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希罗娜好心疼……

“没错,就是这样。”

话说到末,希罗娜还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如果是之前还有余力和时间陪嘉德丽雅闹,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该果断的时候要果断一点。

希罗娜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好像有一朵乌云出现在上方,裹挟着毁灭一切的万钧之力直直劈下,嘉德丽雅双目逐渐失神,脚步开始踉踉跄跄。

一大早就被喊出来,尽心尽职的石兰管家脚步默默往旁边一挪,来到了自家大小姐的背后,双手作捧出姿势,做好了随时随刻接住嘉德丽雅的准备。

一边的卡露乃好似被口水呛到了,一只手晃晃悠悠地伸出扶住沙奈朵的肩膀,螓首埋在沙奈朵的脖颈处,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被自己训练家口鼻中吐出的热气拍打在脖颈上,沙奈朵面色有点难受,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两只手搭上卡露乃肩膀,想要推开,结果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只能无奈接受这个动作。

卡露乃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脑袋,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希罗娜,有点怀疑面前的竹兰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明明感情应该迟钝才对……

“咳咳,谁叫他要干那么危险的事情,我这不是一时忍不住嘛。”

希罗娜侧过脑袋,长长的金色头发自然垂落而下,紧贴着侧脸的娇嫩皮肤,遮掩住了风情万种的红晕。

如果不是偶然得知安详今天要干这种事,希罗娜原本是想找王世修给她出的主意,慢慢循环渐进,多见见几面,等积累了一定的感情基础后,直接照葫芦画瓢,也给安详来一次吊桥效应的事件,既能让他尝尝自己当时的感受,又达成了目标,一举两得。

要是生气的话,温言温语哄两句,然后直接抱回家,这小孩到时候估计也不会反抗了。

“年上年下系,好羡慕。”

娜姿拉着于乐乐大爷突然出现在希罗娜身后,眼神不复往日正常时候的冷淡,反而充斥着满满的羡慕,用着请教的口吻地说道:

“当时安详是做了什么让你喜欢上他的?能不能告诉我?”

娜姿对于某件事一直挺倔的,属于闷着头往前走、就算身后的人再多、也拉不回来的驴,本来深知希望不大,也渐渐想要放弃。

毕竟那个只热衷于对战的铁木头不仅三棍打不出两句话,还实力强悍,娜姿把强行打晕拖回家的极端想法放弃后,就发现自己压根没辙。

再加上惦记的也不是一个俩个,估计能组成两个足球队,而最有胜算的常磐丁香每年和其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名字绿油油的男人。

可是刚刚的话让她燃起了希望。

就是让娜姿没有想到,明明安详情商那么低,结果却先她一步。

“也没有什么…”

陡然被人问起这些,希罗娜眼神恍惚,耳尖冒粉,却没有忘记正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把安详找到吗?”

“小希啊,不用担心安小子,这傻小子命好的很,桃花劫都没有好好享受呢,怎么可能会出事?”

于乐乐抱着一杯枸杞茶捂手,往前走一步,笑呵呵地拉住希罗娜的衣袖,捕捉到她眉眼间越酿越深的担忧,笑容逐渐变得慈祥,特别像一个知道自己孙子找到孙媳妇的老大爷老太太。

于乐乐大爷深感欣慰道:“这次他出去不会出什么事,顶多就是受点苦,被人折磨折磨,身上的零件部位一个都不会丢,也不会受到损害。”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于乐乐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稚嫩的脸蛋配上不正经的神情,看起来颇为滑稽。

希罗娜有点迷茫,却见娜姿用口型道出的四个字,心中了然,可是注意到于乐乐话语中的几个关键词,一颗心脏又束缚起来,小心翼翼问道:“那他能不能不受苦?”

于乐乐摇头:“做任务怎么能不受苦?就好像小希你当初在神奥没认出安小子的时候,追杀了十几天,不也让他吃尽了苦头?

