醒：“师兄，人设，人设。”
对，人设不能崩！
指指指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行，你完了。”
“卧槽，你要刷大了？”
李白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这货的聊天风格怎么这么眼熟？
太他么气人了！
刷大？我他么先把你给刷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装逼了？
姜成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看他从外地来，秀秀优越感，至于这个李白肯定跟他知道的那个没啥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认。
嗯对，不认！
姜成不想再搭理他，扭头就要去找苏晨，谁知这货还不打算放过他。
“别急走啊！你等我装完再走！”
“师兄，人设人设。”
见李白撸袖子就要上来，小跟班赶紧上前拉住。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莫得挨老子！不装完老子……咳咳……一日不装，本公子将彻夜难寐，对，彻夜难寐！”
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