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接过来瞧了一眼,也就将摆在旁边,听她说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答她问题。】小主还真忙,这外面有什么流言都听不到了,先皇后的庶妹不是进宫了嘛,只是她却至今都没举动,要是不传,都还不知道她竟然不曾被册封过。

瞧着她这态度也不知道如何接下来怎么做,只能见招拆招。

二零一九年九月十四日

自认为待薛氏不错,步步高升以来,予安大压过不少人,却没有打压过她,就连和美人都曾被予安压过,但是和美人偏偏用柔情化解了,所以予安欣赏和美人。

“薛美人,平心而论,本主待不如何呢?”

这下子她会用什么话去说呢!要说不错,那么将来闹掰了,那可就是她薛氏不知好歹,要说不好,那么现如今就会撕破脸面的。

眸子后瞧了,薛美人送过来的花盆,突然觉得有一处不是很协调,喝了一口茶。

“薛美人这都送礼来了,庆贺本主得贵人位,那你可仔细瞧过这两三花盆吗?”

薛美人若不是故意的,那还好说一些;要是故意的,便存心与予安过不去。

“并非本主不知,不过是询问一下罢了,美人可你要顿定本主不知呀!”

待姜汤稍微温点这才端起来喝下,听闻她问的话就知道她要看我的态度好随即撕破脸面,她确实给我一个难题,回答不好就现在和她闹掰,心付思也没一会抬头回答。】小主待妾身不错,小主与妾身入宫时间不差分毫,论家世是极好,然就是因为如此多少人不服气,平心而论自是也包括妾身,说没想过确实挺假。

瞧着她注意到自己送来来花盆,只是没想到她眼尖竟然发现其中有瑕疵地方,说真的还真没太仔细看,毕竟都是花房让送来,还未成仔细看,现在她却发现,想解释会不会觉得太假。】妾身瞧着是花房送来应该极好,不曾仔细看过,要是发现了定不会带来。

揉揉太阳穴,抬眼。】咳,小主如此问,还以为您不知,原来您知道啊!

薛氏啊,糊涂,予安并不是可以原谅一个有背叛自己心的人呀,有句话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宫中险恶,最需要的不是等闲之辈。在这里要斗嫔妃,争位分,耍心机,玩手段。

要说不忍心还是有的,等薛氏说完,予安沉默不做言语,语气说沉默倒不如说是无话可说。

“家世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再则别人的心本主做不了主,但是自己的心自己能做主,薛美人你聪慧,应该懂本主的意思。”

“任何人都说本主得一切都是因为家父,但是殿选是本主靠自己过得,帝君问题千奇百怪。再者就不说殿选,说册封,若是本主靠家父,怎么会晋位。再者本主伺候不好帝君的话,帝君怎么会留下本主。”

沉沉的叹息,薛氏让予安十分失望,她说花瓶的事,予安不知道是真是假,只管信眼前所看到的。

“美人怎么做事如此不当心,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对本主不上心,毕竟这花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色泽不对。”

“其实这都不重要,人各有命,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就看造化了。”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生辰之日我内心是欢喜的。我站在卫哥哥身边,在摘星楼上,看着阑珊的烟火,美仑美奂,但转瞬即逝。

高兴之余,卫哥哥还赐我“芳”字为号。一时间只觉得被幸福拥抱着。

今日一早,我便已是芳美人。锦屏姑姑今早来萧寒斋时,恭贺我一番。我想这喜事也该和太后娘娘分享分享,一口气饮尽碗中之药,跟着回慈宁宫复命的锦屏去给太后请安。

我随锦屏入殿,见到太后娘娘,她身着华服,颇具威严,我叩拜道:“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得允,我起身就座。太后今日心情仿佛极佳,我有幸可以品一品慈宁宫这价值不菲的茗茶。

“太后娘娘今日看着容光焕发,可是遇了什么好事?”

