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就不必了吧

“不见他时

我将爱意藏在一间狭窄的教室里

与他擦肩而过时

我却恨不得将爱意洒满整个宇宙。”

忱澈收到司机信息,说路上堵车要晚一会儿才到,叫他等一等。

他关掉手机,此时有一个年长一些的男生突然走到他身边。

“你好!”

忱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否见过。

“什么事。”

男生笑了笑:“你是忱澈吧?”

见忱澈淡漠着又扫了他一眼却不回答,就接着说,“你不是在法国吗?”

忱澈并不打算回答。

“听说性格淡漠古怪,看起来真的是呢。”

“你和唐家那兄妹是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就回来云城了呢,你父亲还在法国吧?”

多管闲事。

忱澈迈开步子打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男的多半脑子不正常。

“忱曦是你姐姐没错吧。”

忱澈突然停下脚步。

“忱曦是你姐姐,没错吧?”

男生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前面突然停下来的背影又问了一次。

放学很久了,人散得也差不多,周围诡异地沉寂下来。

忱澈微微开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这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保镖训练有素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有些紧张地低头说道:“对不起,小西爷,让您久等了。”

忱澈回过头看他,眼睛里闪过一抹痛色,在那男生能够看清楚之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

他低头钻进车里,接着扬长而去。

男生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明摆着的事实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否认,其实他这么问就是想看看忱澈的反应罢了。

忱澈见车已驶出学校一段距离了,突然捂着心口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还是让别人发现了。

他苦笑,抬起头,眼里早已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雾气。

我果然还是讨厌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忱澈接到唐景琛的电话,邀他去咖啡馆小聚,还没等他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他叹口气,然后拿起耳机和手机,出了门。

云城的夜市不是一般的热闹,忱澈不喜欢这种地方,路过的时候戴上了耳机听音乐,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

城市那么喧嚣多彩,他却甘于宁静而黑白。

路上人影交叠成模糊的画卷,在斑斓的霓虹灯光中迷失了色彩。

空洞又美好得似乎不真实。

匆匆地掠过,最终他还是独行着,做着那些或应该或不该的事,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着没有知觉。

一直走着,不知方向也没有目的。

慢慢开始觉得,他们说的或许没错,我或许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

古老的摆钟发出喑哑的声响,路灯洒下一片昏黄。钟摆的投影随着在一片昏黄中摇晃,在一片嘈杂中也听得出刺耳。

人群之外戴着耳机的他隔着慢歌也还是听得见。

听着,想着,不知该哭该笑。

哭给谁听,笑给谁看,自己吗?那就不必了吧。

现在,除了面对母亲口中的遗忘也别无选择了。那些阴影擦不掉,我也变成了胆小鬼,害怕回想起一点一滴。

他开始觉得或许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已经几近麻木罢了。他们所说的未必是真,即便不假,也不必确信。

夜晚的云城,灯火通明,人群熙攘,各式各样香喷喷的小吃溢出的香味,人们谈话间吐露出的高兴,混合着空气中的金黄色,缓缓流动着。城市似乎褪去了白天的灰尘与疲惫,披上温暖柔和的纱衣,每一盏街灯都像是城市的名片,彰显它的辉煌与繁荣,光亮也浸满了人们空虚而迷茫的心房,随夜无声绽放出自由的花朵,解脱压力的束缚。

楚尹尹和陈韶九似乎特别兴奋,拉着顾锦书东看西买,她却提不起多少兴趣。

“锦书,你看。”

听到陈韶九的喊声,顾锦书随之扭头看着一家百货商店大屏幕上的幻灯片。

与此同时,忱澈正从对面走来,塞着耳机。

慢镜头。

距离不断拉近,她扭头,他听歌,再近再近一点,擦肩而过,似乎微微有些触碰,带走了彼此肩上撒落的光芒碎片。时光已打好结,从两人的肩头延伸变长,曲折缠绕,在人潮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忱澈微微勾唇,耳机里播放着孙燕姿的《遇见》。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她在多远的未来。”

擦肩过后,顾锦书毫无察觉,把头扭了过来,而陈韶九依然开心得收不住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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