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到家

顾秋的回家之路不算很顺利, 大的困难认路。

她本子做了好几条路线方案,但还是经常走着走着觉得『迷』路了,这时候就得停下来仔仔细细辨认一下地形, 和地图做对比, 然后就是尽能挨着主道走。

好第天,也就是1月7号,手机恢复了一些信号, 能够打开电子地图了, 这委实省了她不少事。

8号的下午, 路走了整整两天之后, 她终穿越大半个p市, 回到这座城市的西侧, 西武县, 她的家乡。

不过通向县城的大桥前, 她再次被拦住了。

这一次,堵大桥前想要入县里的人, 比两天前想要离开q市的人多多了。

“到底让不让我们去啊。”

“我祖籍就是西武县的, 凭么不让我过!”

“行行好吧!”

大桥前拥挤的人群,拖家带口的,生结伴的, 独自一人的, 骑着车子,背着行囊, 蓬头垢面。

这是从城市的各地涌过来的。

前面执法人员无奈高呼:“西武县人口压力太大了,昨天十万人还没安顿好,今天是不能让你们去的,你们先回去, 等通好不好?或者去的基地,博物馆基地和大城基地都以!”

人们闹哄哄的,纷纷抱怨起提到的两个基地。

博物馆基地是以市博物馆为中的一片区,其中包括美术馆、图书馆、科技馆、大剧院、体育馆等一些大型的建筑,加周边的民居,形成了一个临时基地。

要说里也是不错的,也有武警把守,但里的民居已经有原本的居民,头的人过去,只能些博物馆里,但些建筑根本不适合人住。

至大城基地,也就是顾秋前呆过的地方,以几所大城为核,整个镇就是一个基地。里的缺陷也是很大的,人太多,物资太少,来者过去得几十人挤一间房子,简直是煎熬。

而且这两个基地,都是d级临时基地,西武县却是c级县级基地,如果能c级基地里一步到位,人们当然是希望来c级基地。

顾秋听到身边一对夫妻忧虑地说:“我妈说西武县空置的房子就么多,越早去越有能分到房子,晚了就没地方住。”

丈夫安慰道:“急急,我们就这等着,一定要下一批去。”

另一群年轻人则羡慕地说:“听说末前西武县的人就做好了准备,家家都有好多存粮,根本不用出门,听说全县死亡人口不超过十分之一。”

“这么低?有些城市死亡率听说高达三分之一。”

“这有么,有的地方直接全城沦陷呢,十个人里头都不道能不能逃出一两个来。”

“说了说了,这些数据能是假的,网帖子都被删了。”

说话间,后面的城市里,传来一阵枪声,人们顿时安静下来,朝方向看去。

“是军队清理丧尸吧?”

“应该是。”

“早点把这些玩意都给弄干净就好了。”

“还有变异的动物和植物呢,你们不道,市中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都快成精了,几天功夫长到十几层楼么高,无差攻击所有靠近的生物,叫一个吓人。”

“我邻居家的吊兰才恐怖呢,一天夜里把全家人都勒死了。”

枪声传来的地方,扑簌簌地掠起一群鸟,人们看着鸟,里透出淡淡的恐惧。

是一群麻雀,本来喜欢排排站电线的小东西,现体型却大了两倍不止,一大群划过天空的时候,带给人非常大的压力,好它们对人群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呼啦啦地飞远了。

人们猛地松了口气,麻雀都变得这么大了,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前面桥头的喇叭忽然响了:“场是否有人拥有殊能力,或接触黑雨后,获得了体质、体能的提升,如有这的人,请来到前面报名,核查无误后,提前入西武县基地。”

人群中大家互相看看,还真有人挤出来:“我,我,我拥有了殊能力,我的视力变得强。”

接着有人说他跑得快,有人说他能够听到更高频率的声音,有人说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变得很强。

这些都是淋了黑雨后,体质得到提升的表现。

顾秋身边群年轻人羡慕不已,一人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面正是末通的内容,居然还写着很多不同颜『色』的注解和笔记,简直拿出了高考复习的架势。

“你们看第九条,这一条也是我不能理解的一条,‘没有灵气,所有人都是肉/体凡胎’,这个能理解,大家都是普通人嘛,但后面这句‘但不排除有幸运的朋友收到了我送出的小礼物’。你们说,这到底是么意思?小礼物代表着么?”

