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勋过来向二位营总见礼。
“张大人、李大人。”
“柳监军。”李营总回礼道。
张营总道：“柳监军，向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海林侯的世子，魏小侯爷。”
柳士勋向魏生金礼道：“见过魏小侯爷，在下柳士勋。”
张营总又向魏生金介绍柳士勋：“魏小侯爷，这位柳大人是……”
却见魏生金轻蔑的瞥了柳士勋一眼：“营中监军嘛。二位大人，咱们入席吧。”
张营总一愣，又看了看含笑的柳士勋……这两个人不会杠上了吧？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
柳士勋笑着阻止想继续介绍自己身份的张营总，伸手一引：“小侯爷、二位大人请。”
“请，请。”
张营总客气道，和李营总一起引着魏生金步上高台，但也不忘回头照看柳士勋。
这两位贵公子他哪一个都惹不起。
魏生金来到最高位，在中间位置坐下。
张李二人是魏生金的两翼，相陪在侧。
各有一个随从立在他们身后侍奉。魏生金还多了两个保镖。
菊苞两位花魁则到中排落座，不敢僭越上方贵座。
柳士勋相邀秦羿和秋亦云与自己同坐，被秦羿婉言拒绝。
“柳大人自于上方高坐，秦某待罪之人于这中排而坐已是大人情谊深厚，安敢造次？”
柳士勋耐不过他，只好独自来到第二层，听后上方魏生金问两位营总：“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李营总不认识秦羿，摇了摇头。
张营总道：“那人是发配边陲狱营的囚犯，因颇有才华，被柳监军收归帐下，至于那个女子……”
他看了眼中排，发现两位花魁向秦羿和秋亦云那边照呼，似是相识，于是回头示意侍从。
侍从轻声一诺，立刻前去打听。
魏生金听说秦羿是罪犯，内心大喜，优越感十足，冷冷一哼：“原来是个贼配军，我还以为多大背景。”
片刻，侍从归来，回禀道：“那女子是之前勾栏的花魁，后被那个犯人买了回去。”
“花魁？”二位营总同时不淡定了，异口同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侍从道：“就在二位大人去海林面见七公主殿下的时候。”
“诶……”两人同时叹气。
魏生金冷哼一声：“一个贼配军一个婊子而已，赵斯，去问问价。”
赵斯早就等待着这一刻，闻令连忙赶去。
众军官和家眷也都纷纷落座，看着秦羿和秋亦云竟然跟插花老师坐在一排，全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秋亦云之前都是像魏生金那样被捧在高位，此刻不免有些失落，又见自己跟青楼女子一排，内心难过，低声问秦羿：“兄长，咱们为什么不到上面坐呢？柳大人已经邀请咱们了。”
秦羿微笑不改，透露着迷人的气质，说道：“小妹，你知道什么是踏实的感觉吗？”
秋亦云不明他说个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秦羿道：“莫说咱们上去与柳兄同坐，就是让你坐到那个没吃药的位置。你现在坐得安稳吗？”
秋亦云被他戳得难受，难过的低下头，凄然泪下：“我知道我现在不配，兄长就不要再说了。”
秦羿笑着摇摇头，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妹。我是说咱们现在确实不行，冒然上坐，一旦被人发难，会给柳兄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人家体谅咱们，咱们也得体谅他不是吗？但是我并没有小妹不配那个位置的意思。我家小妹是什么气质，再高的位置也配得。
只是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别人的给予，而是要自己争取。总有一天，我会让我家小妹再次坐到那个位置。”
“兄长……”秋亦云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着，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待云儿真好。”
秦羿温柔的搂着她，温暖道：“你是我赎下来的，自然与我连了籍。可惜我是个囚犯，连累小妹也暂时入了贱籍。
但是我会立功消了贱籍。只要咱们回归民籍，我就能重新入仕。那时候小妹至少也是官眷了。万一我再勾搭上个公主什么的，成了驸马，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小妹可就是贵族了。”
秋亦云被他画的大饼感染，嘻嘻笑着：“兄长好大的胃口，还惦记公主呢，不羞。”
秦羿嘿嘿笑着，心说不是我惦记公主，而是公主馋我的身子……唉……我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魅力。
就在二人陷入在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中时，赵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踢了踢秦羿的凳子，趾高气昂的说道：“贼配军，向你打听个事儿啊，你这姑娘多少钱一晚啊。我出三倍价钱包一晚。”
此话一说，后面的军官和官眷们全部都不淡定了，纷纷惊讶起来，怔愣愣的看来。
“什么？他们是囚犯和鸡。”
“怎么可能啊？明明气质那么不俗。”
“唉……都是装的了。我就看那女人不正经了，装的跟个鹌鹑似的，不过一个婊子。”
刚才的白月光赫然变成了臭水沟。
众人全部投来鄙夷嫌弃的眼神，更有甚者朝他们这边呸起了口水。
被人这么说，秋亦云的脸哪里挂得住，愤愤起身，气道：“我不是那种女人！”
赵斯一副嘲讽的嘴脸：“不是？但不知你出身何处啊？”
“我……我是被卖到了勾栏，但是我没破身子就被兄长赎回来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哼！不过一个被赎身的婊子罢了，跟我这儿装什么清纯。就算你现在不在勾栏，跟着这个贼配军也是贱籍。摆什么高贵。”
赵斯瞥了眼秦羿，轻蔑道：“贼配军，你也睡了这么久了，给便宜点儿呗，多少钱一晚，也让咱们哥们儿尝尝花魁的滋味。”
“多少钱？”秦羿神色一丝波澜也没有，依旧还是那副淡定的微笑，“跟你家少奶奶一个价。”
“我家少奶奶……贼配军你不想活了，竟敢侮辱我家少奶奶！”
赵斯借机一巴掌打来。
他不过一境修为，如何在秦羿眼里。
秦羿扇子轻轻一拦，便将他全力一击挡下，微笑道：“侮辱你家少奶奶？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事儿。要不你提醒提醒我，那天你家少奶奶什么样啊？”
秦羿潜识撕下一页摄魂术小贴士，内化于目，眯眼慑向赵斯的眼睛，低声道：“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