“不过你不用担心,道馆继承人从小时候就接受过抗压训练,我这个前不久也接受过的,都不会把这点苦难放在心上,更别提安小子了。”

这话说了,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希罗娜却是耳朵一动,看着于乐乐的眼神变得不敢置信,又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心疼:“你今年应该才八岁吧?这么小?”

虽然早就听说过诸夏的道馆继承人从小就接受各项的训练,但是希罗娜只以为大多都是理论上的知识,并没有实际接触、体验,结果……

“所以说安详小时候过得这么苦?”

希罗娜眼中的心疼更重了一分,迈开步子打算继续寻找,娜姿稍微犹豫了一秒,便跟了上去,打算不把办法问到手,就绝不放弃。

于乐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巴。

虽然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六七十岁的大爷,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外表是一个八九岁小女孩。

按照正常的发展,希罗娜不是应该心疼她这个小女孩接受抗压训练吗?怎么就光想着安详了?

好家伙……

卡露乃看了看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嘉德丽雅,又看了看被独自一人丢下来的于乐乐,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跟上去。

石兰管家照看一个嘉德丽雅估计就够呛,还要防止自家大小姐什么时候突然暴走,现在再加上一个心理年龄是大爷的小女孩子,怕是压根顾不过来。

唉…

“沙奈朵,麻烦你了!”

怀里突然被塞过来一个小女孩子,沙奈朵看着训练家快步离去的背影,眨了眨圆亮亮的眼睛,有点手足无措。

……

“小爷,泄露您情报的是黄金市分部的负责人。”

随着玫瑰的话音落下,膘肥体壮的大力鳄手里分别提着两人,腋下也来着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进来。

随便将这四个人丢在地上,大力鳄抢过玫瑰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一个木头箱子抱在怀里,屁颠屁颠的凑到了安详旁边,捧着箱子,身后的尾巴胡乱拍打,谄媚至极的模样看得玫瑰一阵心痛。

明明这箱子是他拿出来的,也是他准备的,大力鳄这小崽子不讲武德!

安详视线落到大力鳄在地面墙壁留下淡淡凹痕的尾巴,不知是想到什么,有一点失神,不过很快就调节了回来。

冷淡的目光越过桌面,落到那四个被绳子捆绑住的人,手指甲与扶手上镶嵌的塑料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嗒嗒作响,给人一种诡异的心理压力。

安详霍然起身,站到四个人中的一人面前,轻靠在桌面上,一只脚伸出,用鞋子尖火轻轻勾起那人的脸。

国字脸、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男人身子一挎,颤颤巍巍的把脑袋抬了起来,若非有安详鞋尖支撑,怕是早就忍不住瘫软在地。

“你就是负责人了?胆子这么小,那当初是怎么敢泄露我的信息的?”

身子往前倾,鞋子底在地面蹭了蹭灰尘,然后直接踩在男人的脸庞之上,用力辗压,安详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又诡异的笑容,声音放得轻轻的,好声好气地询问道。

“是因为我觉得我年龄小,实力不够,必死无疑吗?”

努力把自己缩在角落的玫瑰松了口气,自家小爷现在的样子,估计不会真正发疯,否则晚上做噩梦的素材怕是又能添上一笔。

男人双腿跪在地上,身子却因为安详用脚辗压在脸上所带来的力气,毫无控制力的往后仰,脚后跟被迫与后背接触,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力。

嘴巴颤动想要说话,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去,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嘴的灰,还有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涕夹杂着脸上血痕渗透出来的血。

安详无趣地收回脚,干脆双臂用力直接坐在了桌上,两只脚伸出搭在男人左右两边人的脑袋上,一边勾了勾手指,还一边看着脚底的鼻涕和血流进了那两人的头发里。

玫瑰手一甩,躲过大力鳄再一次伸出来的毒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文件送了上来,一举一动毫无挑剔,生怕某些动作刺激到自家小爷。

安详接过文件,随意的翻看了两下,笑容由愉悦变得嘲讽:“是因为大女儿在外面被人下了套,欠了赌债,所以才卖情报?”