年轻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觉得这个小礼物就是某些人得到的“殊能力”,也有人觉得,视力强一点,跑步跑快一点,这点强化程度和动植物的变异比起来,根本不算么,应该称不是礼物,不值得单独占据通的一条内容。

“你们看着里有个转折词——但,前面是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紧接着来了一个‘但’,这个词前后内容肯定是相反的,所以后半句的意思是,‘但不排除有人不是肉/体凡胎’,应该是这么理解。”

“不是肉/体凡胎,该多强啊,人类里真的有这的人吗?”

顾秋听着他们的议论,说这些人阅读理解的能力还挺强的。

不过她当时写出这第九条,其实没有想么多,她是担有一天有人会发现自己的秘密,然后分分钟把自己和灵气复苏联系一起,她不想再经历暗杀了。

所以她给自己留了这么个补丁,就算哪天被发现自己能够使用灵气,也以说成她是得到“小礼物”的个幸运儿。

天越来越暗,看来今天按正常程序是不去西武县了,是她也挤到了前面,对做登记的人说:“我的体质也有得到提高。”

人看了看她:“是淋雨造成的?”

顾秋:“对。”

“哪方面的?”对方也没太当回事,前面么多人全都是淋雨造成的,连淋了雨后头发不掉了这事也拿出来说,他简直都听得头秃。

顾秋说:“淋了雨之后,我的力气变得很大。”

这当然是假的,这次有了灵气,顾秋就根本没有再冒险去触碰黑雨,她从头到尾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一星点儿雨丝都没碰到。

对方拿出一个臂力器:“试试这个吧,把它弯折超过九十度就算过关。”

这是一根60kg的臂力器,一般初者和女生,能握得动30kg的就不错了,60kg对强壮的男『性』健身达人来说都略有难度。

顾秋把这臂力器拿起来,银白『色』的碳钢弹簧,两头是塑料手柄,手柄有着很细致的防滑纹理。

这东西还挺沉的,有将近四斤重,60kg的标签,代表这根臂力器的阻力重量是60公斤。

如果是以前,顾秋说将它折弯九十度,就是让这玩意稍稍弯曲能都做不到。

但是现嘛……

她双手握两头手柄,一弯,轻轻松松180度,两头手柄直接贴到一起去了。

“这行了吧?”

登记员:“……”

这太行了!

他赶紧招呼组长:“枫姐!这里有条大鱼!”

顾秋:“……”这话说得,好像她是来自投罗网的一。

大鱼顾秋受到了热烈欢迎,测得了她的真实臂力以及基础体能——其实都是顾秋收力后的结果,并没有完全展现出实力,但已经很拔尖了——这些基地工作人员立即鼓励她参与工作。

基地里武装人员太少,只能从人民群众中征召青壮,但现的青壮吧,大批大批的弱鸡,大好的年纪,天天坐着不动弹,跑几步就会喘,关键时刻根本顶不去。

所以现基地的武装队伍是非常非常缺人的。

“你要是愿意加入,你看,有对的作战队,有对内的巡逻队、执法队、安保队,这些你都以选,前一个月是试用期,要是度过试用期,就是正式成员,有编制,有不菲的月薪,还管你住房问题。”这个执法组的组长王以枫对顾秋介绍道。

顾秋笑道:“这个能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现我想先回家,以吗?”

“回家?”

顾秋指了指自己放桌的身份证:“我是西武县人,家西城纪大道旁金桂园,我不属三无人员,不会给基地带来任何负担的。”

三无人员:无本地户籍,无房产,无工作收入。

顾秋至少就不符合前两项,至工作,人家正拉着她要给她工作呢。

王以枫去刷了下身份证,顾秋的信息跳出来,果然是西武县当地人。

“金桂园顶楼,你这房子不错啊。”王以枫点头,“身份是没问题的,你去吧,直接回家,不要到处『乱』走。”

顾秋笑道:“多谢,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想清楚了联系你。”顾秋对这个女组长印象还不错。

顾秋走后,个登记员低声跟王以枫说:“枫姐,让她去行吗?她没答应入职,我们给人放行要面文件批准的。”

“批准?面批准的人还自己把人带基地呢,而且一带就么多个。”王以枫表情嘲讽地说。

昨天基地一个高层的儿子将女朋友和女朋友的一堆亲戚都给带去了,还不给人检查些人,车子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人,然而事后这件事被压了下去,谁也不让再提起。

真是好大的官威。

登记员想到昨天的事也是有点愤愤,接着他突然想起么:“我记得当时个官代还承诺些人,要金桂园给他们找个好大的房子,难道是?”

