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徐野和袁袭媛出现在中海医院的门口。
两人匆匆走入医院。
徐野询问完护士后就直奔侧边的急诊大厅。
没多久,徐野和袁袭媛就看到韩正国坐在一张长椅上。
他的脑袋和手掌都包扎着纱布。
纱布上面能见到血迹,可见受了不小的伤。
此刻,韩正国正强打精神,跟白胜雪笑着说话。
旁边还有几个慈善基金会人员,手里拿着传单和牌子。
徐野见状大步流星走过去:“爸,你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受伤呢?”
袁袭媛也是敲击着高跟鞋过去:“爸,有没有深度检查啊?脑袋受伤可大可小。”
看到徐野两人出现,韩正国微微一愣,脸上有着一股无奈:
“哎呀,你们怎么来了?”
“白小姐,我都说不要通知他们了,一点小事搞得劳师动众,显得我太矫情。”
“徐野,袭媛,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脑袋,戳伤手了。”
“白小姐已经动用关系,让高级医生给我检查了,还拍片了,没有大碍。”
韩正国宽慰着徐野两人的心:“待会拿到药就可以回家了。”
徐野不放心的扫视韩正国脑袋两眼:“真没事?”
白胜雪把一份报告递给徐野:“也不算没事,只能说不严重。”
“脑袋磕了血口,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一个星期。”
白胜雪望着徐野开口:“而且最好不要干重活,这是医生说的。”
“明白了。”
徐野拿着报告扫视:“白小姐,谢谢你了。”
袁袭媛瞄了徐野和白胜雪一眼:“白小姐,有心了。”
韩正国大笑一声:“看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们偏不信。”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他还提醒着两人:“徐野,你们可不能告诉你妈和若初。”
袁袭媛没好气地开口:“爸,你都包成粽子,妈和若初一眼都能看出你受伤。”
韩正国歪着脑袋出声:“我晚点再回去,天黑了,她们就看不清了。”
徐野把报告握在手里,随后看着韩正国开口:
“好了,爹,别做掩耳盗铃的事情了。”
“你坦坦荡荡跟妈和若初说,她们只会心疼你,不会干涉你不要做善事的。”
他问出一声:“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没等韩正国出声回应,一个正国慈善基金会的女孩就接过话题:
“韩先生是被黑珍珠基金会的人推下阶梯的。”
“今天下午,我们拿到准许证,在和亨中心广场的东侧募捐。”
“黑珍珠基金会的人则在和亨中心广场的西侧募捐。”
“他们是专门给夏国境内的黑非留学生以及境外的黑非儿童募捐的。”
接着,她就忿忿不平向徐野和袁袭媛讲述了起来。
今天下午,正国基金会跟黑珍珠基金会一起在人流量巨大的和亨中心广场募捐。
因为黑珍珠基金会是给外籍人士和外籍儿童募捐。
而韩正国他们是给夏国儿童募捐,还有非常详实的操作方案和监督方式。
所以很多子民都是把钱捐给韩正国等人。
特别是天后过来给韩正国他们站台,整个广场的人流都涌了过来。
一百个人,起码九十九个捐给韩正国他们。
这让黑珍珠他们非常不高兴。
她们的会长高嘉欣更是怒气冲冲。
不是报警说韩正国他们非法募捐,就说他们太靠近黑珍珠基金会的区域。
总之,高嘉欣找了很多借口挑衅。
不过韩正国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们冲突,还一忍再忍让出大半地盘给他们。
几个身边人有怨言,韩正国也是安抚他们,说大家都是做善事,不要太计较。
可韩正国再三忍让不仅没让对方感激,反而让高嘉欣她们变本加厉。
高嘉欣趁着韩正国在阶梯给市民派发传单的时候,故意高跟鞋绊倒把韩正国撞下了楼梯。
韩正国一个不小心从七根阶梯上面滚下来。
脑袋磕出两道血口,还让手掌被签字笔割伤了。
“杨心,高会长是不小心的。”
韩正国忙对小女孩摆手:“她不是故意撞我的。”
被称呼为杨心的女孩一跺脚,没好气地埋怨一句:
“韩会长,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太仁义了。”
“她针对了我们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是故意撞你的呢?”