太后微笑地打趣我:“是你这个丫头今日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吧。”

我知道太后话中之意,脸蛋不争气地变得羞红。后宫中并无皇后,掌权的是太后,我承认确实是有目的的。

忽的我想起这几日所听流言,说太后娘娘此前非真病,这病是为了考验新秀。为何考验,怕是打算把后宫大权传下去吧。我虽心系卫哥哥,我也知道没有权利,必然会被珍贵人压着,我可不愿意一直屈居她之下。

我与太后闲聊几句,便起身请退离去。

传闻了不少事,想着方才出来碰到宫女所说的话,就觉得太多热闹的事情了。

“听说太后身子不适是假的,考验新秀才是真的。”

“先是宋沅,后是徐宛珺,也不知道下一个又是谁?”

被予安训斥了,那些宫女才灰溜溜的离开了,思绪拉回到面前的佳人身上,果然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大张旗鼓,本主如何大张旗鼓了呢?莫不是当初本主在你那儿册封了,被你误会了吧,那本主可没办法,公公秉公办事,美人可别怪到本主得头上才是,不然本主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呀!”

“无关对吧,进来的秀女,将来都会是一个后宫的姐妹,而且太后娘娘如此看重你,你怎么却不思为太后娘娘分忧,越俎代庖,本主有太后娘娘旨意。”

自己与付氏负责,予安很是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反正谁对付自己,来日必将报答回去。见人请安,不急忙叫她起来,反而看着佳人言。

“你可知本主为何不让你起身吗?”

:你错了。区别是你的嫡妹可以选择入宫或不入宫,她剩下的选项即是你的。从根本上,你就输给了你的嫡妹。因为,她的意志,可以决定你的人生。你前半截的人生被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你说,好笑不好笑?

:连家宅之中的输赢都不曾赢过,呵,还妄谈宫中。唤你长姊,不过是因为你早些从肚子里爬出来,与尊卑无关紧要。可在宫里,尊卑如何分辨想必宝林学透彻了,总归不是看这家女儿是否嫡亲吧?

审视手中蔻丹鲜艳如否,满不在乎的模样,没把洛茹月放眼里,把音儿拉的老长,杂糅冬月的冰凌。

:是啊花无百日红,可惜本主向来是着眼当下的人,且瞧着吧,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嘴皮子再利索,讨不到陛下的欢心,也是白搭。

:那本主希望洛宝林能有接见主母与被参拜的那一天。只可惜,按宝林这位分来看,倒是有些遥遥无期喏,望您玉体安康,能活着见到的那一日。

话里话外意味深沉,执帕掩唇咯咯笑过,笑意不达眼底,深潭底布满森冷的寒意,微眯了眼,是以危险之信号。拨弄琉璃耳珰解闷,不至嘲慠,但洛茹月的长篇大论,的确没记住多少。

:所以啊,无论嫡庶,都是天家妾。那你,又有什么好拿嫡亲的言说来,拿乔呢?

身半蹲,端然娴雅,未有一丝波动,我早知顾予安会刁难于我,却没想到此人如此沉不住气,自鼻间的一声冷哼,不顾顾予安的脸色,施施然敛礼站起,掸尽罗裙上的灰尘,闲适淡然。朱唇翕合,糯糯声响。

:妾身意在,贵人不询宫人、姑姑,亲自来妾身厢房寻妾身,只为问一句嫡庶,贵人这不是大张旗鼓,又是为何?且妾身并未言说“无干”,是问贵人“何干”,贵人当真是贵人,耳朵的用法也与我们常人不同啊。

:太后娘娘赐你中秋家宴置办之权,可从未给过你协理六宫之权。正是因为太后娘娘看重妾身,妾身为太后娘娘分忧是以侍疾,太后娘娘凤体抱恙,恢复康健才是第一大要事,而不是如贵人一般,觊觎太后娘娘手中的六宫之权、居心叵测。

