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n的带劲！”
林洛揉着眉心爆了句粗口，
虽然金色能量带给他的疼痛让他苦不堪言，但他却没有对此不爽。
让灵去探查，并不是怕了这些能量，而是他想着令这些金色能量涌入精神力空间的速度降下来。
速度若是能慢下来，精神力空间将不会受到那么强烈的刺激，以至于让他心神恍惚，都难以分心观摩规则之力。
而且，
一旦能量流速慢下来，
整个资质提升的过程也将被延长，那么，他也能在这个混沌空间内存留更多的时间。
随着他这个想法出现，异常的能量流速也忽然缓了下来，疼痛感也一同渐渐消散。
这让林洛不由发出感叹，询问道：“灵，查出来什么问题没有？”
“还没有，如果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或许就可以了。”
灵对他这种称呼老熟人一般的叫法没有生气，不知怎么的，她甚至还有些熟稔的配合。
这感觉，就好像和那个人在一起样……
不知不觉间，她的心绪又有些烦躁，变得一团乱麻。
当初，在看见洛林的第一时间，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
也正因此，
她才会对林洛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
但在灵的探查下，他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团迷雾，看不清底细。
这个情况显然不正常。
于是，她对林洛的关注度也因此变得越来越高，几乎是随时都在他身侧观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然，作为被“系统”绑定成为器灵的残魂，她也会受到不小的限制。
就比如在职业者在方便的时候，系统画面会被自动模糊。
随着她观察越多，就越觉得林洛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
正因如此，
当林洛来到异界，符合授予权限的条件时，灵就迫不及待的给了他三级权限。
这个权限虽然不高，但至少能够让她和林洛对话。
不过，
这个时候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遵循系统机制，与林洛平常交流而已。
毕竟，他与那人只是相似而已。
再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交流次数逐渐增加，她有时会有意无意的将林洛当成那个人。
她试探着开口，说出的话变得越来越亲昵，甚至还有些撒娇的嫌疑。
不过，林洛的回答却依旧像一个陌生人，这也打消了灵心中的那份希翼。
“给你提供了那么多便利，我却不知你的隐秘，呵。”
灵有着一丝犹豫，
如果有下一次机会，她还到底要不要继续探查下去。
如果对方不是，她的期待终究只是空白，给予林洛的优待也将收回。
如果是，
她又将怎样面对？
若是那个人游戏人间，风流依旧，自封实力变成这样一个到处招蜂引蝶的男人？
灵咬着牙，一双美眸之间尽是幽怨。
“切了！”
“反正那小贼能够断肢重生，切他个几十……不，一两次，也能让他收收心。”
就在这个想法在灵的脑海内出现的同时，
身处能量漩涡中心的林洛顿时虎躯一震，只觉胯下微凉。
“总有刁民想害朕！”
他警觉的望向四方，除了无尽的混沌与规则力量外，再也没有别的景物。
感应错了？
林洛忍不住皱紧眉头，
“不对，高阶生灵的第六感十分敏锐，这种危险的感觉，应该不会是错觉。”
随着生命层次提升，生灵的第六感会逐渐增强，对于福祸的感知力也将得到放大。
所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冷颤，绝不是错觉。
思来想去，林洛想不出危险来自于哪里，于是开口道：“灵，这个空间内是不是还有别的生灵存在？”
“……啊？”
灵忽然回神，一边思索着怎样忽悠林洛给她权限，一边说道：“没有啊？
这座空间属于世界之基，除了混沌能量和规则力量外，没有别的生灵。
至少……
现在除你之外，没有别的生灵。”
“现在？”
林洛感觉自己把握住了重点，连忙问道：“也就是说，未来有生灵会来到这里？”
灵心里想的是怎样套出林洛的老底，嘴上如实回答道：“说不一定，这个空间暂时没有被域外天魔发现，也没有被那些窃源者发现。
但我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被发现。”
“域外天魔？窃源者？”
一个又一个的新词出现，林洛的求知欲瞬间被激发出来。
在他观摩规则之力的同时，也没忘了追问，“给我讲讲呗，我加钱，经验值自己扣。”
“你层次太低，暂时不用知道。”
灵怼了一句，顿了顿，随后冷声道：“因为你身具半神之躯，所以，系统的二级权限可以提前给你。
有些事，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了。”
“什么事？”
灵说的如此神秘，将林洛听的一脸懵逼。
二级权限能获得更多的系统功能，远不是三级权限可以比拟的。
而且，在这个连三级权限都只有他一人拥有的时刻，他本人升为二级权限。
这不是开挂嘛！
当即，林洛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被灵口中的“有些事”三字勾的胡思乱想。
难道，我是某个大佬的儿子，现在可以回去继承大帝遗产了？
或者，系统准备提前跑路，我可以继承系统之力了？
又或者……
系统本源消耗过度，已经时日不多了？
它的遗产应该很丰厚吧？
嘶——
林洛本就承受着全方位的能量灌体，疼痛难忍。
可想到系统这手把手托孤一样的语气，顿时便让他激动起来了。
甚痛！
“……”
听着他的心声，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拿刀了，要不是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她，系统规则有相关限制。
不然的话，
她早就将这家伙给刀了！
“请你把脑子里那些不该想的东西清一清，按照系统的能力来看，就算这个世界毁灭了它都不会有事。”
灵冷声道：“我想和你说的是，这个世界上不只九界以及瀚海星位面，还有其它的位面存在。
其中最为惹眼的，就是与第九界相邻的“深渊界”，也就是某些人口中的恶魔位面。”
“恶魔吗？”
