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可怜女孩

“妈咪也是我的女人啊。”城城申诉,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妈咪,一脸的委屈和求情,慕向惜顿时心软了,过去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亲,“城城想叫什么都可以!”

后脑勺的头发被许南川从后面揪住,他强行将黏在一起的两人分开,脸色阴沉得吓人,迎面一个热吻封住了她的唇,将她唇上所有小家伙留下口水什么的全部舔掉,一点儿不剩,然后,在她喘息之际,他放开了她,低声在她耳边威胁,“回去再惩罚你。”

当着儿子的面被他这样亲吻,慕向惜很是不习惯,还没来得及羞涩,就听到了他的警告,她不懂,强吻她的是他,他竟然还要惩罚她?

她想问明原因,可是他已经不再理她了,低头看怀里的儿子,诱~~~~惑的奸诈语气,“城城,还想不想爹地教你开车?”

“想!”奶声奶气的回答。

“那就给爹地放聪明一点!”

“哦,好,我叫妈咪。”

“嗯,真乖!来,在这里大声的亲个……”

‘吧唧’一口,城城在他脸颊上留下大大的口水印记……

慕向惜皱眉看着,这男人不是照样这样做了,为何要阻止她跟儿子亲热,太不是人了吧?

颇有成就感的回头瞪她,许南川朝站在那里观望的门卫招手,小伙子立即跑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扶她回去。”指了指脸色不太好的慕向惜,他启动了车子,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纠正了一下自己的命令,“喂,女人,你扶着他的胳膊回去。”

慕向惜回头给他一个不屑和轻嗤的眼神,没等门卫将胳膊给她,她就绕过他们,独自走了回去……

小伙子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他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少爷,许南川收回了追寻她的目光,朝小伙子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小伙子回到自己的岗位,眉头一直紧拧着,此刻,他正在心里寻思着一个高深的问题,‘他扶她’和‘她扶他’,有什么不同吗?

嗯嗯,大概是有些不同吧?

唉,他果然是阅历不够啊,还是回去问问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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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向惜回来之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了张妈,得知那件衣服确实如她描述的那样,而且据说是一个老朋友送的,有些年头了,她又问那个人是谁,张妈不知道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了,就独自回了卧室。

傍晚的时候,她正在浴室洗自己的内衣裤,只听外面的门被人大力撞开的声音,她一手泡沫的跑出来,看着满脸黑云的男人,小声的询问,“怎么了?”

“妈妈的那件衣服你有什么疑问吗?”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他来势汹汹的走到她跟前,口气凶狠的质问。

“呃?”慕向惜苦了脸,张妈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跟他说吧?

“一件黑色的戴帽子的风衣,是吧?”他睨着她,黑洞洞的眼睛里面燃烧着不明的情绪,慕向惜有些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随便问问?我告诉你,这个家,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提也不能问的,张妈是我们家的人,她不会瞒着我和妈妈什么事情,我好奇你为什么追妈妈的车,就随意的问了问,她告诉了我你问她的那些话,她能告诉我,同样也能告诉妈妈,让妈妈知道你在调查她,她会怎么想,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说着他就伸出食指捣了捣她的额头,慕向惜身体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浴室的门上,用手背揉了揉被他碰的地方,连带着沾上了一些泡沫,许南川忍不住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的笑了,他走过去,轻扶着她的脸为她擦掉,温润的触觉在指尖流淌,看她有些红红的脸颊,他就忍不住逗~弄她,“怎么,想找她算账吗?”

“我才不会呢!”她哪敢自不量力的做那种事情?这个家又不是她自己的,佣人也不是她花钱雇的,她有什么资格?

眼光落在她红通通的手上,他往里面侧目看了一下,“你在干嘛?”

“洗衣服。”

“水那么凉,你吃饱了撑的干这种事?”

慕向惜哽了哽,明明是表示关切的话,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如此难听呢?这男人懂不懂得怎么跟女人相处啊?真不知道吴佩佩是怎么降服他的?

唉,她承认自己没有吴佩佩的好,所以,她也不要奢望了!

只要他不会大吼大叫的,那她就算是幸运的了,她的要求很低……

伸手在衣里面内衣裤翻了翻,他回头,“我的呢?”

“张妈拿走了吧?”他的衣服每一件都那么贵,干洗水洗的她都可不敢乱洗。

“你干嘛不洗?”

