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惹得牢狱之灾

娄雀恍然有所察觉,觉得这里有些奇怪,钱庄的人做事情背着自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正思索间,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地呵斥声,门外传来藤掌柜的声音:“在里面!”

十几个差人冲进房间,将娄雀团团围住,藤掌柜同另外一个人走进来,但见那人相貌魁梧,浓眉大眼,满嘴黝黑的胡须,土黄肤色,略有四十岁,穿着官服,发髻紧束,怒目看着娄雀,说道:“他就是那贼人?”

藤掌柜示意星安取出脏物,放在茶桌上,俯首参拜道:“禀告曹镇守,这便是小人发现的脏物!”

娄雀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站起身来,质问藤掌柜:“藤掌柜,这是何意?”

众人静默不语,没有人敢回答娄雀的问话,曹镇守走上前,拨动包裹里的首饰,皆是小女之物,并从手中,取出那枚玉镯,面无表情地望着娄雀,问道:“此玉镯可是你的?”

“正是!”娄雀义正言辞地道。

曹镇守嗔怒不止,高声道:“来人,将这贼人绑了,押回宅中,严加审问。”

众差人一拥而上,将娄雀五花大绑,见他叽叽喳喳,喊冤抱屈,挣扎反抗,一阵狂踹乱揍,打得他蜷作一团,疼得他咬牙切齿,不敢吭声,任由他们押解了去。

曹镇守见贼人已捉,对藤中的举报行为感激不已,说道:“今日能够抓获淫贼,藤掌柜有不可忽视的功劳,择日来宅中请赏,一定盛情款待!”于是让差人取走证物,低声叮嘱藤掌柜几句:“今日所见之物,切不可外传,若是由他人得知,休怪本官公正执法!”

藤掌柜心下惶恐,冷汗直流,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看见的只是些寻常的首饰金银,见来路不明,故而报官,以还下仓镇一个清净。曹大人,您说是吗?”

曹镇守听罢,哈哈哈大笑,拍着藤中的肩膀赞许道:“藤掌柜果然是聪明人!”藤中听了,笑着应承着。

且说娄雀被差人押走,路上行人停足观望,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更加步履维艰,街头百姓议论纷纷,有些人谩骂他作恶到头,活该被抓;有些人惋惜不止,叹息又一个好人被冤枉;还有些人当是看笑话,这样作秀的场面见得多了,也就变得麻木不仁,冷艳旁观;甚至有人笑侃:家财万贯今晚归,四壁漏风命难回……

曹镇守命令将娄雀收押至监,亲自审问,看着被掉在十字刑架上的娄雀,问道:“你可知罪?”

娄雀被打的昏昏沉沉,说不出话来,更不知自己触犯哪条何律,只是摇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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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自己是冤枉的。

“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来人,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曹镇守坐在交椅上,猛拍扶手,怒道。

话音刚落,外面跑进来一个人,附在曹镇守耳边低语,不知说些什么,只见曹镇守瞪大双眼,切切自语道:“他怎么来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来者不是外人,正是屠龙屠司寇,屠司寇早上带着萧翠翠去郊外游玩,回来之时,发现客栈没有了娄右使的身影,就连那匹绝云骢没了身影,他们找遍了上仓镇,却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曹镇守听说屠司寇前来,以为是下来审查,顿时脚底生凉风,额头冒冷汗,当即下令先将娄雀收监,匆匆忙忙回房更换衣装,一路小跑来到客厅,直奔坐在上座的屠龙,跪地参拜,说道:“参见屠司寇,司寇远道而来,下官未能出门远迎,罪过罪过!不知司寇大人又何要事?”

屠龙见他行状慌张,并无责怪之意,让他起身答话,便问道:“我并非为公事而来,只是回城路过此地,见风景秀丽,故而贪恋游玩几日!”

