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龙蛇传》全本免费阅读
隔天,天音阁的司徒琼花走上台,她打量湛新辰说:“听说你喜欢套学别的门派的剑招用?被现学现卖的打败了是不是这些门派的耻辱呀?”
湛新辰憋了一眼她说:“别挑拨啊,都知道我会得不多。”
司徒琼花说:“给他们门派的剑法改进再打败他们,你真是打人又打脸啊。”
湛新辰说:“你是不是玄阴门流窜到天音阁的?”
台下哈哈大笑起来,司徒琼花瘪着脸哼了一声,抽出剑飞星般刺了过来,这种步伐就叫飞星步,是一种轻功,速度很快,湛新辰招架不急被刺了好几剑。她跳开去得意的笑笑说:“怎么样?学不会了吧。”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迅速冲上来刺湛新辰,一边刺一边嘴巴里含着一个像哨子一样的东西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韵律来干扰湛新辰的注意力,湛新辰就感觉眼前司徒琼花的影子飞来飞去,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和身上一会一会的刺痛,感觉像是被一个大飞虫在叮咬,他有点烦,攥了攥手中的剑,找准时机集中注意力用剑脊啪的一下抽在司徒琼花的脸和耳朵上,她猝不及防被一剑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用剑指着湛新辰说:“你,你敢打我?”
湛新辰都快被她气笑了说:“不打你打谁啊?”
台下哄堂大笑,司徒琼花说:“哼,你不是开始的时候喜欢套别人的剑招吗?被别人刺几下也无所谓吗?既然你让我刺我就给你的气海封上了,你往后也闹不出什么花样就只能任我打了。”说完她得意的一歪脑袋继续说:“你要是现在想乖乖的认输也是可以的。”
湛新辰撇撇嘴,她果然是算计好才上来的,从上台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在刺激他给他挖坑。湛新辰看了一眼摄像机镜头,姑姑在评委席看直播,她本来是有些担心湛新辰的,这个对手心机有些深,但看到这眼神就忍不住笑起来,湛新辰好像在对姑姑说:这从哪来了个这么任性的坏小孩啊?
琼花蹦蹦跶跶的走到湛新辰的对面几米远拿出笛子吹起来,新辰也退到场地最外圈盘腿坐下来吐息。七星步和天音阁的剑法结合,他只依靠剑技是赢不了的,她算计好了一上来就给他气海封住,让他雷诀什么的都用不出来,气息变弱,她再拿出看家本领来对付湛新辰了,那笛声里的气对湛新辰的干扰是极大,气中翻涌的内劲时而像尖锐叉子划过瓷盘,时而像电锯在锯铁管,同时还带有一些低频的像警报一样扰乱心气的声音,听上去的韵律都只是为了增强这种内劲的连续性和更完美的组合它们,让威力更大罢了,新辰本身感受力就变得极为敏锐,此时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而且那种气加上韵律往脑子和心里钻,台下的观众都赶紧带上临时准备好的耳机,耳机里给声音处理过没什么伤害性。
这笛声让湛新辰心绪极为烦躁,湛新辰抬眼看看琼花,看见她正得意洋洋的对他笑呢。真正的天音阁的音律攻击是会把对手带入难以面对的幻境之中的,她这吹得什么歪门邪道啊?湛新辰得想个对策才行,再听着这声音调息下去就该出内伤了,那时候不疯也要气脉紊乱吐血了,十六强的凶险之处啊,湛新辰想:冷静冷静深呼吸,这时候一旦被她带节奏,那就废了,他一头汗水看了一眼台下的凌玉堂,凌玉堂带着耳机双手从胸前下落给湛新辰比了个沉下心的手势。湛新辰想你带着耳机能沉下心,我咋沉啊?他苦笑了一下,好吧,沉下心是吗?谁最沉?谁?他给脑子里的选手过了一遍,对,山岳宗,湛新辰想起山岳宗的吐息法,岳西梦,当时岳西梦的呼吸是什么样的?他认真仔细的回想,稳的稳如山,不如试试。
湛新辰学着岳西梦的呼吸调息了一会果然好用,他感觉心安稳了很多,他看司徒琼花没有放弃的意思,索性就继续坐着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冲破,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是会被笛声打乱节奏,解开一个穴道会很慢,但是渐渐地就越来越稳得住了,同时他也感觉到琼花吹的时间越长气也越不够用了。韵少了气,律少了力,只是下边的观众们开始急躁得骂骂咧咧的走了一些,有人喊:“我们也不是来听曲的。”还有人说:“怎么不打了。花钱来看你们坐着的吗?”新辰知道有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喜欢看他满场跑,这些人走就走了,耳根子还清净些。
他不理那些杂音,把穴道全都冲开以后又走了几圈呼吸的心法,然后开始想飞星步的步伐和天音阁的剑招,当时她出剑时嘴巴里的哨声确实很干扰湛新辰,新辰发现自己记得剑招就是没有以前的清晰,他得用点力气去回忆。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湛新辰都有点想笑了,那个笛声早就没了啥气力完全都是在那硬撑,湛新辰心里发笑,然后装作头疼欲裂的样子,抱着头抓了抓头发感觉要倒在地上了,然后又勉强吐息似的,坐在那调息,他心想:在哪练功不是练啊,回酒店坐着也是坐着,让她继续吹,让她使劲吹,让她吹个够。
又过了会儿琼花实在是吹不下去了,停了笛子探头探脑的走过来,看看湛新辰咕哝着说:“你怎么还没吐血?”
湛新辰盘坐在地憋着笑装出一副快死的神情虚弱得说:“快了吧?要不你再回去吹一会?我感觉马上就要吐了。”
司徒琼花脑子一转,看出端倪气得抽出剑就劈湛新辰说:“你敢耍我?”她剑又快又猛,不留余地,湛新辰盘腿坐着一时起不来,情急之下一边抓起剑柄挡住劈下来的剑,顺嘴一个天雷诀就劈了下来,劈得司徒琼花脑袋嗡嗡响懵在当场,湛新辰站起身绕开她往场地中央走去,她回身气急败坏的大叫:“你敢用雷劈我?你,你穴道是怎么解开的?”
一边说着就飞星步冲到湛新辰身后,湛新辰也用飞星步跳开,对她笑笑说:“既然你觉得用你们天音阁的剑术战胜你是种侮辱的话,那我用别的。”湛新辰抽出剑,像玩一样和司徒琼花过起剑招来,完全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剑法,就是见招拆招,用很多滑剑的方式卸了对方的招式,而且他刺割划崩用得很少,不是在攻击对方,大部分用剑脊抽和拍,拍她手背,拍脸,抽脖子,抽腿,拍肩膀抽的得司徒琼花哇哇大叫,流星步走了个乱七八糟踉踉跄跄。
司徒琼花见剑法上也已经不是新辰的对手,就又跑到远处开始吹笛子,这次新辰用剑脊敲剑柄上的铁片,还用剑鞘去敲地板,乱七八糟一顿乱敲,敲得司徒琼花的笛声毫无韵律,场内的声音乱七八糟叮叮当当的。敲得司徒琼花自己先吹不下去了,她放下笛子,新辰就不敲了,挑着眉对司徒琼花说:“还吹吗?还是你再过来和我比剑?”
司徒琼花不忿说:“你有本事就用你们灵蛇派的剑法和我比啊。”
湛新辰说:“我没本事,你到底打不打了?”
司徒琼花激将说:“你是不敢了吧?”
湛新辰冷哼了一声,看看台底下,凌玉堂手里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