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思索，但是此刻苏林没有任何机会去验证。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待在这个小型指挥室里观看着虚空要塞外围的战斗。
此刻虚空要塞外围原本平静的混沌海翻腾的宛如一锅热汤。
在无穷的混沌海中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长相怪异好似虚幻又好似真实的诡异生物正在从漩涡中不断钻出来。
天魔一族本就是充满扭曲的概念，他们就好像梦魇一般压根没有自身的形态，他们甚至能够捕捉观察他们的人散发出来的意念，根据观察者不同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而虚空要塞上无数的远程武器正在全力的开火，周围混沌能量被急速的抽取转化成为强力的神术攻击。
这些神术攻击就好像海啸一般一波波的冲刷着那个混沌漩涡。
面对这样饱和的攻击就算是强大神力的神灵也要折戟沉沙，但是那混沌漩涡之中的诡异生物好像压根不怕死一般。
纵然是被各种强力的攻击碾压成碎片，但是只要有一丝如同烟雾一般的躯体能够脱离混沌漩涡的范围，他们就能够在第一时间重新恢复。
所以哪怕是面对如此饱和的攻击，依旧有不少天魔来到了虚空要塞周边。
为此虚空要塞早已经固化了周边的空间，坚固的空间成为了虚空要塞最坚固的城墙。
但是那些天魔汇聚在一起竟然毫不在意的直接自爆，一群堪比神祗的天魔集体自爆，产生的威力甚至可以泯灭混沌，就算是经过虚空要塞加持的空间面对一下下的自爆也是摇摇欲坠。
显然之前苏林感受到的震动就是这些天魔集体自爆导致的。
为了避免虚空要塞在天魔的自爆中遭到不可逆的损伤，不少虚空要塞的士兵已经穿戴着专门针对天魔入侵的战甲，手中提着各色的武器冲出了虚空要塞。
他们不要命的开始纠缠起那些落单的天魔一族，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暂缓天魔一族的入侵。
虽然他们的力量同天魔有不小的差距，但是他们的战甲和相关装备主要就是针对于天魔一族的。
而且一旦天魔入侵他们的身体，开始对他们展开附体的话，他们的战甲就会迅速自爆，玄奥的符文会形成一层封印将这些天魔暂时封印住。
所以一时之间，在这些士兵们的牺牲之下，天魔们的入侵暂时得到了遏制。
苏林看的分明，这些士兵都是传奇级别的狂信徒，对于任何一个神灵而言，培养这样的一名狂信徒都算是一笔不小的投入。
可是现在，这些在放在任何世界上都能称之为一方高手的传奇强者就如同消耗品一般不断的被天魔吞噬着。
而他们的对手实际上力量并不算很强，都是最低等级的无生念级别的天魔。
显然战争此刻不过刚刚开始，天魔一族和虚空要塞不过出于互相试探的阶段。
但就算是如此，战场的残酷和恢宏却已经不知道比仙剑世界的那场大战强多少倍了。
纵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信心，但是苏林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加入到这样的战争之中，一个不注意也会当场陨落的。
不过看田教官等人表情依旧淡然，显然这对于他们而言依旧只是小场面而已。
“多感受一下吧，这些家伙才是我们东方古国真正的敌人，我们这一代人很难打败他们了，希望就在你们身上！”
就在苏林心惊不已的时候，田教官悠悠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苏林了然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放平静的他，重新抬眼看向战场的时候，在他的眼中已经闪烁着微不可查的精光。
这一刻，他已经张开了盘古双目的投影，打开了盘古之心的力量。
这一刻，战场在他眼中已经变化为另外一种模样。
虚空要塞依旧宏伟，但是在盘古双目之中却并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了，凝固的空间中显然存在着不少弱点。
更加关键的是，原本诡异无比的天魔在苏林面前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之前苏林也曾经用盘古双目扫描过普通的神灵，在盘古双目之中虽然能够看清楚他们的底细，包括他们主修的规则大道、神魂的强度等等。
可是苏林能够看到的也只有这些东西，他不可能如同神灵扫视人类那般，一眼下去就能看清他的前世今生因果渊源，更无法看到神灵拥有的底层规则。
但是现在，苏林发现在盘古双目之中，天魔竟然变得异常的通透。
他仿佛看到了天魔最本源的那股力量，看到了天魔存在的基础。
在盘古双目之中，这些不断同人厮杀的天魔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因果的存在，在各种各样力量的掩饰之下，苏林仿佛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字符。
所有天魔存在的基础都是这个字符，天魔所有的力量都是构架在这个字符之上。
苏林努力的将力量传送到自己双目之中，希望能够分辨出那个字符究竟是什么。
终于，在双眼通红甚至开始流出血泪的时候，苏林看清楚了那个字符的模样。
那是一个极为繁杂的符文，仅仅是一个字符就已经比苏林掌控的那蕴含有一百条大道的符文三角还要玄奥。
苏林怀疑，这个字符就是支撑天魔存在的底层规则。
“魔！”
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字符，但是当苏林看清楚这个字符的瞬间，他瞬间明白了这个符文真正的含义。
苏林在心中暗自念叨着这个符文的声音，随后他就好像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彻在自己神魂之中。
“天地大道，罗睺今日立誓，从此道消魔长，道长魔消，我罗睺化为域外天魔永镇混沌！”
纵然是以苏林此刻的力量，在听到那阴冷的声音之时，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至恶至邪的力量正在周围的混沌之中盘桓。
这股力量并没有任何的意识，它存在的目的就是同另外一种力量对抗。
在感应到苏林身上并没有存在同它相对应的力量之后，这股力量缓缓的消散。
在这个过程中，苏林什么都干不了，在那股至恶至邪的力量退去之后，他已经浑身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