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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程处默的话，段鹏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反倒是开口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
程处默有些诧异，但，既然大哥已经这样问了，程处默却也不得不努力的思考一番。
只是思来想去，程处默还是有些跟不上大哥的思路。
可程处默却也不敢让段鹏多等，含含糊糊的开口了。
“的确是有些奇怪呢。”
看程处默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迷茫，段鹏自然猜得出来，程处默还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段鹏之前已经想过有这种可能了，但看到程处默真的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诡异，段鹏心中却还是有些失望。
程处默可是自己想要培养的人，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让自己放心的将军队交给他呢？
不过，距离自己的梦想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在下午的时候，高句丽的将军们就已经很疲惫了。那时候，本身是攻克敌人的最好时光。”
段鹏这么一说，程处默还真的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当时，程处默也的确是有所迟疑，但因为对于段鹏大哥的信任，程处默并没有多想就已经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现在段鹏如此一提，在联系上后面段鹏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让程处默有些不敢相信。
带着几分迟疑，程处默是开口了。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虽然被问到，但段鹏却并没有回答程处默的这个问题，转而是开口说道。
“当时，只要我将锦衣营的人汇集起来，便是吃力了一些，却也能够攻克这里。但我没有这样做。”
大哥说的，自然也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
但程处默却并没有着急催促段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大哥的答案。
并没有让程处默等待太久，段鹏就已经开口了。
“因为我们的对手，并不只有眼前的高句丽军队。”
说到这里，段鹏便是停了下来，之后，便是带着几分试探的目光看着程处默。
大哥虽然没有说，但程处默却也明白大哥的意思，这是在考验自己。
不愿意让段鹏失望的程处默，自然努力的思考了起来。
只是思来想去，程处默却不知道大哥所说的敌人是谁。
之前帮助高句丽的百济国主已经成了亡国奴，而新罗则是自己的盟友，而这贫瘠之地尚且三面环海，唯独连接着陆地的那一面，还是大唐的领土。
那么，这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看程处默百思难得其解的样子，段鹏轻笑了一声，便是对着程处默招了招手。
虽然不知道大哥有什么不能方便告诉别人的，但程处默却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段鹏的面前。
“我们的敌人，并不来自外部，而是我们的头上。”
说完这么一句晦涩难懂的话之后，段鹏便是离开了程处默的耳边。
程处默在很多地方，都有些后知后觉，但这一次，程处默却是第一时间醒悟了过来。
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神色，程处默用手指朝着李世明张鹏的方向指了一指。
对此，段鹏毫不犹豫的便是点了点头。
“正是这样。”
这一下，程处默真的是有些慌乱了。
但很快，程处默便是再一次的回复了冷静。
程处默下决心的速度很快，甚至快到超乎了段鹏的预料。
带着几分调侃的，段鹏是看着程处默开口问道。
“怎么这一次，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
被问到的程处默，脸上却并无半点调笑神色，一脸认真的程处默也不回答，只是缓缓地单膝跪地。
“大哥。”
如此认真的程处默，便是段鹏，也很少见到。
但段鹏对此却并没有半点的担忧，反倒绽放开了笑容。
“恩？”
“便是刀山火海，也请大哥允许我常伴左右。”
如果放在别的时候说这些，不过是一个表明态度，甚至可以说是作秀的一种手段。
但在这个时候，却是对段鹏忠心的最大体现。
这个答案，段鹏没有想到，但很是满意。
走到程处默面前的段鹏，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程处默，一言不发的段鹏，却是仔细地端详着程处默的反应。
面对着大哥的端详，程处默显得是有些不安，不由得是偏开头去。
段鹏只不过看了几眼，却也足够了。
程处默虽然下定了决心，但很显然，大唐境内还有许多东西值得他挂念。
这样的纠结，却更让段鹏满意，明明有那么多东西还值得他挂念，但他还是选择了跟随自己。
既然程处默的反应让自己满意，段鹏也没有非要让程处默如此患得患失的必要。
带着几分自言自语的，段鹏是开口说道，“为了避免李世民陛下怀疑我，我不能表现得那么强势。如果轻易就攻克这高句丽的都城，陛下怕是会担心我留守这里是否安全了。”
听起来，这句话似乎只是在说段鹏为什么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攻克高句丽的都城，但跟随了大哥那么久，程处默又何尝听不出来这句话中的安慰成分。
程处默虽然一言不发，但对于段鹏的感激，却是涌上了心头。
对于这份感激，段鹏虽然看在眼中，但却并没有说出来。
甚至，为了避免程处默过于尴尬，段鹏甚至是转移了一个话题。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他们没有攻克下来，我却并没有为难他们的原因。”
对于这一点，程处默虽然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并不能让程处默满意。
这些唐朝军吏在战斗的后期，基本上都属于做样子的态度了，而并没有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