“对……”

右脚所踩的那人抬起头,这个狼狈之余,还能看出来一点平时奢靡生活所带来高贵痕迹的女人忙不慌的点头,原本是想期望安详看着他们情有可原的脸面上,饶过一命,却没想刚刚说一个字,自己嘴巴却被人狠狠踹了一下子。

一颗颗牙齿混杂着鲜红的血液洒落在地,门牙齐大的疼痛让女人萎缩着卷在地上,身子不停颤抖,口中哼着无意识的,充满疼痛的声音。

“我让你说话了吗?”

安详漫不经心地说道,文件卷成纸筒状,蹲下来一遍又一遍的敲着女人的脑袋:“协会给的工资我记得可是很高的,这么点赌债还不清?据我所知,就你每个月去美容院所用的费用,都足够了吧?”

原本洁白的白纸慢慢沾染上点点血渍,安详不屑一笑,把文件丢到一边,又坐了回去,朝大力鳄勾了勾手指。

大力鳄把手上捧着的木头箱子打开,快速凑了过来。

安详手肘抵在腿上,右手托着下巴,目光在木头箱子里所装的工具上来回游走,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拿出了一把薄如蝉翼、边缘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我这个人呢,其实心理一直有点不健康,脑子也有一点问题,再加上现在又没有外人,动手的时候,下手估计会有点重,还希望你们谅解谅解。”

安详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手术刀,嘴角又一次挂出了愉悦的笑容,不过这次再怎么看,竟带了一丝变态的神韵。

角落的玫瑰忽然身子发抖,看到这种场景才明白过来。

哪里是没有真正发疯啊!

自家小爷已经疯狂变态到接近正常人的地步,开始返璞归真了!

大力鳄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狗腿子的模样,毕竟他们骨子里也残存着暴虐基因,从咬中猎物不气绝不松口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哪怕接受过因为是初始精灵,所以带来的温顺培育,但也改变不了什么。

安详首先选择了对女人下手,手掌一挥,喷涌而出的超能力把女人掀起牢牢定固在墙面上,眼皮子往上撑开,让她不能闭眼。

拿着手术刀轻轻划过女人的脖子,安详又从木箱子里拿出研究所出品的造血剂和生命维持剂打了进去,眼神冷淡,但笑容愉悦变态,看起来诡异非常。

玫瑰已经摸到了门边缘,看着门锁犹豫不决,喉咙不停滚动,思考自己夺门而出的时候,小爷有几分可能控制不住把手术刀扔过来。

同时又开始心疼起自家小爷,如果不是从小接受那样的训练和教育,小爷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心理变态?

道馆继承人虽然看起来风光,但也承受了太多。

别人风风光光的旅行,参加比赛,意气风发地站在赛场上面,自家小爷却要生里来死里去。

又很敬佩自家小爷,明明是个心理变态,平时的时候却能很好控制住,成为一个正常人。

从这些心理活动可以看出来,我们的玫瑰童鞋也不是个正常人,至少他对于正常人的标准有点误差。

手术刀非常锋利,轻而易举的划开肚子上的衣服,又轻而易举的划开肚子上的皮肤,血液喷涌而出,染红周边衣服的同时,安详侧脸也沾上了一丝。

左手搭在脸上,慢慢往下滑,借助血液在左边侧脸上抹出了五道血痕,一直抹到了喉结处,安详把变得红红的食指含进嘴中,咸腥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

房间外面,趴在墙上听着里面动静的众人突然听到这一阵又一阵的猖狂笑声,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打了个冷颤。

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原来前辈所说道馆继承人都是变态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明明进去的小弟弟奶帅奶帅的,刚刚问房间的时候还特别有礼貌,声音也好听,没想到竟然是个变态,好可惜!”

“这不是更刺激吗?”

“好像也对呀!”

外面的男生又对视了一眼:“是不是混进去什么不和谐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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