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知而不言的他们

全身细胞跟着我集中注意力,在皮肤上胀起小疙瘩,手臂耳根脸。这不就是鸡皮疙瘩,也叫毛周病!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它是一种皮肤病?也是证明了我身体在担惊受怕,怕的是没法护住戥子!

眼前的两人知道荒芜死亡并且一路追踪我和戥子,再度等待在我们会出现的道路上,湿地里不只一条路,偏偏选中这条路。某个层面上是一种巧合,真相恐怕是他们知道我俩会经过这条路。

“你来我身后,郎。”戥子认真的语气里透露着眼前敌人不简单,我怎么能真的去她身后呢,怎么也得和她肩并肩,双眼注视前方,双脚缓缓靠近戥子,眼睛丝毫不敢移开注意力,站在她身边,抡起大腿骨,呈格挡状。

“怎么说我也是男人,害怕骷髅是认知的关系,不是实力强大与否!”我肯定地讲,就是告诉戥子战斗我是可以的,不会成为你负担,而且让戥子一下子对付两个人,怎么的我身为男人也说不过去,这大腿骨也不同意的啊!

眼前的人嘴角上扬,仔细一看,其中有个人面部光溜溜,肉下坠又富有弹性,双眼处深陷,没有眉毛,他静静地矗立着,这脸看起来不真实,像什么呢!某种可怕的面具这一疯狂念头突然在脑海浮现,不是皮肤光溜溜而是满脸油光。

“戥子,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美丽强悍,真让人嫉妒啊。”话音一落,声音清亮且不失绵柔,左耳速进右耳盘旋“脑袋嗡嗡”作响,是女声,这是个姑娘,她以眨眼之际的功夫飞扑于我面前,左手挡住我喉咙,脖子传来冰凉的触感,是剑。

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后背绷紧的肌肉没有使我不受伤,反而疼痛到达了心口处,胀痛夹杂着塞痛。

她的剑放在我脖子处,速度快到没反应过来被她一剑架起。哪来的剑,何时出剑,这都是我此时的疑问,她压着我,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很明显,她是控制我。说时迟那时快,戥子一剑刺向她,被突袭而来的一剑格挡。

这两人不简单,能及时挡下戥子,戥子拔剑速度本就肉眼看不见,可眼前那把剑挡住了她,这满脸油光的面具下是谁,昨天晚上似乎没有瞅着有面具才是,再仔细瞅他们两人的剑,是从手腕处伸出来,不是手握着。

“你可以打败荒芜,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左手掀开帽子,露出了橘白色头发,扎着马尾辫,双眼饱含笑意。

这姑娘简直长在我审美上,白皙的皮肤,眼睛明亮,声音也如此清亮。有一点不得不提,她手劲比我还大,脖子以上呼吸变得困难,这把剑也一定是剑背对着我,此时脖子处很发麻,却没有流血的迹象。

那人轻而易举地弹开了戥子这一剑,朝戥子快速劈了一剑过去,往后仰跳,回击一剑,那人紧追不舍,两人的剑碰撞发出“叮叮”声,眼下一直在格挡的是戥子,对方出剑速度太快,劈砍刺的出剑方式逼的戥子连连后退。

戥子闪过那人从下往上的横扫剑击之后猛然冲向对方,从刚开始的守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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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方,每一剑都带着怒意,又做到了收放自如,一个回首剑击刺穿对方左手臂,戥子没有乘上追击,向后退几步,注意着对方。

眼下情况不乐观,我面前的姑娘力气太大,右手偷偷伸向腿骨掉落那处,我得卯足劲捶她,是长在我审美上的姑娘,可戥子重要。渐渐露出了笑容,她的表情是在笑吗?她同伴可是被戥子伤着了呀。

“喂......你有胆放开我,你不会是我对手。”我艰难地挤出这么些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这呼吸都困难的很,整个头都在发烫。

“给我说正经一点,说的什么呢?”她双眼一直注视着他们的战斗,两眼没离开过,这就给我带来了机会,辛辛苦苦的手刚抓上大腿骨,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剑挑开,并且不偏不倚地插在我胳肢窝处,是刀背产生的摩擦力,使我肉疼!