“屠大人为国事操劳,身心疲惫,游玩散心也是为了更好的报效城主,今晚微臣安排筵席,为大人接风洗尘,寥解劳累之苦……”曹镇守极尽阿谀奉承之能,谄媚无耻之态。

屠龙对下面的腐败之风略有耳闻,今日一见,真是奢靡浪费,然志不在反腐,寻娄右使为上,于是挥手制止道:“我今日前来,有要是安排,陪我前来游玩的以为朋友在贵地失踪了,姓娄名雀,身边有一匹体型怪异、通身绿色的马匹,命你三日之内找到,否则提头来见。”

曹镇守吓得再次跪倒在地,信息如此之少,下仓镇人口密集,流动人口占全镇三成以上,想要在三日之内,查找一个失踪的人,谈何容易,上司有令,焉能犹豫不决,于是回道:“臣领旨!”

之后,曹镇守将屠龙与萧翠翠安排在厢房休息,被屠龙拒绝,他们二人还是回到原来的客栈休息。而他担心屠司寇的安危,命令四五个差人轮流在客栈门口把守,又召集剩余所有差人,命令严查一家一户,务必找到那个叫娄雀的人。

奔波了一天,曹镇守想起自己女儿,来不及换衣服,便直接走到女儿的闺房,坐在女儿的床边,握着女儿的手,看着沉睡地她,眼里止不住的流下来,说道:“静莲,伤害你的那个淫贼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关在大牢里,因无人认得那贼,只得等你醒来相认,若是他时定将他就地正法,以为莲儿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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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正是那个被凌辱的曹镇守的独生女儿曹静莲,十九年前,曹镇守名叫承泽,家有娇妻王氏,十月怀胎,生下女儿静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生活幸福美满。十月二十三日,那一天是王氏母亲的忌日,举家坐轿前往山里陵墓吊唁,就在归来的途中,天降大雨,山体滑坡,轿夫脚下打滑,摔到在地,娇子也随着下滑。

下滑的过程中,王氏因身体虚弱,抓杆不牢,被甩了出去,掉下悬崖死了,曹承泽抱着女儿,险些丧生,幸亏轿子被树枝拦住,没有掉下悬崖,这才保住了妇女性命。静莲在那次事故中受到了惊吓,八岁尚且不会言语,曹承泽为她找遍了所有的名医,大夫说她的各项体征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疾病,多半是心理出了问题。

自那以后,为了不使静莲寂寞,曹承泽买了个年纪同她差不多的丫鬟也就是现在的小琴,或许是同龄人相互之间有共同的话题,静莲和小琴相处的很合得来,渐渐学会了说话,静莲的病情也就慢慢好了,曹承泽待小琴如己出,宅里下人私下里都成小琴为二小姐。

小琴见老爷如此伤心,劝慰道:“老爷,静莲姐吉人自有天相,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哪天小姐清醒了,看到老爷这样,岂不是要伤心难过。”

曹承泽抚摸着女儿的脸庞,在额头上吻了一下,起身对小琴说道:“静莲就麻烦你照顾了,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向我报告。”

离开女儿的房间,曹承泽简单地吃了晚餐,便走进监狱审问娄雀,见他掉在架子上一动不动,身上被打的衣衫不整,伤痕累累,他见状,抓住身边的一个狱卒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狱卒吓得两腿一软,站立不稳,口吃地说的不清话:“大…人,临…临…临走的时候下的命令……”

“来人!”曹承泽将那狱卒丢在一边,高声喊道。

“卑职在!”牢头一路跑到曹镇守面前跪下。

“口供呢?”曹承泽头也不低地看着娄雀,问道。

“鞭笞昏迷,至今还未清醒,无法录口供!”牢头答道。

曹承泽当下震怒,只想早点拿到口供,将他绳之于法,已早日为女儿报仇雪恨,责骂道:“废物,不会想办法将他弄醒,明天下午我要看到他的口供!”言罢拂袖离去,留下牢头在那里跪着。

回到议事厅,见众捕役快手站立两侧,曹承泽坐到首椅上,问道:“查到了没有?镇中刻有娄雀的踪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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