王以枫道:“说了,工作吧。”

人不道,但王以枫听说了,个官代看的就是金桂园一号园高楼的顶层,说是没人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结果居然和顾秋的套房子信息完全重合。

这也是她给顾秋放行的原因,如果再晚点回去,房子恐怕都要易主了。

……

从西武县跨江大桥下来,就等是了县内,但距离金桂园还有好几十公里,这时候路也没个车子,顾秋只能继续步行。

不过她也不着急,都已经回来了,离到家还远吗?

西武县和她这一路行来的地方都不一,些地方到处都是被砸破的店门、废弃的车子,垃圾遍地,随处见的尸体,污浊、肮脏、充满着危险,人走路要时刻戒备,一不小就被丧尸扑倒了。

但西武县的街道,下水道应该是被疏通过,积水基本给排掉了,路有时而经过的巡逻队,有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有匆匆而过的一些行人。

商铺虽然也有一些被砸了、抢了,但到底只是少数,甚至还有一些店铺开门做生意。

这里简直都不像末后的城市。

顾秋由衷地为家乡感到高兴,这是一个不一的,很好的开始。

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面停着很多车子,里面正安排一批难民入住,有人哭哭啼啼地拖着行李箱出来:“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房子啊!我供了么多年!”

同行的人就安慰道:“『政府』不是给我们安排了另的住处吗?又不是去睡大街,谁让我们倒霉,小区入住率太低,被划给这些地人了。”

一辆白『色』轿车从顾秋身边经过,顾秋往路边让了让,但车子却慢了下来,停顾秋身边,车窗落下,驾驶座的人伸头过来:“顾同!”

顾秋看向他,觉得有点熟,回想一下:“你是黄阿姨的儿子,徐新志?”

徐新志高兴道:“是我啊,顾同你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你要去哪啊?”

顾秋说:“我回金桂园。”

“正好我们也要回去,快来,车还有一个位置。”

车后面是一对老夫妻,和一堆行李坐一起,他们把坐前面的小孙子叫到后面来,祖孙三人挤一挤,给顾秋腾出一个副驾。

顾秋也没有推辞,有车坐当然是好的。

她道了谢,车后把包放腿,客气地和车里的人都问了好。

交谈中,她得这对老夫妻是徐新志媳『妇』的大爷大妈,儿女都地,老两口带着一个孙子。

他们家被『政府』划给地人了,不过他们金桂园号园还有一个房子,虽然是『毛』坯房,但金桂园位置好啊,他们便打算搬去里。

顾秋有点好奇地问:“他们不要安置房,『政府』有给的补偿吗?”

“有,给了半个月的粮食。”

“才半个月?”

“不是?不过现就这行情,一户人家只允许保留一套房子,如果有十套八套房子,也得充公,一套房子基本就是给半个月口粮作为补偿,如果房子比较大比较好,就稍微给多点。”

徐新志叹息,“我大爷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家里存粮也不多,有这半个月的粮食,好歹能撑一段时间。”

“『政府』会发救济粮吧?”

“听说会发,现市面是买不到任何口粮了,都被『政府』统一管理起来,不发救济粮,所有人迟早都得饿死,不过具体么章程还没出来。”

徐新志苦笑道:“我和我老婆的工作都没法干了,开完这趟车,连油都没了,一家人等都没了收入来源,也不能光指望救济粮啊,我打算去找找看能干么新工作。”

他们家比较幸运的是,他爸妈之前买了不少物资囤着,以撑得久一点。但一家人么多张嘴,以后还有孩子,想想未来就让人慌得很。

顾秋想,西武县的情况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让面的人道这里的情形,恐怕要羡慕得掉泪。是西武县本地的人,却还是有着无数烦恼,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满脸愁苦。

见这的苦难是没有尽头的,无论么位置、么境地,都会有与之匹配的难处。

……

半个小时后,金桂园一号园到了,顾秋下车,徐新志则准备继续开,把亲戚往号园送去。

但他刚一踩油门就停了下来,开门跑下去:“哎呦喂,我的娘!我的姑『奶』『奶』哎!你们这是干嘛呀!不是让你们吓楼吗?”

