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不喜欢就扔了(求月票)

“进府不到七日,至于哪里人……”

秦妙说到这顿住,片刻后才继续道,“奴婢也不知哪里人,自小和家人走散,漂泊无依,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一叶浮舟,飘到哪算哪,这类人没有家的概念。

可以说,无家可归,也可说,四海为家。

华容听后,只觉的她更加可怜,看样子年纪小,却这么懂事,都是有缘由的。

“罢了,你将小姐照顾好,今后,华府就是你的家。用度缺了什么,和管事禀告就是。”

秦妙再次行礼,“谢大少爷,只是,奴婢伺候大小姐,并非贪图这些。”

“嗯?难不成,我这妹妹对你很好?”

要知道,旁的丫鬟,避之不及,哪像她冲上来。

秦妙婉婉一笑,声音悦耳清脆,“大小姐瞧中奴婢刺绣手艺,能受赏识,奴婢就很高兴了。”

不禁意抬头,双眸弯如月牙闪动光泽,落在华容眼里,仿似星辰。

没想到,人生这么坎坷的姑娘,入府做下等婢子,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

“原来,你刺绣不错。”

华容轻声而道,随即想说什么,却见管事在院外等他。

没有久留,他直接抬脚走了。

秦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通过此次,她再次明白,他在华大少心中,和其他婢女,终究是不一样的。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她堪堪一笑,华容和定北侯比,差远了。华府和侯府,也不能相提并论。

但至少正三品官员嫡长子,又有能力,听说箭术了得,很想投靠定北侯,归于兵营。

若说喜欢谁,她当然更倾慕定北侯。

但他手段实在太强硬,上一次,她受了教训。

舒姐姐眼里容不了沙子,以后侯府那些姨娘们,有的受。

不若退而求其次,步步为营,端看侯府笑话。

秦妙唇角勾起,而后去了后院,倒了盆中水,拿出药罐兑水,再次煎药。

此刻,秦府

当华容走后,秦云舒回了云院,还没走进次厢房,她就听阵阵欢笑。

三婶不停夸张迁,就连大山伯也说了几句赞赏话,只有嫣然不语。

张迁这小子,嘴巴够甜,将姑娘家爹娘,哄的那叫一个欢畅。

但是每次见了她,张迁就不对劲了,十分敬畏。

于是,她没进去,出了院门往大道走。

念及好几日没有回侯府,情况紧急,她没有亲自和萧老夫人说,不若回去一趟。

立即备下车马,不一会驶出秦府。

很快到了侯府门前,还未下车时,她却看到谢府马车停在不远处。

萧瑾言不在府,谢府派人探访?

念头一闪而过,她就见修长手指挑起帘子,熟悉的男子侧脸进入视线。

是他。

谢运之知道她在秦府,经过侯府罢了,不曾想巧遇她。

正面遇见,直接走了,岂不无礼?

明面上如此,不过是,他想见她,找一个理由罢了。

沉稳脚步渐至,秦云舒没下车,直到清朗男子声传来。

“躲着不见人,待客之道?”

秦云舒秀眉微皱,片刻后舒缓,挑起帘子,露了一张脸,“谢大人。”

谢运之瞧着这张脸,还是那么白皙如玉,更添了以往没有的气韵。

两人静静对视,于她,不过巧见。于他,却是连日的思念。

“三婶一事,包括华府,是你帮忙。”

眸神寂寂,话音笃定。

他看着那对眸,此刻,里头的影子是他,她在认真的瞧他。

忽的,他扬唇,恍若春风拂面,笑意恰到好处,“难不成你要谢我?”

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举手之劳而已。

一个华府,成不了大器,若不顾及皇上,想要捏死,很容易。

登基不久,不能随意处置朝臣,何况,此事与华大人无关,最多落个教导无方罢了。

秦云舒唇瓣微开,还未回话,就听——

“别的虚礼我不要,还是那句话,真要谢我,给我绣帕子。”

他要她亲自绣。

深意秦云舒明白,可她不能。

“你已经有了一条,男人要这么多帕子作甚?”

谢运之却是摇头,“就许你们女人有很多帕子?我就一条罢了,再要一条,何妨?”

“坊间多的就是,谢大人想要,成百上千挑选。”

几句落下,就是不应。

“罢了,姑娘家最是小气。我送你的成婚礼,可有看到?”

成亲到现在,诸事繁忙,就连嫁妆和聘礼,她都没有清点。

谢运之一看就明,“也是,他怎么可能让你见到?对待情敌,再大方的人,也小气。”

直言不讳情敌,他对她的心意,早已表明,她装傻不承认,也不回应罢了。

听到那两字,秦云舒望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只说两字,“谢了。”

“不给我绣帕子也好,你回府翻翻,若不喜欢,扔了就是。”

说罢,谢运之转身,不多时上车,很快离去。

秦云舒望着远去的谢府马车,若有所思,而后才下车,远远站在一旁的赶车小厮上前,牵马入府。

朝臣送的礼,全由瑾言处理,她不知放在哪个屋子。

起初侯府没有管事,小八处理,但他现在忙于兵营,瑾言离开前,请了一位管事入府。

是一位中年男子,办事利索,话不多。

询问过后,她才知,全部放在后院,小八已经清点后,册子在账房。

她要了册子,来到后院,打开最东侧的小屋,架子上堆满了礼盒。

对着条目,她一个个瞧着,却发现谢府送礼,没有登记入册。

于是,她又按照数量清点,也没错。

谢家送的,已被秘密处理了?

秦云舒停留片刻,最终收了册子,即将出屋的那刻,恰见一个小盒子,摆在角落积灰的架子上。

这处架子已经破了,很快就要被丢掉,还没及时扔。

是这个吗?

秦云舒缓缓走去,扬手拿起,盒子上也积灰了,上面写了一个谢字。

就是了。

拉开红色系带,她慢慢打开,很显然,这盒子之前被打开过,有松开的痕迹。

渐渐,一个木雕姑娘映入眼帘,以桃木一刀一划雕刻,细致到一颦一笑,就连衣裙款式也很精细。

而这个姑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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