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搬到哪里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搬到哪里去了

“未曾。”师爷摇摇头,唏嘘不已。

沈清蹙了蹙眉,道:“娘子还未找到,他便突然搬走了?”

杭大人沉声道:“这倒是也可以理解,那宅子定然是有些问题的,即便没有问题,他触景伤情也是有的,不想住在那里,也是情有可原。”

沈清直觉,没那么简单。

她沉吟片刻,又问:“那大人可知道,那秀才相公搬到哪里去了?”

“这个,倒是不知。”杭大人回想了一下,“当时他是同里正那边说了一下,带着户籍走了,据说是要去外地读书,里正为他作保,他从府衙拿了通关文书便走了,之后便没了消息。”

师爷算了一下,道:“是啊,他走之后就没回来过,算一算这一眨眼都过去三五年了。”

沈清闻言,若有所思。

“娘子,我们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了。”杭大人见她不语,便继续道:“娘子觉着,这宅子是否有大问题?”

沈清微微一勾唇,道:“听着也没什么大事,大人便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大人刚休假归来,想必还有事务要处理,我便不叨扰了。”

她对杭大人福了一礼,便要离开。

杭大人如今案牍上,确实积压着不少公事要办,这是府衙也不是说闲话叙旧的地方。

杭大人便没有挽留,只和师爷一道,亲自将沈清和赵兴武送了出去。

赵兴武跟在沈清身边,恍恍惚惚地便蹭了一个被知府大人亲自送出门的经历。

离开府衙后,沈清同赵兴武往街上走了一段,便对赵兴武伸出手,道:“那宅子的钥匙,想必在老板手里吧?”

赵兴武从飘飘然中回过神来,立即从身上的撘子里,取出来那宅子的钥匙,递给沈清。

“沈娘子,这便是那宅子的钥匙,一共五把,有院门和两间厢房,以及正屋厅堂的钥匙。”

沈清接过来,钥匙叮当作响,“这事就算是完了,宅子我收了,便没什么要劳烦赵老板的了,我先去那宅子看看,告辞。”

她冲赵兴武一摆手,便爽利地转身,朝着杏花巷的方向走过去。

赵兴武如今将鬼宅送了出去,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他也不想再碰那晦气的宅子,便也懒得跟随。

见沈清走远了,他便转身打道回府。

沈清和赵兴武分开后,却没有直奔杏花巷的宅子,而是在沿街的铺子里,买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同一时间,陆泾同江家那些公子小姐们,早已经来到蕴秀楼。

蕴秀楼算是曲阳城里最有名的一个诗社,每次的月旦评或者诗会雅集,基本上都在这里举行。

这蕴秀楼据说是曲阳城内的大儒、富商和官府一道,出钱出力修建的,旨在培养出更多有才之士。

整个蕴秀楼建筑十分典雅秀丽,更像是江南水乡的温婉清丽,没有曲阳城府邸那么富丽堂皇之色,建筑外面用竹子做了一层外围,瞧着像是一间竹舍似的。

文人有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这些竹子也算是点题。

陆泾带着江家众人进入蕴秀楼时,里面正热闹,来自曲阳城附近的文人才子,齐聚蕴秀楼。

大庆朝风气还算开放,这种诗会,男女均可参加。

因此蕴秀楼内,此时还有不少女子。

只不过男女座席分开,女子坐席外更添了一些帷幔、屏风作为遮挡。

陆泾和江家众人进来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从江兴柔身上划过。

沈清那些话,绝对不是胡说八道。

陆泾心里清楚,自沈清说完那些话后,他便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江兴柔。

江兴柔拉着江兴月的手,跟在几人最后,看似怯生生的,实则目光始终在盯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陆泾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没去说什么,毕竟他是一个外男,沈清不好挑明的话,他自然也不好挑明。

进入蕴秀楼后,陆泾便和他们分开了,他看着其他三五成群在一起谈古论今的文人,便在一旁听着,汲取一些有用的文句。

江兴年与江兴和更像是来看热闹的,两个人一进来,便甩开了江兴柔和江兴月两个妹妹,混迹在人群里。

两个人看似文气,但好像还挺长袖善舞的,很快便和诗社内其他人打成一团。

江家那些长随,负责保护他们,眼看着江兴年与江兴和混在人群里,都快看不到人了,他们不放心,便悄悄地跟上去。

江兴柔暗地里观察着这一切,看到他们越走越远,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江兴月正伸长脖子,朝四周看着热闹,便感觉袖子一紧。

她朝拉着自己的江兴柔看过去,便见江兴柔的脸色不太好,她紧张地问道:“兴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才就叫你不要跟着我们来了,你偏不听,这一路上你身子就一直不痛快……”

“长姐,我没事。”听她念叨个没完,江兴柔捂着肚子,飞快打断江兴月的话,面上有些尴尬的红晕,“我就是肚子疼,想要出恭。”

江兴月闻言环顾一圈,朝西侧的小门指了指,“我看那后头好像是通往院子,里头应该有恭房,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江兴柔连忙摆手,小脸通红地道:“我自己去就成,姐姐在这陪沈娘子吧,我很快就回来。”

江兴柔话音未落,便提着裙摆,朝那小门跑了过去。

江兴月只得让江兴柔的贴身丫环跟上去照顾,免得出什么岔子,而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诗会上的热闹,聚精会神。

……

沈清拎着从街上买来的东西,回到杏花巷的宅子里。

她拿着钥匙打开正屋的大门,将东西拎了进去。

那是两个不小的木桶,里头不知道塞了什么,看上去还挺重的。

沈清将那两个木桶放好后,打开其中一个,从里面取出来一把扫帚簸箕还有一些抹布,竟然是一副要来打扫卫生的模样。

但她始终没有碰另外一个桶。

沈清拿着扫帚簸箕和抹布,出了正屋,走到井边。

望着那口水井,她脚步微微一顿,旋即神色如常的过去,用旁边放着的打水桶,什么都没察觉似的,从井里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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