她应该是发现了我满脸通红,便抓住我的手腕把翻过了身,就这么扣在地上,第一回知道我的手指可以如此紧密地碰到我的肩胛骨,只是有那么点疼,疼的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现在你说。”她问,她还在刚刚的话题上,她是天然呆吗?她不知道我疼的说不上话吗?我用另外一只手焦急地拍打着地面,一直拍,不停用力地拍,我想告诉她我很疼,口水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也许是拍打地面有了效果,也许她是看明白了什么,在我流了很多口水之后,她终于松动了手,我看她身躯也不过一米六身高,没有一百斤,居然比我力气还大!下巴压着的地面都是口水,还有点牙血。

我终于松了口气,先深呼吸,她抓住我手腕往上提,还是很疼只是庆幸能讲话。她静静地瞅着我,戥子和那人消失在大雾里,偶尔传过来零丁的碰撞声,没有之前那么激烈,那么频繁,可每一剑是那么的苍劲有力!“铛”声不知不觉替代了“叮”声。

“我们是为了活着离开这里,没有别的争夺想法。”我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话,接着喘起了大气,关键是右肩膀的伤刚刚隐隐作痛。

“愚蠢,只有不断地杀戮才能更进一步,不争夺谈何生存儿。”她道,并且打量着我掉落在旁边的大腿骨,她刚刚确实提到荒芜,她知道我打败了荒芜,瞅她一脸笑意我很不明白,是我长的可笑吗?

“你刚刚提起荒芜了吧,是我们打败的,你有胆就放开我,我俩打。”我惊慌着说,怕她不放也怕她放,主要是她不仅力气大,速度还很快。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放开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表示我去捡起我的武器,有机会了,我内心欢喜着。

“戥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强,你为何能跟住她,也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儿。”她静静目视前方,轻轻的说道。她刚刚是提起了戥子,是本就认识还是怎么?瞅着她橘白色头发,特别想去触摸一下,这种颜色的头发少见。

“这事说来话长,我可能打不过你,但也可以拖住你给戥子争取逃跑的时间。”我抡起腿骨就往她挥了过去,一刻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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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怠,这个时候不拖住她,等会就麻烦大了。她的剑尖顶住了腿骨一侧,轻轻地没有用力就把我甩向旁边,她右手托腮,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连忙站起身,赶紧一棒槌抡过去,对她连续发动总挥,双手握着腿骨,上下左右一顿挥,她不仅坐着还游刃有余地闪躲,眼神依然不屑一顾......最后一捶往她头上挥了过去,她的剑直指我喉咙,当然,我放下了大腿骨,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这姑娘很强,我的想法天真了。

“你很有想法,只是笨重的武器不适合你。毫无章法可言,就是在乱来。”她收回了剑,好像在告诫自己她不想杀了我,那么戥子和那人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我又打不过她,不能让她说实话。

“你说,我打不过你,你不杀我,我们在干嘛。”我此时是有点气愤的,因为自己弱小,已经没听到戥子的打斗声了。看她这么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在这坐着,真是恼火。

“男人都是性急的生物,既然会等你们,既然认得戥子,既然我没有杀你,说明我向你展示了友好。”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就是在说我蠢,她表示等会就能看到戥子了,让我好好坐着,跟她一样,等!

打是打不过了,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确实没发现他们眼里的杀气。我顺手捡起了第三次落在地上的大腿骨,感觉它一次比一次沉,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

“你手里那骨头很粗糙,白将的吗?”她问。大致是看我举起它在左挥右挥,是重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是挺粗糙的。”我端详着手里的它,也没有白将的骨头来的光滑吧。

“它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敌人掉落的,不管它是不是枯骨,对我也有很深的意义。”我接着讲,这骨头会是什么呢,它确确实实不是红白双将,起码我目前看见的就不是,她欲言又止,大雾袭来。是红将来了吗?紧张的我做好格挡姿势。

她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瞅着周遭的大雾,它层层渐进,又忽上忽下,如此不安稳。戥子从大雾中渐渐走了出来,她一脸平静,身上也没受伤,那么刚刚的那人去哪儿了呢?输了还是死了呢?我旁边的这姑娘倒是没担心她同伙,看见戥子先开心了起来。

“他们一定是认识,并非是敌人,出于某种原因戥子忘记了。”我心想,可以下结论。看着她在像戥子挥手,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漠,那个人是说了什么吗?戥子目不转睛地朝她走来,啥话也不说。

“打败那个人了吗?”我问,眼前的戥子好像有很多话要问这个姑娘,而她也确实知道什么,满脸温柔地看着戥子。

“走吧,找个安全的地儿。”戥子道,她率先朝着高楼方向走去,我起身跟着她,果然那个姑娘也跟在我身后,一并前行。

可以知道的是大家都不是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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