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回 茅焦解衣谏秦王 韩非献书屈谗亡

第一百十四回茅焦解衣谏秦王韩非献书屈谗亡

回前词《水龙吟》

惩逆困母怒甚,天道异常遭议论。臣谏罪怨,杀之阙下,积尸泄恨。有智勇者,不避死劝,却悟听进。尚父牵罢相,赶出归家,受荣敬,鸩酒饮。

志贤为救国难,暗谋赴秦计解困。辩说精辟,大才展示,巨著君信。学友妒恨,暗谗加害,竟遭囚禁。问明情、省悟难逃魔掌,自缢销魂。

话说太后与吕不韦旧情尚存,继续暗通,却因想著书立说,以传后世,影响其精力,便妙荐嫪毐代己,使太后不再纠缠,专心致志完成志向宏愿。却还成果颇丰,竟编纂出一套二十万字的巨书,均为高能文贤所编写,删改,修饰,贯通,再行归纳序列,统筹内容,使之完整无误,且文笔精湛,堪为经典佳作。为能传闻远广,竟想出悬城求改,奖赏一字千金之妙法,使其宏著为世人所知,极大丰富了前人所创学说,为文化传播做出了非凡贡献,以致千年不失,其功甚大。而嫪毐与太后厮混亲情加深,如胶似漆,竟暗自生育两儿,这是吕不韦不曾想到,却怕事漏惹祸,而借占卜者之口,巧妙躲避到雍城,本是个有效办法。可嫪毐却因太后报答,给封地爵位之赏,使其地位陡升,飘然不惧祸患,因酒后失言,惹杀身之祸,抗王失败被车裂身死,两子受害,太后被囚,尚父受牵连免职。

却说秦王政软囚其母,时逢天气异常,夏日冬临,冻死百姓,众人认为是天怒人怨,皆归咎其囚母不孝之罪,劝谏不断,却遭其诛杀陈尸甚残,难免被人非议。当时有沧州人茅焦,正好游于咸阳,住在旅店内,偶然听同住者说道此事,茅焦愤然道:“子而囚母,天地反覆矣!”便让店主预备汤水,说道:“吾将沐浴,明早叩宫入见秦王。”同住之人都笑说道:“彼二十七人,皆为秦王平日亲信之臣,尚且言而不听,死不旋踵,岂少汝一布衣耶?”茅焦听后便道:“谏者自二十七人而止,则秦王遂不听矣!若二十七人而不止,王之听不听,未可知也!”同舍住店者都笑其愚。到了次早五鼓,茅焦向店主索要饭食吃饱,就要前往王宫,店主牵衣阻止,说此去必死无疑,还是不去为好,茅焦却绝衣而去,同寓住者,都猜度其必死难回,便相与掏分其衣囊,竟然抢夺一空,也是想着不得白不得。

只见茅焦来到阙下,伏尸大呼道:“臣齐客茅焦,愿上谏大王!”秦王使内侍出宫问道:“客所谏者何事?得无涉王太后语耶?”茅焦即说道:“臣正为此而来。”内侍还报秦王道:“客果为太后事来谏也!”秦王道:“汝可指阙下积尸告之。”内侍便出来对茅焦道:“客不见阙下死人累累耶?何不畏死若是!”茅焦道:“臣闻天有二十八宿,降生于地,则为正人。今死者已有二十七人矣,尚缺其一,臣所以来者,欲满其数耳!古圣贤谁人不死,臣又何畏哉?”内侍复还报,秦王大怒道:“狂夫故犯吾禁!”目顾左右道:“炊沸汤于镬庭,当生煮之!彼安得全尸阙下,为二十七人满数乎?”于是秦王按剑而坐,龙眉倒竖,口中沫出,怒气勃勃不可遏,连呼道:“召狂夫来就烹!”内侍往召茅焦。茅焦故意踽踽作细步,不肯急走,内侍促其速行,茅焦道:“吾见王即死矣!缓吾须臾何害?”内侍可怜之。