顾秋看去,黄阿姨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搬一堆木头废料。

看到徐新志她们很高兴,黄阿姨忙说:“快去快去,边分木头料,你爸占着位置跟人抢呢,你快去帮忙,多往自家搂点,以后天然气不供应了,烧火做饭估计都得靠这个!”

黄阿姨说着,看到了顾秋,一脸惊喜:“秋秋!”

顾秋笑着点头:“黄阿姨。”

黄阿姨急急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去你家找了你好几回,都没人,我这担的呀!你赶紧去物业边说一声你回来了,你的房子是有人住的,然后回家把门给关紧,谁敲门你也开。”

顾秋微微眯:“有人盯了我的房子?”

“就是啊,说是天天去敲门,都没人应,就断定是个空户,说不能荒废掉,要给人住,好像这两天就要把锁给换了!”

“我才离开了五天。”

“谁让对方是个官代呢,物业——对了,现物业成了小区里的安保队,负责我们小区的治安、秩序么的,是直接吃公家饭的,以后他们的升迁么的,都得仰仗人家官代,不就赶着讨好人家吗?”

顾秋冷淡地笑了一下:“我道了,谢谢黄阿姨提醒。”

“哎,你家就你一个人,要是实不行,把房子给他们算了,硬碰硬,到黄阿姨家里来,我家还欠你钱呢,房子本来就还有你的一分。”

黄阿姨说着,旁边个年轻女子,也就是徐新志的老婆,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略有些不善地看了顾秋一。

顾秋中了然,不过她也不意,换做人要住到她家里,她能直接把人拍飞,房子是她的逆鳞,想来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如此。

她告黄阿姨等人,并没有如黄阿姨说的,去找物业,而是直接走向2号楼。

如果物业和面的人合起伙来要抢她的房子,也没必要去做无谓的交涉。

电梯电力下雨的三天里停了,至今还未恢复,她走向楼梯。

一路遇到了不少下下的人,都是去搬木料的,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甚至有个小男孩楼梯爬着爬着就哭了起来。

“十五楼啊,好难爬啊,我怎么住么高啊啊啊啊!”

边男孩妈妈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自己选的,说喜欢住得高!”

男孩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顾秋:“……”

有点惨,又有点好笑。

她一口气爬到十八楼,脸不红气不喘,但看到自己的门,她目光冷了下来。

门锁满是被撬、被划过的痕迹,门板甚至有几个凹印,是被斧头砍出来的。

顾秋伸手『摸』了一下,这么深的印子,居然也没砍破,这门质量这么好的吗?

她拿出钥匙,但门锁被撬烂了,钥匙『插』不去,正当她想办法的时候,门里头却咔哒一声,自己打开了。

顾秋眯起,里面有人!

她『摸』出刀片,蓄了灵气,但当她将灵气探门里,却没发现人,反而只有门边的地蹲着一团东西……

顾秋想到么,拉开门,低头一看,一只粉蓝『色』的长『毛』兔子蹲地,睁着大大的睛,仰头看着她,胡须因为高兴而抖动着。

“叽叽!”你肥来啦!

骤然看到大了两圈的兔子,顾秋有些愣神。

口袋里的小兔脑袋钻出来,从口袋里跳到了地,来到只兔子前。

顾秋去,关门,接着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兔子身体融合到一起,作为分/身的小兔子消失,只剩下只大兔子。

顾秋顿时有点怅然若失。

“叽叽!”兔子扑了过来,抱住顾秋的腿,灵活往爬,钻到她怀里愉快地打了个滚,还是这个大一点的身体更舒服。

顾秋抱着它,看着它毫无陌生感的神,不由失笑,『揉』『揉』它的脑袋:“我差点被你搞分裂了。”无论是大兔子,还是小兔子,都是冬冬啊。

冬冬叽叽叽地告起状来,你不的这些天,面总有人来,有时候是撬锁,有时候是砸门,今天居然还有人说要换锁,烦死了,但兔兔都没有让他们来哦!

顾秋笑道:“嗯,你很棒。”原来不是门的质量好,而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门神守着啊!