“……”他的理直气壮,让慕向惜无语了,这人可以再矛盾一些吗?一分钟前还在命令她不要洗,一分钟后又变卦了?

她不语,他绕过她走进去看,她从后面追了过来,一边还委屈的抱怨,“内衣裤怎么好意思给人洗?”

“真是傻瓜,旋到这边不是有热水吗?”

“好浪费的,反正我快洗好了。”

“浪费的是你的钱吗?”他执意要她用热水!

“……”慕向惜无声长叹,算了,随他吧!

她在一边洗,他一直倚在旁边看,看她的手,看她因为怕弄湿而捋到肘部的衣服,看她飘到额前的几绺不老实的碎发,看她弯腰低头时露在外面的雪白颈项,看她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红嫩的脸颊,看她咬得越来越紧的唇,他笑得越来越邪~~恶和YIN~DANG了,慕向惜终于匆匆的将衣服洗完,拿出去到阳台上去晒的时候,他接了过去,她不给,他却不放手,顺便捏了一把她敏感的耳朵,“别逞能,小心胎儿。”

一句话,让慕向惜心里燃烧了五彩缤纷的礼花,这……是他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吧?

而且,那眼神是绝对的宠溺和温柔……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缩回手,看他动作笨拙的扯着内~~衣的带子,来回的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来到阳台,连晾衣杆都不用,轻松的一伸胳膊就挂了上去,回头看慕向惜追寻过来的怯怯的视线,他笑得魔魅不明……

她回到卧室,他也跟了出来,她整理被褥,他站在衣柜旁看着,她往门口走去,他率先将门堵上,与她面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让慕向惜感觉自己掉进了他可恶的YIN~糜陷阱,她含羞带怒,“干嘛?”

她推他,他纹丝不动,拉住她的手腕缠在他腰间,强迫她仰高了脖颈,他略微低头,细密的吻,宛如孩童亲吻心爱的玩具似的,极有耐心的去挑~拨她的唇,慕向惜企图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滑进来为所欲为,可是,那软而滑的红唇带着她的倔强还是被他用上下门牙轻轻挤压,娇~~~~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高兴地放过了她。

“宝贝,害怕我这样吻你吗……”半逗~弄似的调笑着,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眼睑,轻慢的吻落在她不断颤动的睫毛上,指尖在她腹部温柔的抚摩着,缓缓绕着圈,看她舒适的偎依过来,他笑意加深,“喜欢这样的我吗?”

“……嗯。”深深的低着头,她的声音很小,但他足以听得到,却故意不放过她,“嗯是什么意思?”

“喜欢吧。”

“喜欢就喜欢,干嘛加一个‘吧’字?”

“我爱加,管你什么事?”

她的娇嗔惹得他哈哈大笑,眸子里的YU~火越来越强烈,她见机不妙,趁他不妨,赶紧溜开。

晚上,直到陪玩城城,罗阿姨还没有回来,眼看时间过了十点半,平常这个时候是罗阿姨的就寝时间,慕向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许南川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她正披着衣服站在窗前,眼睛执著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听见门口的响动,慕向惜回头,恰好望进他满眼莫名其妙的怒火里面,她有些紧张和心虚的抱紧了胳膊,默默的走回床上,看着他靠近过来的挺拔身姿,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吗?”

“你在干什么?捉奸吗?”动作优雅的坐在桌子上,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精美的墨绿色小木盒,高傲的斜睨着她。

慕向惜被他戳穿了隐藏在最心底的念头,更是感觉无处躲藏,她讷讷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应付他犀利的目光,“我……”

“就凭一件衣服你就断定我妈妈是你爸爸那天晚上拥抱的那个女人?”

“……你觉得,她不像吗?”

“你觉得像吗?”他不答反问,慕向惜苦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那天就跟你说过,男人女人的拥抱并不代表什么的,就算那个是我妈,你也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匪浅,初恋情人通常是很难被忘记的,别说他们了,就说你和上官擎,后天形成的姐弟关系而已,又抱又吻的,你不是照样觉得很正常吗?”

凝聚在他眸底的神情绝对称不上平静,大有拿她开刀的意味,慕向惜反思了很大一会儿,许南川走到衣柜里拿睡衣,她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着,“我回去那天,家里很脏很乱,而且,晚上醒来的时候,听到爸妈在吵架。”

他的头像生了锈了的机器一样,喀,喀,喀的扭过来,受不了似的斜瞥她,“你觉得是因为你爸有了外遇?而这个外遇,你觉得是我妈?是我妈扰乱了他们的幸福生活,怎么,你要像我妈宣战吗?”