茅焦乃被扶掖而前,到了阶下,茅焦再拜叩头道:“臣闻之:‘有生者不讳其死,有国者不讳其亡,讳亡者不可以得存,讳死者不可以得生’,夫死生存亡之计,明主之所究心也。不审大王欲闻之否?”秦王色稍降,便问道:“汝有何计,可试言之?”茅焦便说道:“夫忠臣不进阿顺之言,明主不蹈狂悖之行,主有悖行而臣不言,是臣负其君也!臣有忠言而君不听,是君负其臣也!大王有逆天之悖行,而大王不自知,微臣有逆耳之忠言,而大王又不欲闻,臣恐秦国从此危矣!”秦王怵然良久,色愈变缓和,即道:“子所言何事?寡人愿闻之。”茅焦道:“大王今日不以天下为事乎?”秦王忙道:“然也!”茅焦说道:“今天下之所以尊秦者,非威力使然,亦以大王为天下之雄主,忠臣烈士,毕集秦廷故也。今大王车裂假父,有不仁之心,囊扑两弟,有不友之名,迁母于棫阳宫,有不孝之行,诛戮谏士,陈尸阙下,有桀纣之治。夫以天下为事,而所行如此,何以服天下乎?”说的也是道理深刻而直白。

茅焦继续说道:“昔舜事母尽道,升庸为帝,桀杀龙逢,纣戮比干,天下叛之。臣自知必死,第恐臣死之后,更无继二十八人之后,而复以言进者,怨谤日腾,忠谋结舌,中外离心,诸候将叛,惜哉!秦之帝业垂成,而败之自大王也!臣言已毕,请就烹。”乃起立解衣趋向镬釜。秦王急走下殿,左手扶住茅焦,右手挥向左右道:“去汤镬!”茅焦道:“大王已悬榜拒谏,不烹臣,无以立信。”秦王即命左右收起榜文,又命内侍为茅焦穿衣,延请入坐,即谢道:“前谏者,但数寡人之罪,未尝明悉存亡之计,天使先生开寡人之茅塞,寡人敢不敬听!”茅焦再拜进言说道:“大王既俯听臣言,请速备驾,往迎太后,阙下死尸,皆忠臣骨血,乞赐收葬!”秦王即命司里,收取二十七人之尸,各具棺椁,同葬于龙首山,出表曰“会忠墓”,由府库出资厚葬为茔,各家自是给予抚恤恩赐,显示秦王的歉意。

是日,秦王便亲自发驾登车,命往迎太后,即令茅焦驾御王车,望雍州进发,车队仪礼却也隆重。有南屏先生读史,曾赋诗曰:“二十七人尸累累,解衣趋镬有茅焦。命中不死终须活,落得忠名万古标。”话说车驾将至棫阳宫,便先令使者传报,秦王跪地膝行而前,见了太后,叩头大哭,太后也垂泪不已。秦王引茅焦谒见太后,指说道:“此吾之颖考叔也!”当天晚上,秦王便在棫阳宫歇宿。次日即请太后登辇前行,秦王随后,千乘万骑,簇拥如云,路观者无不称颂秦王之孝。回至咸阳,置酒甘泉宫中,母子欢饮,太后别置酒以宴茅焦,感谢道:“使吾母子复得相会,皆茅君之力也!”秦王乃拜茅焦为太傅,也就是长公子扶苏的师傅,赐爵为上卿。太后既然回咸阳,秦王又恐吕不韦再与宫闱相通,即下令迁出都城,往河南洛阳封地居住,列国闻听文信候就封地,各遣使问安,争欲请之,许以相位,秦王恐其用于它国,或会为害秦国。