顾秋门口把脏衣服换了,穿干净的家居服,换拖鞋,这才往里走。

五天过去,家里几乎没么变化,就是空气有点闷,南阳台的蔬菜不是要老死,就是要枯死了,客厅里的小树和北阳台的『药』草倒还算坚/挺。

顾秋打开两扇窗户略作透气,打开水龙头,里面却只流出几滴水,接着就没了,她皱了皱眉,恐怕是天台的水塔出现问题了。

她从阳台的蓄水桶里打水,先给小树和『药』草浇水,然后给南阳台的丝瓜和黄瓜浇水。

这两盆太缺水了,但生命力还挺顽强,它们的藤蔓爬满了窗户,面结了很多果子,都长老了,叶子也黄掉了好多。

顾秋刷刷刷地把老果摘下来,放筐里,然后丝瓜黄瓜植株的根施了一些肥料。

突然她想起么,拍了下额头,把放玄关处的背包打开,里面三只乌龟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划拉着腿脚找吃的。

顾秋给它们黄瓜和丝瓜:“这个吃不吃?”它们的回答是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半点不挑,仿佛饿了八百年。

冬冬翻了个白,果然是饭桶。

顾秋倒挺高兴:“我之前还发愁这些果蔬吃不了的话还得想办法处理,现不用愁了,三个回收站这呢!多吃点,好好吃!”

顾秋又把南阳台其他菜盆都给拔了,松松土,施点肥,浇透水,然后下新的子。

冬冬着『迷』地躺南阳台,再也不肯离开,室内的灵气浓度一点点攀升去。

……

物业服务中,此时已经成了安保队的办公区,而安保队成员几乎都是之前的物业小哥。

其中一人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到地,出门打了个电话。

距离金桂园大概一公里处,纪大道边,有一所落成的医院,这是县人民医院的新院,本来预期明年搬医院,但因为『政府』大楼一带地势低,被黑雨给淹了,所以现『政府』先一步搬到了这个新院里。

前面的门诊楼作为办公区,后面的住院楼作为工作人员及其家属的住处,此新院里还有一栋四楼高的职工宿舍,还有食堂这的设施。

总的来说,这里的条件很不错。

此时宿舍楼里,正搞一个小派对。

面人饭都快吃不了,这里桌却摆着水果、甜点、烤鱼片等食物,饮料则是有酒有果汁,堪称享受。

“咱们这西武县基地,说是c级基地,其实规格和人口都直『逼』b级基地了,全国都找不出几个像这里这么太平的基地。”

“面的人是哭着求着要来,跨江大桥边,每天都堵着么多人。”

“这么下去,升b也不是么难事,到时候张少,您爸就是b级基地的领导了,地位堪比从前的市长啊!哎呦,张少您就是名副其实的衙内了。”

“张衙内!”

一个县级的小领导,就因为排他前面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一下子从十号开的人物腾飞到前三,这运道真是让人想不酸都不行。

张少怀里搂着一个少女,嘴里叼着烟,闻言嗤笑一声,无比得意地点着这些狗腿子:“你们啊,这点出息,这就让你们羡慕成这,老子将来还要当太子呢!”

“嘿嘿,这还真说不准,现这个局势发展下去,说不定咱张叔叔就成了雄霸一方的土皇帝,张少不就是太子?”

一群人都笑起来,使劲捧着张少,此时张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皱眉:“十八楼的户主回来了?”

他怀里的少女有些着急:“是金桂园的个吗?不是说没有户主吗?这房子还能给我们住吗?”

张少哼了一声:“这有么难的,回来了刚好,省得我找人换锁,走,咱们这就过去,一次『性』把这事解决了。”

……

天台的水塔废了。

有的翻倒了,里面的水流光了,有的是被砍烂了,有的盖子被打开,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顾秋站天台,皱眉看着这些比她人还高一点的水塔。

她辛辛苦苦花么多时间蓄的水,如无意足够她用好几个月的水,就这么没了。

显然是楼下的人来取水,但取水又不好好取,全给糟蹋了。

顾秋有些不愉,不过当时她决定出门时,就料到了会这,所以也没有的愤怒。

还好她自己家里也存了很多水。

她把个有污水的水塔给打开阀门,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顺着天台边的排水沟流下水管道。

一边下楼,一边计算着家里的水够她用多久,用完了之后她又该去哪里弄水,没水用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

针对被黑雨污染过的水源的初级化技术,起码要到半年后才被研究出来。而且处理过的水,多拿来用,是不能喝的。饮水一直都是末里的头号难题。

顾秋叹了口气,手指空中无意识地勾了两下,忽然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手指,随着灵气的跃动,她的指尖出现了水汽,指头变得湿湿的。

她将空气中的水分子给凝聚起来了吗?