“我没有这样说。”她侧开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在怀疑!”扳过她的下巴,他灼~热的呼吸将她笼罩,这股快要把人逼得无法呼吸的气氛让她难受,她无法对视他,她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小人,没有什么本领却喜欢胡乱猜测这些有的没的,罗阿姨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越想越是自责,越是自责她越是愧疚,她满脸真诚和忐忑的向他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不要叫她阿姨了,她不是让你叫她妈妈吗?”

“哦,好。”她点头。

高大的身躯稍稍离开,周围的压力就这样瞬间消失了,他竟然这么快就平息了怒意?

慕向惜有些难以接受……

平常,他是很难讲话的,今天,有些不正常呢……

正在闪神的瞬间,他的手一张开,一条红丝线垂落她的眼前,慕向惜望着它,心里大呼不好,抬头去看前面的梳妆台上,果然,那个绿色的盒子已经敞开……她在心里懊悔着,真是疏忽大意了,竟然忘记收起来了!

她凝神,他的手掌在慢慢收紧,脸上挂着的微笑有隐隐的残忍,和胸有成竹的淡定,“是上官擎送你的?”他的下颚紧紧绷着,语气萧索。

似乎,下一刻,这完美的东西就会在他手心碾成碎末,她心惊肉跳,“你……你还我!”

“玉琀蝉,含于口中,薄如明翼,如同由死返生的符信,这等稀罕的物品,没想到他能够为你寻到,听闻上官擎为了这块玉费了不少心血,还去了北方某个神秘的古墓探险,差点被风沙掩埋,最后九死一生,是吗?”他的眼睛闪闪生辉。

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回复他,因为,他的话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有些头昏脑涨了……

阿擎竟然让自己历经那样的危险?只是为了这块玉而已?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这世间没有两块相同的玉,属于一个人的只有这一块,无论贵贱精细都只是一眼的缘分,因而它对于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疼爱珍惜这一世的缘分,所以,这就是他要表达的深厚感情吗?那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跟他约定了什么吗?”

慕向惜瞠目结舌。

玉的深刻内涵他解释得很好,也正如她所想,但是,她更多的感慨却是那虚幻的电视里面那个古老的美丽传说,王和公主的爱恋,才是让她动容的地方,对于送玉之人,她却有些忽视了,难道,阿擎的意思,真的如他猜想的一样吗?

慕向惜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简直无以遁形,她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却纠结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东西,可是,她的反应在他的眼里,却无疑做实了他的猜测,“约定了吗?”

他的口气冰寒刺骨,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的孤绝和深邃的痛楚。

她摇头。

他静静的看着她,脸逐渐变得缓和,将它提在手里往上空抛了几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却一脸无所谓的悠闲姿态,问了一句让她气得咬牙的话,“你不希望它碎掉吧,那么,明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给我老实一些,不要做让我生气的小动作,不要亲吻,不要拥抱,不要拉手,不要坐得太近,不要说些多余的话,可以做到吗?”

他的不合理要求让她气不过,伸手去夺,“你还我!”

“可以做得到吗?”

“可以。”

不得已,她只有干脆的回答,然后重重的点头,他拍着她的脑袋,得意的安慰着,“真乖,先保存在我这里了,让我发现你有一点出轨的举动,你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堆尘土,而你,也会被我整得很惨,知道吗?”

“卑鄙小人!”她缩回手,不再去奢望拿回来了,心疼得要命,却又无能为力,看他将那玉琀蝉挂在脖子上去沐浴,她忍不住心急的提醒他,“很容易碎的,你还是别戴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浓黑的眉皱起来,眸子里透出阴冷的危险,她抿了抿唇,最后叮嘱了一句,“那你注意一下,别给碰了。”

“不小心碎了更好,免得让我亲自动手做一个让人痛恨的凶手。”

“你敢?”

慕向惜话音刚落就后悔了,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强壮的身躯在她前方生生的定住,许南川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回头,灯光中闪烁的眼睛象夜中捕猎的野兽一般,卧室内空气凝滞,风雨欲来,他用令人发毛的眼神打量她很久,磨着牙冷笑,“你说什么?”

慕向惜鼓了鼓嘴巴,最后没有敢说一个字,钻进被窝里,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

男人冷嗤一声,走开了,不多时,浴室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慕向惜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了看,嘴里咕哝着,这家伙,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心里想着明天见到上官擎一定要问他去古墓的事情,真是不要命了,那种地方他都敢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会自责得要死,而且上官勒那不是东西的男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她,她的小命都不够大家分来要的!