这正是:秦王囚母实可嗟,却遇天警臣谏说。怒甚连戮贰拾七,竟有茅焦解衣脱。逆耳强道惊世语,始悟相关社稷国。改颁恤忠迎母去,团圆悌孝拜师托。

再说秦王政恐吕不韦出助它国,为秦之害,于是便修书一封,送交吕不韦阅览照办,书中约略是说:“君何功于秦,而封户十万?君何亲于秦,而号称尚父?秦之施与君者厚矣!嫪毐之逆,由君始之,寡人不忍加诛,君不自悔祸,又与诸侯使者交通,非寡人所以宽君之意也。其与家属迁居蜀郡,以郫之一城,为君终老。”也就是将其迁到,如今四川的郫县去养老,根本不想再相见,也是绝情至甚。吕不韦接书读后,怒道:“吾破家扶立先王,功孰与我高?太后先事我得孕,王乃我所出也!亲孰能与我?王何相负之甚也!”稍顷,又自叹道:“吾以贾人子,阴谋人国,淫人之妻,杀人之君,灭人之祀,皇天岂容我哉?今日死晚矣!”遂置鸩毒于酒中,服之而死。门下客素受其恩者,相与盗载其尸,偷葬于北邙山下,与其妻合葬,今北邙道西有大塚,民间传称作“吕母塚”,盖因其宾客,讳言吕不韦名姓,而暗葬其处也。秦王闻吕不韦已死,求其尸不得,却终不知葬于何处,只好拿其宾客出气。

纵论吕不韦非凡的一生,确是中国历史上一位传奇人物,虽然后世褒贬不一,各抒己见,但就其为商贾之人,所谋划做成的这笔惊世买卖,至今无人能及。吕不韦无愧能者之说,是其有着超常的敏锐眼光,也是基于他对当时状况的透彻了解,和其对秦国君后嗣承,洞悉入微,方才能想到奇货可居之妙招。也是以惊人的胆魄,狠赌上一把,且以精妙绝伦的商贾技艺,展现出其超乎凡比的手段,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以坚韧不拔的恒毅之心,竟真实现了自己的宏愿。其无比神妙的展演,令人拍手叫绝,刮目相看,且不论其手法目的,是多么险恶不齿,就其所获得的成果,和所做出的成就来讲,也确实是无人能比。吕不韦应为奇能大才,具有担纲独断的丞相能力,也或出于对自己的评估,顽强自信,思维敏睿,志向高远,超越前人,编纂巨书宏篇传世,为新朝定基,怀具宏图大略。

再说秦王既然逼死吕不韦,寻求其尸所埋处,而竟然找不到,知是其宾客死党所为,心甚恨之。又有赢氏家族之人,因未得重用,很多要职显位,均被外来之人占据,极是心怀不满,而原国相吕不韦用事,却能举贤任能,不避亲疏,赢氏宗族之人,受到很大压制。此刻吕不韦势力瓦解,趁机向秦王政进言诉告,说是外客任职乱国,吕不韦一党便是例证,应一律驱逐出境,才可还政于赢氏,惕防大权旁落,此为秦立国根本。秦王政正在气恼吕不韦余党,也知朝中诸臣,多为吕不韦安插引用,心中也是疑忌不定,又正值年轻气盛,考虑欠周,却是敢想敢为,无所顾忌。于是秦王思想出一招愚计,便下了一道逐客令,命在咸阳的外客大小臣僚,一律免职,逐出境外,限三日内离开。此令一下,满城皆动,朝野均知,无不惶恐,顿使朝中陷入混乱,即刻空闲出诸多官位,有待安置赢氏秦人担负,也是想来个大换血,以此巩固其统治。

秦王为打击吕不韦势力,便尽逐其宾客,又大力搜索国中地方,凡是它国游客,不许居留咸阳,已任仕者削其官,三日内均要逐出境外,容留之家,一体治罪,却也雷厉风行。恰有个楚国上蔡人,名叫“李斯”,乃为名贤荀卿之弟子,多年在齐国都城外的,临淄稷下学宫就读,是个满怀志向的佼佼学子,广有学问,属学宫内上乘之才。后来游秦国,预谋个进身前途,便投在吕不韦相府内为门客,吕不韦深识其才不凡,便举荐给秦王,受到秦王政重视,逐渐担职考验,确有过人能为,居然拜为客卿,因此得到重用。今日秦王逐客令下,事有突然,来不及出奏谏劝,便被列在被逐名单之中,已被司里驱出咸阳城外,也是无可奈何,望城兴叹。李斯并不死心,便在出境途中旅店,秉夜灯下写就一篇奏章,还托言为机密事,让邮传上报秦王,却心机了得,欲想凭着辩才,扭转时下政局。

