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思念很浓

眼看他唇边笑意更盛,不是清朗的笑,而是透着些许坏。

她立即后退,却是来不及了,长臂袭来将她一把桎梏,脚步偏移,很快她就抵着大树。

长指抚在她的下巴,丝丝缓缓,眸神略略暗沉。

“舒儿。”

两字,低沉不已,极近思念。

秦云舒抵在他臂上的手,一点点握紧。

慢慢的,他低头,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紧接着,温暖肆意。

她自然是想他的,但萧瑾言的念,比她更浓。

以最快进度解决红河一事,百姓安置妥当,流入田地的洪水也已疏散,倒塌的屋子四周开始排水,更择一块高地,建造新屋。

开放粮仓,粮食不日抵达,百姓温饱解决。

继而,和楚连城商量新的对策,又拓广精良工匠。

周老国君拒绝相帮,他便书信哑叔,更暗自搜寻。

两个月前,六名精湛水利工匠抵达红河,足足一月,商量新的堤坝建造方式。

他亲自监工一月,确定无误,完全交给楚连城和工部尚书。

自此才领兵归来,踏上回京路的第一步,他想到的人,便是她。

等他进入侯府,她会在宅门旁静静等着,满眼都是他。

但他没料到,她竟出京,迎着冷风在郊外等。

惊喜又担心,怕她受凉,拥入怀中的那刻,如此真实。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将她带离,来到此处,并非众兵起哄,他怕控不住自己,恨不得将她一直抱着。

真想拥怀上马,横抱入侯府,再入主院,踢开屋门只有两人。

许久,他才放开她。

秦云舒原先白皙的脸,此刻灿若飞霞,更若火烧云。

萧瑾言望着她,忽而轻笑,“是我疏忽,咱们多练练,日后你就习惯,自然有道。”

一本正经,有理有据。

听罢,秦云舒面上飞霞更多,索性扭头不看他。

“等回家,关上门,我就拿父亲给的棍棒,打你!”

叫你嘴贫,叫你逞口舌之快,叫你不让着我!

秦云舒哼道,甩开他的手跑到疾风旁,扬手摸着它的脑袋。

“还是疾风最乖,你的主子变坏了,你可要一直单纯,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疾风马眼一瞅,默默的看了眼主子,随即移转。

仿佛在说,我的主子,从来都不单纯。

“也好,家法过后,咱们再练。如今我回京,事已完成,有的就是时间。”

萧瑾言自然出声,丝毫不觉的不妥。

话落,他再次扣住秦云舒跃身上马,从来时的路回去。

一里路而已,作为千里马,疾风很快潇洒归来。

这时候,一众士兵还在安营,却听马蹄,瞬间愣了。

“咋回事?不是直接回侯府,不管我们了?”

“我都做好等一夜,明日跟随入京的准备,整啥呢!”

大伙纷纷瞧去,只见定北侯怀中一个女子,头很低,恨不得砸地洞钻进去。

嘿,就说呢,侯爷肯定吃了顿豆腐。

这不,精神奕奕的回了,春风拂面啊!

萧瑾言见他们正在安营,眸色凝重些许,随即下令,“入京,迅速!”

做他手下的兵,很不容易,最严苛的训练,最痛苦的吃食,最恐怖的时间观念和惩罚制度。

听令,所有士兵肃穆不已,手若闪电,动作飞快。

瞧的秦云舒叹为观止,这才是兵啊!

严将出精兵,可见,萧瑾言多么可怕。

命令落下,萧瑾言调转马头,将秦云舒送至侯府马车。

“舒儿,你先回府。”

他很想送她回去,然后在屋里不出来了,但是,他必须回宫述职。

对红河一事,皇上十分挂怀,他不能耽搁。

秦云舒明白,上车前按住他的手,“回家吃饭,花妮做了很多菜,全家都在忙活,等你回来。”

她没有说府邸,只说家。

亲人团聚,人间喜事。

这在以前,萧瑾言没有想过,守在边境,一年到头回不来。

如今,家就在眼前,他在乎的,融于血肉的人,都在那里。

“嗯。”

萧瑾言点头,随即转身看去,众士兵已经麻溜收营,笔挺而立,等他下一步发令。

没时间了,他再次转身,手扬起揽住秦云舒,上身前倾额头相抵。

“等我。”

两字落下,萧瑾言很快走了,英挺背影,衣袍随风拂动。

直到确定侯爷走了,孙广才再次转身朝秦云舒走去。

侯爷真是相当依依不舍,若能将侯夫人揣着带走,怕是就这么做。

“侯夫人,回去?”

秦云舒收回视线,点头,“走。”

说罢,她飞快上马车。

孙广紧接着上去,挥起马鞭朝来时的路回去。

待马车行驶,萧瑾言才发令,继续前行。

当众人离开之际,树林另一侧停着一辆普通马车。

赶车侍卫听不到主子下令,恭敬唤道,“小公子。”

马车中坐着一位穿着蓝袍的年轻男子,眸神清淡,如画如玉,清雅不已。

即便大半年未见,谢煜仍能认出,那是秦云舒,而带她上马的男子,正是如今位高权重的萧瑾言。

他离京那刻,萧瑾言还是都尉,不曾想此次回来,非但齐京变天了,就连一些人,也跟着壮大。

当初,他要致秦云舒于死地,就是不希望小叔叔被牵连。

事与愿违,秦云舒如今活的非常好。

而小叔叔……

想要什么,便能得到,却在秦云舒这,失败了。

他很想问,失败的滋味如何?

当初若狠心一点,是否不一样?

爱谁不好,非要秦云舒?

越美的女人,仿似美丽的花刺,何况,她还聪明。

这种女子,一旦触碰,如饮鸩止渴。

而小叔叔,已经陷入,无法自拔。作为旁观人,他看的通透,局中人,迷了双眼。

最终,他放下帘子,“走。”

时隔多日,他回到京城,再次进入谢家。

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

疑似二皇子的男人,确实在红河一带,无论从眉目还是神韵,都很像画像中人,即便这画,仅仅五岁孩童。

他也查明,这男人并不定居红河县,路经罢了。

当他意图接近时,那一日,凭空消失,线索再次断了。

他基本能断定,这男人知道有人找他,很快隐藏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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