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陈秀青脸色难看。

虽然讨回了五湖帮会的欠债,但一想到这债务是阮暮云讨回来的,她就憋屈得慌。

她脸颊火辣辣的,觉得阮暮云真是她的克星,屡次打她的脸。

陈秀青冷冷道:“你运气不错,竟然能从陈峰手里讨回五百万的债务。”

陈秀青这是直接承认阮暮云的支票跟合同都是真的。

阮暮云则淡淡看了陈秀青一眼,没说自己这债是从郭正友手里讨回来的。

不然,阮秀青等人可能都要惊掉下巴了。

毕竟郭正友可是他们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阮雪纯却猜到了支票是合同都是郭正友给阮暮云,她想要毁灭阮暮云的想法更加深刻了。

她的视线落在阮暮云那双修长葱白的手上,砍掉了她的双手,看她还怎么给人治病。

陈秀青一手拿着支票,一手拿着合同,想要把它们从桌上收起来。

只是她的手刚触碰到支票合同看,支票跟合同的另一头被一只葱白的小手摁住了。

陈秀青用了点力道抽了抽,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她抬头,沉着脸看向阮暮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暮云定定看着她,神色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产证,公平交易。”

陈秀青被阮暮云清凌凌的目光看着,自觉她的眼神直逼她的内心深处,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想法。

陈秀青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她确实是打算把支票跟合同直接收起来,然后就这么让这件事情悄无声息过去。

这样的话,阮暮云费心巴力的讨回债务,却不过是被她利用的炮灰。

只是没想到这阮暮云这么不识抬举,一点都不好糊弄。

阮暮云那副看着她淡然的神情,跟她那死鬼妈一模一样。

以前穆青没死的时候,就狠狠压她一头。

穆青死后,她的女儿也要压她一头。

陈秀青心里对阮暮云的厌恶又多了两分。

阮暮云挑眉,戏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小心吃霸王餐被噎死。”

陈秀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憋着气,朝一旁的佣人吩咐道:“你去我房里,床头柜抽屉的最下面一层,把最上面的档案袋取来。”

阮雪纯闻言,脸色微微惨白。

前不久陈秀青许诺她,等她订婚的时候,就把这套房子过户给她。

现在却给了阮暮云!

她咬碎了银牙,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隐晦闪过一抹阴狠。

阮暮云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自从她来到阮家后,她就一切不顺。

宋萍茹跟阮家父子也都脸色很不好,宋萍茹则认为这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她跟她女儿的。

阮家父子则是心痛那套五百万的别墅。

那套别墅地段不错,这些年房价一直都在涨。

相信再过几年,那套房子价值更大,现在却给了他们都不待见的阮暮云。

脸色能好才怪。

佣人很快把陈秀青要的档案袋取来,恭敬递给陈秀青。

陈秀青狠狠将档案袋仍在桌上,朝阮暮云冷冷道:“放手!”

阮暮云并没有立马放手,而是神色平淡朝佣人开口道:“你把档案袋打开。”

陈秀青立马就明白阮暮云这是要辨真伪。

她气得脸色铁青,冷声质问道:“我堂堂一介总裁,难道会骗你不成?”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这话把陈秀青气了个倒仰,她扶着桌子,微微喘着粗气,一副高血压犯了的样子。

阮晟见老婆子被阮暮云欺负成这样,满脸怒气,怒斥着阮暮云,“你这不孝子,把你奶奶气成这样。”

宋萍茹匆忙让佣人拿来降压药,手忙脚乱给陈秀青吃了进去。

阮政宗对阮暮云厉声喝道:“家门不孝,出了你这么个虐女!”

阮暮云撩起眼皮,神色沉沉扫了眼阮政宗的手指,出声道:“如果你再用那根手指指着我,信不信我直接摁着你的头吃桌子。”

阮政宗对上阮暮云清凌凌,却含着冰冷的眼神,直接被吓住,直觉阮暮云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他半晌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刚才他嘲讽阮暮云有多用力,现在脸就有多疼。

他觉得当众被阮暮云这么打脸,面子底子都没了,连声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一辨认佣人取出的房产证资料。

她前世当过几年总裁,辨认一份房产证的真伪,没有丝毫难度。

陈秀青没有做任何手脚,房产证资料都是真的。

她这才松开五百万支票的手,却直接把合同从陈秀青手中抽了回来。

陈秀青见状,脸色大变,“你这是何意?”

这份合同陈秀青验证的时候,已经仔细看过。

签了这份合同,对阮氏药妆公司稳赚不赔,获利很多,五湖帮会几乎没有赚取中间差价。

阮氏药妆公司一年获取的净利润就有上亿,抵得上阮氏药妆公司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阮晟跟陈秀青多年夫妻,从她的脸色,就能看出这份合同就是大肥羊。

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他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只觉得她嚣张跋扈,特别后悔当初提议让阮暮云回到阮家。

他猛地拍着桌子,怒斥道:“够了!你讨回百万债务,签个合同,有什么好得意嚣张的。”

“你是阮家的女儿,享受着阮家的富贵,享受着阮家给你的优质人脉和资源,你做的这些事情,本就是你应当应分承担的责任。”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冷笑道:“我看您似乎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这十八年都生活在乡下,从未享受过阮家给的任何东西,您所说的富贵人脉资源,都被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给侵占了,谁享受了这些,那就由谁来承担阮家的责任。”

阮晟平时自诩斯文人,打交道的多是斯文人,所以嘴皮子一般。

一时间被阮暮云堵了个哑口无言。

阮雪纯则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眸中含泪,满脸委屈看着阮暮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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