李斯在奏书中写道:“臣闻:‘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成其德。’昔穆公之霸也,西取繇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求丕豹公孙枝于晋;孝公用商鞅,以定秦国之法;惠王用张仪,以散六国之从;昭王用范睢,以获兼并之谋;四君皆赖客以成其功,客亦何负于秦哉?大王必欲逐客,客将去秦而为敌国之用,求其效忠谋于秦者,不可得矣。”这就是久传著名的“谏逐客书”,为世传的几大名章之一,与乐毅的答燕惠王书齐名。秦王览其书,猛然大悟,也是思维聪敏,知道自己的想法做法,已是出了错,便即刻纠正。赶快收回除却“逐客令”,派人驰车往追李斯,直到了骊山之下,方才赶上寻到李斯。便随来使还归咸阳,秦王命复其官职,任用如初,秦王又命人去招还被逐者,继续遵从前政令,其它人听闻此信,均亦返回,就是已离开秦境者,听说秦王改令,复往秦国。

这正是:接母逐父两分开,意为消弭传闻灾。孰料列侯通友好,愿出高格揽相才。畏被敌用迁远地,却耻羞辱鸩自裁。恨怨翻作逐客令,书拨迷雾请归来。

且说客卿李斯因谏书回任,更加得到秦王政赏识,自是倚重有加,经常召李斯出谋划策,逐渐成为心腹之臣,视作栋梁高卿。李斯便对秦王说道:“昔秦穆公兴霸之时,诸侯国尚众多,周德未衰,故未可行兼并之术,自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并,仅存六国,秦之役属诸侯,非一代矣。夫以秦之强,大王之贤,扫荡诸国,如拂龟尘。乃不在此时汲汲图功,坐待诸侯复强,相聚合从,悔之何及!”也是劝谏秦王审时度势,赶快趁诸侯俱弱之时,进行扫灭六国之举,以达创天下一统的帝业。秦王闻听后大喜,此说正与自己的想法相合,便问道:“寡人欲吞并六国,计将安出?”李斯便说道:“韩国近秦而弱,请先取韩,以惧诸国。”也是看到嘴边弱肉可以强食,诸侯必然震惊无奈,以达杀一儆众之效。秦王便听从其谋,派出内史腾为将,率师十万攻韩国,欲先灭之并吞,首开灭六国之先例,此时韩惠王已死,太子安继位韩王,是个无作为之君。

却有个公子叫韩非,善于刑名法律之学,也曾在临淄稷下学宫就读,乃为学子中头名智贤者,其名气高过李斯,应是李斯的学兄,闻名于各国学界。此时见韩国之削弱渐危,数次上书韩王安,阐述奋强救国之计,韩王不能用,轻视忽略其才能。及见秦兵伐韩,韩王大惧,公子非自负其才,欲求用于秦国,达到保韩救国之目的。便自请于韩王,愿为国使聘秦,以求息兵保国,韩王无策可谋,只好准从其计。公子韩非西行赴咸阳,入见秦王,言说韩王愿纳地为东藩,秦王大喜,认为不战而屈人献地,是秦国强威所致,要让各国效仿,便可无须用兵,而达蚕食并吞之目标。韩非因说道:“臣有计可以破天下之从,而遂秦兼并之谋,大王用臣之计,若赵不举,韩不亡,楚魏不臣,齐燕不附,愿斩臣之头,以徇于国,为人臣不忠者戒!”说的竟是言之凿凿,情真意切,以此显示其不凡才能。

