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朔望回来后，一副愁眉不解的样子。
姜云笙示意她把饮子倒满，趁机又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了小朔望，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幅苦瓜样了？”
朔望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小姐，刚刚小荷私下里跟我说，二小姐正在院子里发火呢，今天怕是不出人命不算完事了。”
姜云笙一听，内心一凛，“你去把褚莲叫来，现在就去！”
褚莲刚换好衣服，最小号的衣裙穿在她身上也是松松垮垮的，头发还没来得及重新梳。
翠花还没来得及教她礼仪，她战战兢兢地想要跪下行礼，姜云笙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拦她。
看着跪在地上的褚莲，她神情淡漠，语调生冷：“知道我又喊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褚莲开始不住地哆嗦，一旁的朔望看的迷迷糊糊，又鲜少见小姐这样，一时之间也不敢出来说话。
褚莲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姜云笙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冰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震动声。
“我看你这身衣服穿的不慎合身，还是脱去吧！”
褚莲再也坚持不下去，她连磕了几个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姜云笙看了一眼傻朔望，又冷声对褚莲说道：“你自己说吧！”
“奴婢不该利用朔望姐姐，想让小姐去救救雪兔，奴婢有罪，求小姐宽恕，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朔望这时才恍然大悟，“褚莲！你居然利用我，我以后不会和你玩了！”
亏她刚刚还在心里可怜她，想着以后多多照顾一下，没想到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转头就把自己当传话筒。
小小年纪，这心机可真够深的！
“朔望姐姐，求您原谅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就是想救救雪兔姐姐，我不忍看她就这么死了。”
朔望冷着脸不说话，姜云笙不耐烦听这哭哭啼啼的声音，呵斥她停下来。
“雪兔不是二小姐身边的丫环吗，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云笙发现，好人还是轻易做不得。
褚莲不敢再哭出声，一句一哽咽道：“雪兔姐姐是前院雪虎的妹妹，奴婢刚进府的时候备受欺凌，是雪虎哥关照奴婢私下里接济奴婢，后来雪兔姐姐也对奴婢很好，所以奴婢才活到现在。”
姜云笙点点头，脸色有些好转，要只是为了报恩，那还不算无药可救。
话说到这里，不必再问，褚莲就自己把话全说了。
“雪兔姐姐原是最开始伺候二小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十分不喜欢她觉得她碍眼，于是打发她每日去前院做事，似乎是在盯着什么人。
前日里，不知为什么雪兔姐姐被二小姐命人狠狠打了一顿，第二日伤口还留着血就又去被喊去做事。
今日前厅奴婢被同住的人指证深夜不在房间，那也是因为奴婢偷偷去给雪兔姐姐换药去了。”
褚莲抬头看了一眼姜云笙的脸色，又连忙低头说道：“奴婢宁死不肯说出这事，是怕牵扯出雪兔姐姐挨打之事让二小姐丢了面子，那样二小姐会打死雪兔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