林洛沉吟片刻，顿时有了猜测，说道：“第九界与瀚海星位面相接壤，未来还很有可能融合在一起。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恶魔会出现在瀚海星位面？”
“没错，能立刻想清这一点，还不算太蠢。”
灵冷哼一声，说道：“恶魔一族生活在深渊位面，每当其它世界出现漏洞时，他们将顺着两界通道来回往返。
这些生灵身具另类规则。
他们以杀戮为食，被他们杀死的生灵，体内的魔能和气血都将被吸食干净。
因此，他们可以凭借杀戮快速增强自身实力，一旦出现在其它位面，必将生灵涂炭。
用你的话说，这应该算是另类的第四天灾。”
闻言，林洛眉头一挑。
“我怎么感觉，这和系统的机制有那么亿点点相似？”
“不用明知故问，系统的经验值机制本就有部分杀戮规则在运作。”灵大方承认。
系统本就是一个修行辅助工具，功能性道具，一切都遵循规则力量。
经验值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凭空获取。
“在我看来，系统应该不止有杀戮规则在运作。”林洛说出心里的疑惑：“应该还有生命与死亡规则？”
“你猜……”灵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解释太多。
林洛没有和她斗嘴的心思，平静道：“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灵没有卖关子，直接给出了一个让他欣喜的消息。
“第九界与瀚海星位面之间的定向通道术法，已经被我研究出来了。”
“真的？”
林洛欣喜不已，两界通道是他回归瀚海星的希望，如今被灵成功研究出来，就意味着他可以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连忙询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运转？”
“随时都可以，但最好挑一个合适的时机。”
林洛脸色凝重，诧异道：“莫非，遇上什么困难了？”
“困难倒是算不上。”
灵话语中洋溢着自信，似乎没将贯穿两界通道的难度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不过是有不少的深渊生灵，在两界之间游荡。
若是出现差池，很有可能会被这些恶魔乘机入侵。”
林洛有些诧异，问道：“连你都不能阻止？”
在他看来，系统的能力怎么说也能碾压恶魔才对。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灵没好气的说道：“系统不会出手。
所以，出手的只能是我，但每一次施展术法耗费的都是我贮备的力量。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你身上，你会答应？”
林洛当即开口道：“不会！”
废话，
这种事情要是说会，指不定灵会说些什么话来坑他。
再说了，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估计是惦记他那些经验值。
没有出乎他的预料，灵下一句便开口问道：“怎么，职业者大人想不想要一个两全的办法？”
“……”
林洛脸色一垮，没有拒绝。
恶魔族，是被记录在魔法手札内的重要档案。
这个种族的恐怖，丝毫不亚“第四天灾”。
成长速度快，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每一次恶魔入侵，都打得整个第九界都不惜为此组建万族联军，他们的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最重要的，是那些来到第九界的恶魔还仅仅只是下位恶魔。
中位的恶魔大君以及上位的恶魔魔神，对应着中三界，以及上三界。
据说，那些魔神是能让神界都警惕不已的存在。
因此，林洛丝毫不敢大意。
异界的“九界”，其实都在一个位面内。
但这“九界”位面却如同一块千层饼一样，被分为九个小世界。
而也正因为“九界”的特殊性，这些恶魔才能由第九界的空间通道，顺藤摸瓜寻找到神界，乃至去往至高神界的通道。
他们就如同一群蝗虫，吞噬万灵。
想到这，林洛不由联想到在系统加持下的“职业者”。
“我们被九界定义为“堕落者”，让他们如临大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想了想，林洛还是点了点头，笑道：“灵，经验值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拿魔晶相抵消。”
将魔晶吸收后，也会在系统面板上体现为经验值。
此刻，他身上带着三十多亿魔晶，别说晋升九阶，就连晋升十阶的资源都已经足够了。
所以他今日难得的豪横一把。
灵也没有拒绝，爽快答应道：“可以哦，职业者大人有这样的需求，我当然要照办。”
被困在系统后台的她，对外界能量需求并不是太重要。
唯一缺少只有经验值，而且所需的数量还不少。
因为系统的特殊性，灵可以用经验值兑换某些重要的东西。
比如说……
神物：轮回莲台。
她可以凭借此物铸造一副新的躯体，另类的重生。
并且，有了这副躯体，她将不再被束缚在系统后台。
可以在与系统保持联系的情况下，以人身行走在外。
渐渐的，灵的脑海中泛起回忆。
她本名为赵灵韵，是瀚海星位面千年前的一国公主。
生于帝王家，本该按照帝王子女的轨迹沉浮一生。
但是，正是豆蔻年华的她却在汴都遇上了那个人。
外表英俊、气质出尘，待人又是温文尔雅，不知收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后来，
两人相识、相遇、相知……
但不知为何，那人总与她疏远，说他们之间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以为那人说的是身份，便私下逃出象征着荣华富贵的皇宫，想要与那人一起浪迹天涯。
她的心意让那人惊讶，最终同意让她以侍女的身份相伴，而此刻，他身旁还有一位名为白语薇的少女。
当真是一个风流的家伙！
后来，一队金人闯入关内，为了护住她与他那位白衣侍女，那人挥手间将金人覆灭。
这时候，赵灵韵才明白那人口中说的话。
仙人与凡人又怎会是同一个世界的？
不过，那人没有让赵灵韵失望。
他曾许诺，待他从仙界回来后，就与她浪迹万界。
但怎料，金人大军南下，她也在逃亡的途中，跳崖身陨。
再随后，她便成为残魂，独自在“系统”内沉睡数百年。
醒来之后，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