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班主任的表情，乔悦稍微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很久没给人整过事了，收敛到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可以做个三好学生。
看着监控录像中的画面，乔悦认真回想了考试时她在干嘛。
因为提前做完了卷子所以盯着讲台走神，一走就是十多分钟，反应过来后觉得无聊就埋头在草稿纸上写点东西打发时间。
“有监控录像作证你都不承认吗？”教导主任显然脸全黑了，“你就不怕我通知家长？”
通知家长？
如果不是场合不太对，乔悦会当场笑了，“你可以通知。”
陈老师：“……”
原本以为这新同学是个乖乖女，谁知道这一整他又脑仁疼了。
说通知就通知，乔悦开学填的家长联系电话派上了用场，然后她就目睹了教导主任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她一年也不会主动拨通几次的电话号码。
开的是免提，短暂的铃声过后，那头有人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教导主任刚刚被气得脸色还没有缓过来，但语气上显然没有面对乔悦时的咄咄逼人。
“你好，请问是乔悦的家长吗？”
“是的。”
“我是霖市一中高三级的教导主任……”待教导主任把事情给说清楚，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教导主任想再开口时，电话那头开口了，“主任，我想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乔悦是我的女儿，我相信她不会作弊的。”
这种看似来自家长一方的无脑信任在教导主任看来就是一种纵容。
“乔先生，你方便现在来一趟学校吗？”
那头又沉默了几秒，然后听得到他在那边用英文问了旁边的人什么，随后答道：“抱歉，我现在在国外出差，暂时没办法回国。”
教导主任紧紧皱着眉，“乔先生，如果你现在没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你的妻子方便过来吗？”
“主任，悦悦在吗？我想和她单独说句话。”
教导主任看了乔悦一眼，看她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静，将手机调为听筒模式后递了过去。
“悦悦，爸爸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说完这句，电话那头的乔父语气有些迟疑，“但爸爸现在实在抽不出身来，要不让你何阿姨来？”
乔悦心中冷笑一声，马上就回应了，“不了，你没空就谁也别来。”
随后把手机还给教导主任，接着教导主任和乔父的对话内容，乔悦无心再听，显然电话那头不知出于哪种心情极力表示信任她这个女儿，到最后连教导主任也奈何不得。
她听到的最后的内容是：
“如果你们没有家长能现在来到学校的话，那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学校，乔悦也什么时候回校吧。”
这是要让她回去家教的意思。
通话结束。
乔悦不承认作弊。
教导主任遣她回去家教，同时顺便通报了全年级。
班主任陈老师觉得头更疼了。
陈老师拉着乔悦说了一番话，没批评，但乔悦也听不下去。
既然让她回去家教，那她也乐得回去，听完陈老师的话，乔悦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