昏昏沉沉之际,一具冰冷的身体从背后靠过来,她下意识的打开欲要抱她的大手,然后,却被他捉了满怀,她瞬间清醒,狼狈的尖叫着,“好冷啊,你放开我,自虐又虐人的大坏蛋,孩子都被你冻坏了!”

“我冷。”他的声音有些陌生的请求,她有些心疼了,拿着他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来回的搓~揉着,“知道冷你还洗冷水澡?”

“我不洗冷水澡你能给我泄~火?”

“……那你最好还是冷着吧。”免得把他捂热了,一会儿又要来纠缠,她可没那个体力跟他做事,嗯,这个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怀孕的好处,可以让他有所顾虑,她也不用费尽心机的逃避,真好!

“狠心的女人!”尖厉的牙齿刺进她的肩头,有点痒有点麻,她又躲又藏,“别咬我,孩子会痛!”

两个人在被窝里折腾了很久,慕向惜气喘吁吁的喊停,缩在他没两分钟就已经火~热的怀里,试探着跟他说些闷在心里的悄悄话,“许南川,你明天告诉张妈一声,不要让她跟妈妈打小报告,好不好?”

她那个自然的‘妈妈’让他听得很受用,却还是忍不住奚落了一句,“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也不想我们婆媳之间有隔阂和猜忌吧?”

“我说你这丫头有时候还挺机灵的嘛!”

她顿了顿,然后吃吃的笑,“……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女人,丫头两个字从你口中出来,感觉你成了我长辈,你不是最忌讳我说你老吗?”

“我看你这身皮该松松了。”

“啊,许南川,手下留情啊!”

“还敢不敢说我老?”

“本来就是事实嘛!啊,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午夜时分,卧房里咯咯的笑声持续了很久,慕向惜感觉,自己似乎把这一生的笑都给了他,她的人生,终于可以峰回路转了吗?等待在前面的,是磨难是幸福?她看不清楚,也捉摸不定,他,对自己,对吴佩佩……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耐征服他的心,她也不知道许南川这次是不是认真的,她更不知道吴佩佩会怎么做,依昨天来看,她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她不会将牢牢握在手心的幸福交给他人,那么强悍的女人,那么一颗坚强的心,想起两个人前面的几次相遇,其实,吴佩佩对人真的很和气很不错的,只是,她慕向惜恰好成了她最痛恨的一个人,所以,态度上的反差她也可以理解。

唉,前途未卜,忐忑不安,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人举棋不定,摇摆不定的心,有期待,有恐惧,有羞怯,有迷茫,更多的,就是对未来的担忧,他和她,真的可以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吗?

第二天一大早,慕向惜就早早的起床了,惹得许南川一阵怨言,不等他来阻止,她匆匆的套上衣服就出去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通知管家,交代了今天中午必做的一道菜,太阳鱼,是上官擎那家伙最喜欢吃的。

然后又亲自动手准备烤蛋糕的食材,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挥不去的笑意,心里想着上官擎狼吞蛋糕的那个情景,还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这点,大概是跟城城学来的,唉,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呀!

“小惜,你在做早餐吗?”站在门口的罗阿姨显然是刚起床的,正在往身上披一件外套,慕向惜回头过来,满脸的阳光笑意,“妈,您起来了?”

“……”罗阿姨的动作僵滞了,她的唇抖索着,不敢置信的侧过头来问,“小惜,你叫我什么?”

“她叫你妈,妈,请相信您的耳朵。”一边打哈欠一边走过来的许南川从后面抱住了罗阿姨的腰,趴在她肩头,闭着眼睛休憩,“妈,您别激动,她这么晚才叫你一声妈,早该惩罚了,你呀,最好做个恶婆婆给她看看。”

“你舍得吗?”

“我没关系,您老随便!”许南川撇撇嘴。

罗阿姨和慕向惜相视一笑,慕向惜对这样的男人挺无语的。

看他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做妈妈的心疼了,她从后面拍他的脸,轻声规劝,“周末就多睡会呗!”

“都是被她给害的。”

“我又没叫你起床。”被他用手指着的罪魁祸首慕向惜赶紧逃脱干系,他不依不饶,“是不是你把我吵醒了?”