后退几步与人拉开距离,似躲开极厌恶的东西,搭住静女素手,挺直腰杆与人对视,毫无惧意。

:妾身不知,也不想知,贵人与妾身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吗?您想满足于那丁点毫无意义的优越感,万不该寻妾身来作妖。

溪流潺潺,鸟雀叽喳,亭中俯瞰良辰美景,呷盏香茗松骨暖身。光透枝桠罅隙而来,落成桌上丁点光斑,瑞金镂空小炉火焱焱,壶中水滚咕噜。采自清晨花苞露水,用于烹茶,为茶清香调一味馥郁,口齿留香。

“流觞溪乃上好去处。”

——前时洵异同我说来,持以半信半疑,如今只想大大赏她。我从未在宫中见过如此满载诗情画意的地方,多有邙州山水的味道,怀念而孤寂。

秋风落叶更添萧瑟,叶落化舟缥缈无定,无根注定漂泊。一时感性优柔,对此情此景有感而发,忆起此诗。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九月九重阳已过,偏偏过后方登高望远,殊不知为何。

回答的有道理,但宫中可是个随时随地有杀身之祸的,最应该不可缺少的便是福气,若是没有的话,那可就不好了。要学会多利用福气,哪怕是腻了也不可放手。

“淑女好见解,喜欢就是喜欢,本主也只能说你喜欢的不是那么深罢了。”

上茶上的都将予安给烫到了,看来这楚淑人,真真要与本主过不去了,那么本主也没有必要去手下留情,让洛凝给了那婢女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你丢了楚淑女的颜面,淑女你说这巴掌是不是该打呢”

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至于趋炎附势之话,予安听着倒十分不顺耳,二话不说就换了回去。

“淑女不必过谦,长什么样都是别人看的,若是淑女一直认为是这样,那本主又是什么样呢!岂非让人疑心本主是一个不好相处之人了吗?”

连绵下了好几日雨,好不容易老天放晴,洛凝在予安耳畔嘀咕,就是想出去走走,予安觉得还是随了她的心愿,自个耳边也能安静些。

“小主,披件披风吧,下完雨潮湿有点冷的。”

忆柳给予安系好,便退在一旁了。洛凝与忆柳两个人的兴致相反,自己认为挺好,不会缺了趣味。

“洛凝,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到太后娘娘宫中,由着姑姑们禀告能进方才入了殿。

“妾身顾氏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未曾见太后让予安起身,予安便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规规矩矩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起来吧!哀家也有些时日未曾见过你了。”

“太后娘娘若是想见妾身,那妾身定时时过来,每日都陪太后娘娘多说说话。”

太后根本就不提这后宫的管理之权交给谁,予安她不会傻到自己撞到枪口上。两人有多多聊了一番,予安才退了下去。

“洛凝,去玉竹林吧!正好回来后顺道去一趟内务府,领布匹。”

“是小主”

步入玉竹林,就闻萧声响起,看来有人在这儿吹箫,很是不错,是指一位男子见了女子便魂牵梦萦一般。待到佳人吹奏完毕,予安才出现。

“果然是好曲调,好佳人,好性情,沈宝林,只不过这曲吹的有些不太合适吧!”

“本主虽然不是吹箫的,但是琴谱是学过不少。”

疏影园向来为凝月所喜,不光因为园中有梅,还因着松柏翠色着实安人心神。

宫内自是不得策马,凝月失了这最大的爱好,日日闲来无事,只得拨弄琵琶。

抱琴踱步疏影,秋风飒飒,一阵凉似一阵,凝月却怕披风扰了抚琴,脱下来交给镜花,只着湘妃色单衣立于风中,沉吟片刻,手下淌出一曲《秦王破阵乐》,如金石相击,归雁惊寒。

凝月生长边境,听惯了肃杀的武曲,一时弹奏起来气场十足,教人不敢逼视。

一曲终了,凝月香汗淋漓,一阵风掠过,引得她打了个哆嗦。

夜晚雅琳娜随着宫人去了乾清宫,挥退宫人之后,雅琳娜便让吉娜给自己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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