“哇塞!这也行!”顾秋都被自己震惊到了。

但她想再试试,却都失败了。

她刚才是做了么,触到了哪根弦?

她隐隐有些兴奋,想回去好好试试。

来到楼下,发现自家门前站着一个老人。

是对门1802室的个老太太。

看到她,老太太很高兴:“丫头你算是回来了,我就说刚才恍惚听到开门声,这几天你不,我和我老伴还以为你出了啥事呢。”

元旦天顾秋还见过老太太,当时她精神很好,几天不见,她却像苍老了好几岁,瘦得厉害。

“你家里有没有吃的啊,来来,这个给你,几天说是要停电停煤气,我们两个老家伙着急忙慌连夜包出来的,当时还说家里几个孩子会回来,但这盼来盼去也没回来,这包子都吃不掉。”

老太太说着角就湿了,顾秋接过个大号保鲜盒,里面是码得很整齐的白胖的包子,她握着老人家的手,发觉她体温偏低,再仔细看她的睛,瞳孔竟隐隐透着绿光,她中一惊:“老太太,你——”

老太太问:“我怎么了?”

顾秋缓了缓语气:“你老伴呢?”

“老伴啊,他病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人老喽,就是不中用,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看着他。”

她一步一步往自家挪,动作十分僵硬,但她自己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顾秋眯着看她的走路姿势。

等老太太屋,顾秋快步前,直接一掌劈晕了她。

她接住老人家,把她小地放地,拉起她的裤腿,接着她倒吸一口凉气。

裤子下面的腿竟已变成了一把枯骨,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血肉都不道去哪里了。

顾秋下大寒。

这是么情况?

她努力回忆前的事情,把人吸成人干这事,她只道一些变异植物会这么做。

她看向客厅里挨着墙壁放着的些菜和花,看起来都很正常。

人一边被吸着血肉,一边还能自由活动……只有一个能,个吸取血肉的东西就老太太身!

顾秋面『色』肃然,盯着老太太身的衣服。

隔着衣服,她仿佛能够察觉到,有一个东西静静潜伏着,等待着她先动,然后对方就能够后发制人,一击而中。

居然还是个挺聪明的东西。

她手凝聚出灵气,隔着衣服老太太身移动。

片刻之后,找到了!

她刚想把个东西弄出来,忽然后背一寒,只见这家的老大爷摇摇晃晃地从卧室里出来,两只睛幽幽透绿,整个下半身裤子空『荡』『荡』的,仿佛只有两根骨头支撑着衣服,因此走路姿势非常扭。

顾秋看着他,面『色』很冷。

老大爷咧嘴笑开,这个笑容很怪异,仿佛不是他自己要笑,而是有么东西拉扯着他两边嘴角,效果堪比恐怖片被鬼怪附体的人。

不过被鬼怪附体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经死了,顾秋看了这老大爷片刻,却发觉他还是活着的。

她拧眉:“从他身滚出来!”

“老大爷”依旧笑,仿佛嘲笑顾秋,有恃无恐极了。

顾秋也冷笑了一下,下一刻,猛地一探手,伸老太太的衣服里,准确无误地把一个绿『毛』怪般的东西揪了出来。

“老大爷”的笑容僵住了。

顾秋看着手里这个长得就像个大号病毒,又像个巨型苍耳的东西,表是一圈灰绿『色』的触『毛』,其中好几条还连老太太身,一下一下吸食着。

顾秋直接看恶了。一个用力,啪一下,捏碎。

绿『毛』怪疯狂挣扎,但后还是一点点地僵硬下来,死得不能再死,扎老太太身的触『毛』掉了下来。

顾秋捏着这东西站起来,手指碾动,这团东西就被她碾成一堆碎渣渣,无情地丢到地,然后她看向“老大爷”,对方呆立着,仿佛被顾秋的暴力吓到。

顾秋向他走过去:“趁现,从他身下来!”

“老大爷”慌张地往后退去,衣服里有个东西爬来爬去,似乎寻找逃跑路径。

就此时,楼道里隐隐传来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呼!累死了!张少,你真的要买这里的顶楼?让欣欣住这里也太委屈了,楼梯这么难爬。”

“蠢,欣欣住来后,我肯定让恢复电梯啊。”

“张少对我好了!”

是些惦记她房子的人!

顾秋沉下了脸,看着前老头瞬间亮起来的神,中暗骂:蠢货!

早不来晚不来,非得挑这个时间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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