“又不是故意的。”白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罗阿姨将许南川推开,过来拉着慕向惜往外走,“小惜,以后想做什么跟他们说就行了,来来来,我们俩一起去晨练。”

“她这样子还能晨练?”许南川夸张的表情指了指她的肚子。

罗阿姨随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慢步,你懂不懂?对胎儿很好的,你们年轻人啊,平常缺少的就是这个,习惯在健身房锻炼,都把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给忘了,做人啊,最重要的是学会享受!”

回头看许南川捂着头吃窘的模样,慕向惜笑得甜甜的,心里幻想着某天她也可以像他的妈妈这样对待他,想打就打想踹就踹,多好!

可惜,这一天,只怕是永远不能到来了……

****

中午的时候,却等到了上官勒的电话,是许南川接的,说话声音很小,神色有些沉重,完了很幸灾乐祸的告诉慕向惜和城城,“真是可惜,你们等待的人来不了,来,城城,咱们吃饭去。”

“爸爸为什么不能来呢?”城城还是喜欢叫上官擎爸爸,许南川也懒得跟儿子计较什么了。

“昨晚吃东西把肚子给搞坏了。”

小家伙哈哈的笑,“真的吗?城城以前也这样过呢,爸爸还嘲笑我贪吃,嘻嘻,这次轮到城城笑他了!”

慕向惜皱了皱眉,拿过手机就要回拨过去,许南川一脸严肃的给她挂掉,她心急的问,“到底怎么了?”

“又不是死人了,你这么急干嘛?”许南川似乎心中有气,故意拿话激她,慕向惜听风就是雨,两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受伤了?”

“我哪知道?上官家向来不都是神秘兮兮的吗?有什么事情难道会给我们透露?”他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如果不是有城城在场,他肯定会冲她大吼大叫的,现在的声音虽然很冷,但是还不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慕向惜知道,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他肯定会发飙,她也休想有好脸色看。

尴尬时刻,罗阿姨又来圆场了,“是啊,小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先吃饭吧!”

主人发话了,管家上前来默默的将多余的一幅碗筷收回去。

慕向惜沉默了很久,像被什么堵住了嘴,很久之后,才凝重地吐出一个字,“好。”

这样应着,有气无力的拿起了桌边的筷子,心情依然有些低郁,她回想着刚才许南川凝重的神情,一边在心里纳闷着,相识这么久,上官擎爽约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来不了呢?

对她萎靡不振的表现似乎很看不过去,许南川看着面前的红烧太阳鱼就来了火气,重重的放下筷子,正想开口训她几句,这个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慕向惜比他还要急切,眼睁睁的看着他接起,他面无表情的‘嗯’了几声就挂了。

抬头看过来,接住她询问的眼神,他冷哼一声,“干嘛?佩佩的电话,怎么,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说着,他就从凳子上起身了,罗阿姨诧异的看他,“川儿,不吃饭了吗?”

“佩佩找我有事。”

“哦,那你过去她那里吃吧,对了,张妈呢,去把我昨天下午买的那几套衣服拿过来,川儿啊,你顺便带过去给那爱美的丫头。”

“妈,她那么大的人了,自己会买衣服,你真是多事!”

“别给我废话,不就是让你捎带一下吗?”

“知道了,她不喜欢您别怪我。”男人笑得无奈又纵容。

“她不喜欢才怪!我还不了解她?”罗阿姨呵呵笑着,许南川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口。

慕向惜愣愣的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佩佩,佩佩,也只有提起佩佩这个名字时候,许南川那张脸上才会有那么会心的笑容,刚才还在震怒的人,这刻却笑得那么爽朗,这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啊!

吴佩佩能够做到的事情,她慕向惜想也别想!

慕向惜的失落,罗阿姨看在眼里,越过桌子她拍了拍她的手,将处于怔愣中的人儿唤醒,“小惜。”

“哦,妈。”慕向惜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

放下手里的汤碗,罗阿姨无奈的长叹一声,“佩佩她……也是可怜的女孩子,你说呢?”

心里一个咯噔,慕向惜被她那莫名难辨的眼神给看得有些发怵,轻轻的点点头,“嗯,是的,我知道。”吴佩佩确实可怜,这点,任何人都没有疑问的,但是她慕向惜自己的处境,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以前,她就跟我女儿似的,我和川儿也是认定了她这个媳妇的,可是……唉,不提了,悲剧已经造就了,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连累了无辜的她,所以,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够过得快乐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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