“而且你摔倒之后,她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你,反而站在阶梯上冷笑不已。”
“我当时拍摄的视频,清晰可见她的嘴脸。”
“她就是不爽我们能找来天后站台,更不爽我们一个下午募捐到一百万。”
杨心呼出一口长气:“而她们一个下午一千块都没募捐到。”
“就是,黑珍珠她们就是嫉妒我们,找了一个下午茬收拾不了我们,就直接撞人了。”
“她们募捐不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境外儿童募捐,还缺乏监管方式,谁放心捐钱给他们。”
“网上已经爆了高嘉欣不少黑料,不仅抬高黑珍珠大爱无疆放眼世界,还贬低国内慈善组织被洗脑。”
“是啊,每一次募捐都喊着不捐黑珍珠就是被洗脑,就是没思想,就是不大爱。”
“而且传闻黑珍珠募捐到的钱,只有两成拿出去给黑非儿童,其余都变成管理费被她中饱私囊。”
“徐先生,她们今天这样伤害韩先生,你们可要讨回公道啊。”
“不过估计你们也难于叫板,黑珍珠和高嘉欣背后有强大靠山,一般人招惹不起。”
七八个正国基金会的女孩七嘴八舌控诉着高嘉欣和黑珍珠的无耻。
一个个恨不得把高嘉欣千刀万剐,可见高嘉欣这半天找了多少茬。
袁袭媛也咬着嘴唇叹息:“这黑珍珠我听过,背景确实有点复杂。”
韩正国张张嘴想要说话,徐野却拍拍他肩膀:“爸,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白胜雪附和一声:“韩先生,交给徐野处理吧。”
“徐野曾经跟我说过,被一条狗咬了,固然不能咬回去,但一定要打回去。”
“唯有这样,这条恶狗才不会得寸进尺。”
“不然它下一次还会再咬你一口。”
她补充一句:“如果高嘉欣第一次找茬,你就怼回去,她就不敢撞你了。”
袁袭媛看着白胜雪玩味出声:“白小姐对我家徐野的话挺重视啊。”
“干什么?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另一边传来一阵喧杂声,还伴随着一声冷哼:
“回警局做笔录?本小姐没空!你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吗?”
“黑非几十万几百万人等着我拯救,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们所谓的口供上。”
“再说了,我是不小心撞倒韩正国,又不是我故意撞飞他的,没看到我脚也扭了吗?”
“我告诉你们,别浪费我时间,不然我分分钟向你们上司投诉,撂了你们这些人的职。”
“说那么多干什么,韩正国不就是要钱吗?”
“你去问一问他,别装疯卖傻,需要多少钱,开个价。”
说话之间,走廊尽头走来十几个华衣男女,以及两个小探员。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穿香奈儿戴着百达翡丽的年轻女孩。
肤白貌美大长腿,还化着高冷的妆,给人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
一个女秘书模样的人也对两名探员呵斥:
“高小姐今天很忙,待会要去见黑非酋长,没空跟你们做笔录。”
“这件事情,我会让我们法务跟你们上司交涉的。”
“你们该干吗就干吗去,再纠缠着高小姐,就休怪我控诉你们脱掉I你们的皮。”
在高嘉欣她们的强势之中,两名探员只能无奈停住脚步。
他们再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接听片刻,他们只好叹息一声,没有坚持让高嘉欣去做口供。
毫无疑问有大佬施压。
高嘉欣眼神不屑瞥过两名探员,正要离开医院,却一眼看到了韩正国等人。
“得得得!”
高嘉欣身子一转,踩着高跟鞋来到韩正国面前:
“从七根楼梯滚下去而已,你至于把脑袋包扎得这么严实吗?”
“你不就是想要敲诈我们一笔医药费吗?”
“也是,你们一个屁大点的基金会,一分钱掰成两半分,有讹诈机会怎能放过。”
她微微偏头:“阿富,给韩会长撒点钱。”
一个黑衣青年冷笑着上前,掏出一叠钞票猛地一砸。
哗啦一声,钞票散开,倾泻在韩正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