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姜很好奇，但是等了一段时间，那个人也没再发出来消息。
打开门，应姜还是打算先离开厕所再说。
……
本元年间，正是一个冬天。
外面寒风恍若实质一样，吹打着用各种皮一起做成的帐篷，发出簌簌的声音，好在帐篷厚重，不止挡住了风的吹打，也挡住了寒冷。
舒云坐在帐里看着手上软绵绵的东西，触感十分奇怪，花样也十分艳丽，也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染膏，居然能染得如此地艳丽。
这些东西的材质都不是她们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东西。
想着聊天群里，那个群主说的用法。
她拿起一包，撕开那个奇怪的包装，然后红着一张脸走到了屏风后面。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从那个屏风后出来。
她站在原地跳了跳。
眼睛里的惊喜恍若实质。
她可以在葵水期间自由活动了？！
手掀开厚厚的帐帘，舒云对外面驻扎的人说：“收拾东西，我们启程！”
她能更快地到达边疆了！
舒云脸上扬着笑。
就连外面的寒风都吹灭不散她脸上的笑容。
阳光微微洒在她的脸上，温柔得像是轻抚。
……
厕所的冷气开得太足，应姜就算穿着长袖都还有些扛不住。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迷彩短袖的大汉，站得十分板直，一米八的身高像座山一样挡在门口，灯光照在他身上给门口投出一大片黑影。
应姜刚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给吓了够呛。
那个大汉个子又高又大，应姜还得抬头才能看清他长什么样。
嗯…
好像不是好人的样子。
应姜心想。
那个大汉是个寸头，皮肤又十分黑，脸上还有一条极长的伤疤，从左耳根顺着往下蔓延，到达下巴，然后与嘴角的另一道伤疤相连。
“你是干啥的？”那个大汉质问道。
应姜听到那个大汉的话，她就奇怪了，反问道：“你是干啥的，在这干嘛？”
跟座山一样杵在女厕所门口。
越看越奇怪。
大汉“嘶”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是这超市保安，你说我干啥？”
声音又粗又哑，像是一只熊在咆哮一样。
“你是保安，你在女厕所干嘛？”应姜也抬着头梗着脖子问。
虽然这个大汉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唬人，但是应姜也不能虚啊。
她好歹也是这家超市的店长了，这种情况是一定不能虚的。
“有人投诉你奇奇怪怪的，让我过来看看你。”大汉说，然后又补充道，“你进门前还提着东西呢。现在东西呢？”
“你没看到我提的是卫生巾？”应姜言尽于此。毕竟她也不能说卫生巾当红包发出去了啊。
大汉看了看应姜，又看了看她左上门框上的女厕所标识。
整个人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给应姜鞠了一个差不多都有九十度的躬。
“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
看着这个大汉这庄重模样，应姜都不知道说什么，深呼吸一下说：“你跟我来办公室。”
这个大汉如果真的是保安的话，其他客人遇到这事，可不太好。
大汉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应姜往办公室走的背影，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手没洗。”
应姜僵住步子，退回来，在洗手台上好好洗了个手之后，又对着那个大汉说：“去办公室说。”
说完就快步离去了，生怕那个大汉再冒出什么话来。
留着大汉有些疑惑地看着应姜的背影。
上完厕所要洗手要去办公室才能说吗？
大汉抱着满脑的疑惑，走到了办公室。
敲门进入后，看到应姜坐在店长的位置还在问：“小徐呢？你不要坐小徐位置。”
应姜心里立马提起一根弦，心里想着这个大汉不会是那个徐店长的人，看到她以为是她搞走了徐店长，以后给她穿小鞋吧？
在那一瞬间，她心里流过很多想法。
但是好在，那个大汉之后的话，打消了应姜的猜测。
“小徐小气的很，你坐他位置小心被他发现了，然后折腾你。”
旁边的王双归有些无奈地拽了拽大汉的衣服：“虎哥，那是我们新店长。”
应姜点头，笑着说：“我叫应姜，是超市新店长。”
说完她还伸出了手。
那个虎哥看了看应姜，眼睛又飘到她的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握住她的手：“我叫王景虎。”
握完之后，立马松开了她的手，手还背在身后摩挲了几下，动作弧度不小。
应姜嘴角抽搐，她感觉，那个王景虎，不会是嫌弃她手吧？
她洗了啊。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维全部清空，一脸正色看着王景虎：“我叫你来是刚刚的事情，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王景虎一脸疑惑，拖了个椅子过来慢慢坐下，但是嘴上还在说：“还是快点说吧，我还得去巡逻。”
听到王景虎的话，应姜心里打好的腹稿又给卡住了。
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说：“我年纪比你小，也跟着双归叫你虎哥吧。”
她保持一脸正经的模样：“今天这个事情，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工作职责，所以才这么做的，但是…”
她还没说完，旁边的王双归突然站了起来，并且还对着她一脸正经地说：“小老板，我还有些材料要给你看，占用一点你的时间。”
说罢，她就走过去，挤开王景虎：“虎哥你先出去巡逻，待会儿我再过来叫你。”
“小老板？”王景虎一脸疑惑地看向应姜，但是还是听着双归的话起身出门巡逻去了。
听着王景虎关门的声音。
应姜看向双归：“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帮王景虎了吗？”
她又不是傻子，王双归这么明显的动作，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想阻止她和王景虎聊刚刚那事。
“小老板，不好意思。”王双归也慢慢坐在了应姜面前，“虎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一双眼睛满是紧张。
她还是刚刚去和那几个清洁阿姨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话很多的应姜不止是店长，还是老板。
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虎哥做了什么…
应姜将刚刚的事复述了一遍，说完就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低垂着眸子的双归。
她倒是没想到，她以为的社恐王双归会为了王景虎出头。
“小老板，这事确实是虎哥不对，这样，你看看是不是要扣工资，你扣我的吧。”双归突然抬起眸子看着应姜，一双眸子里面闪着光芒.
“我没说要扣工资啊。”应姜一脸疑惑，“我只是打算跟他说说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啊。”
应姜不懂，为什么王双归会以为她是打算扣工资，难道她长得很像吸血鬼资本家？
但是这个王双归居然愿意给王景虎顶包，替他被扣工资，倒是有些奇怪。
“我去说，我去说。”双归听到应姜的话，十分急切地说。
看到双归这副样子，应姜更加疑惑了。
脸上立马恢复面无表情，有些冷冷地说：“王景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然这个王双归为什么一直阻止她和那个王景虎聊天？
“没有啊？”王双归眼睛撇向右边，没看应姜。
应姜扶额，王双归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吧，她就算没学过心理学，光刷刷小视频都能知道，眼睛向右撇是心虚吧？
但是她也立马正色道：“你想好，现在可能我只是想的和他讲一下这些事情怎么处理，但是…”
她后面的话拖长了音调，但是没再多说。
留白就是要让对方东想西想，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这还是应姜之前上学的时候在外面兼职的时候学到的，那些老油条老板很喜欢用这招。
王双归坐在应姜面前，皱紧了眉咬唇思考了许久，才像终于想开了一样，猛地看向应姜：“我们刚和王景虎签过合同的，小老板你待会儿就算知道了，也不要突然开除他啊，开除了也要赔付的。”
应姜保持脸色不变，点头。
心里倒是有点紧张了，这个王景虎到底是瞒了什么，才会让王双归这么要挟她？
联想到王景虎那有些吓人的模样，应姜有些不敢细想。
双归起身，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个文件柜里翻了许久，才终于翻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递到应姜面前的时候，还说：“当时还是应老板让虎哥来这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