韩非为展现贤才,还献出自己所著的“说难、孤愤、五蠹、说林”等书,共计有五十余万言,秦王后,连连称善,知为难得大才,欲用之拜为客卿之职,与议国事。李斯怀私心窄,暗忌其才能,生怕破了自己出谋立功之计,由此而失宠,也是怀有嫉贤妒能之心,自是不为善辈。便暗谮言于秦王道:“诸侯公子,各亲其亲,岂为他人用哉?秦攻韩,韩王急而遣非入秦,安知不为苏秦反间之计?公子非不可任也!”秦王便道:“然则逐之乎?”李斯道:“昔魏公子无忌,赵公子平原,皆曾留秦,秦不用,纵之还国,卒为秦患。韩非有才,不如杀之,以剪韩之翼。”秦王毕竟听从身边之近人,却不敢即行诛杀,也是怕人说其残暴害贤,乃暂囚韩非于云阳,将欲待后暗害之。韩非本为精明练达之人,看秦王似是欣赏自己,或可得到重用,以实现心中抱负,不由窃喜功成得计,却突然态度大转,竟被无故囚之,实不明其因,心中纳闷不已。

韩非便问狱吏道:“吾犯何罪?”也是想弄明白因由。只见那狱吏道:“一栖不两雄,当今之世,有才者非用即诛,何必罪乎?”一语道破其中玄机。韩非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明白,乃是同窗李斯作梗,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同窗相残,蹈入了孙膑庞涓之道,愧恨难当。如今小人当道,若是阴险使坏,恐就使自身性命,处于极危险境地,倒有些后悔来秦自缚,被困入牢笼,竟难于脱身。韩非于是激愤不已,慷慨赋诗道:“说果难,愤何已?五蠹未除,说林何取?膏以香消,麝以脐死。”这是对李斯之流的声讨,也是对当时世道的怒骂和谴责,以其强音,虽可惯穿透空世间,哀叹不平厄运,却难改变自身处境。不亦悲乎!在当日夜间,韩非激愤至甚,万念俱灰,不待行诛,以死谢世,即以冠缨自勒其喉而亡。这是战国末期,出现的罕有之贤者,还未发挥自己的才能,便匆忙结束了短暂而光亮的一生,给后世留下了不尽的遗憾和惜叹。

对于韩非之死,史册记载有别,世间还有说为被李斯,暗下鸩酒毒死的,也是假意说要营救学友,请学兄叙旧论情,置酒款待期间,趁机鸩杀至死。说是韩非早已心中明白,却佯装懵懂不知,只管饮酒阔谈,并不明揭其恶行,以坦然潇洒之态,怀愤结束了短暂的生命,也是不想让这位阴毒小人,看自己笑话。也有说韩非虽不明揭其短,也在话中暗示李斯阴施诈谋,虽能一时得逞,最终必被诈谋所害,道明了李斯后来之果,竟被赵高玩于股掌,最后全家被屠灭的惨绝下场。如今还有人编演古剧,将李斯美化成感情浓厚,不愿看到学友被戮,而是以毒酒送行,使之完尸而终,极力表现李斯仁慈怜悯之意。此情当为谬思曲解,有违史册记载,皆为后人主观臆断,或是私下暗自揣摩猜测之说,却也不太符两人性格特征史实,何足为信?

韩非为我国历史中,名声响亮的人物,被世人尊称为“韩非子”,皆因其所著的经典之书传世,才被后人所牢记,这也是对有过理论贡献之人的褒扬和首肯。对李斯所作出的历史贡献,也应予以肯定,这就是功过分明的历史观,其实历代史传名人,均有功绩过失,即所谓“世上人无完人”,“对错凭人说”之定论。观其是非功过,应以客观事实为依据,全面看待评价,才能得出较为正确的结论,方能服人,基于对历史事件人物的记载,都是经过人书写传记,焉知无假情?史籍字里行间,多有个人倾向。或受当时世俗观念影响,会有失客观实情,其真实性难定正确与否?只能通过读者分析判断,而做出结论,不可盲目跟从即信。

这正是:鹤立鸡群一精英,

战国终端显才能。

泱泱大作传世典,

秦王拜读崇深功。

前程佞友谗言毁,

竟沦囚犯待斩凶。

愤死抒发哀叹语,

警示后人莫失聪。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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