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不亲自上阵？”
李道非常不解。
“因为当年两家签订这个协议时，有一个特殊条款，那就是参加比武的人都不得超过三十岁！”
“原来是这样啊！”
李道更加好奇，“为什么要限制年龄？”
“因为如果一方中有一个绝世高手，每一次比武都是他赢，那对方岂不是没有了机会？”
“有道理呀！”
李道不禁拍手称快，“你们祖上的人真是太聪明了！”
“聪明个屁！”
马一白顿时不高兴了，“就是因为这一条，我只在四十年前参加过一次比武，替明家赢回了十年。从那以后，最近三届比赛全是暗家赢了！”
“呃……这样呀。”
李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来也怪，这些年我跑遍各地去寻找好苗子，却一个都没有找到，手底下的人也没有一个成器的。”
“技不如人，我们也无话可说。结果弄得全国各地的明家只能靠武馆勉强度日，保镖这样的收入大头只能放弃了。”
马一白一脸的无奈。
“可是我知道在滨海许多人身边还是有保镖的呀！”
李道想起了万厚良身边的马鸣还有袁罡身边的马刚。
根据端木蝶的讲述，那些人好像都是马一白的徒弟。
“你是说那些，是有钱人身边的人吧？”
马一白理解李道的意思。
“对呀，我听说他们很多都是您的武馆出去的呢。”
“是啊，他们是我的弟子。但是只有离开明家，以个人名义才能从事保镖的工作，所以那些钱武馆和家族是赚不到的。”
“说实话，即便这样，很多人也是偷偷干的，不敢承认自己是明家的人。真遇到暗家的人，他们是不能真动手的。”
“只有在两家对决上战胜了对方，我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开门做生意，不用忍气吞声，偷偷摸摸的赚钱！”
“明白了。”
李道点了一下头。
到这个时候，他才彻底明白，马一白为什么那么急于收自己为徒弟了。
“现在有了你，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马一白转悲为喜，高兴的说道。
“只要你出战，今年的比武我们明家就赢定了！”
“今年就比呀？”
李道没想到这么快。
“对呀，今年正好又是十年到期，阴历的十二月初九就是比赛的日子。”
“那不是只剩三个月了！”
李道迅速算了一下时间。
“对！”
马一白点点头。
“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变成一个顶级高手呢？”
李道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心里顿时来了压力。
“别人不可能，但是你可以！”
马一白自信地笑道。
“为什么？”
李道皱着眉头。
“因为你是天才呀！”
马一白再次大笑，“就凭你今天学习《金刚罗汉拳》的这个速度，不用三个月，你就会成为一个顶级高手，至少在你的同龄人里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太夸张了吧？”
李道觉得有点悬。
“一点都不夸张！”
马一白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今天就带十本武功书回去，下次给我扎针的时候带回来。”
“凡是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我，一个月之内把所有常见基础功夫都学完，第二个月开始学习兵器，第三个月……”
他竟然把李道学武的时间都已经安排地明明白白的了。
“这老头看来真是早就盯上我了！”
听着马一白说的这么明白，李道心里暗想。
“不会连那个刺客也是他找人假扮的吧？”
李道细思极恐。
“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了吗？”
看到李道有些发呆，马一白不高兴地说道。
“记下了，记下了！”
李道急忙说道，“师父呀，就算我是您说的那种天才，可您让我一下学这么多东西，我怕自己吃不消啊。”
“万一到时候达不到您的要求，怕会辜负了您的一片期望！”
“……”
听见这话，马一白沉默下来。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我知道这样有点难为你了，学武很累，很苦！这点儿我比谁都懂！”
“何况你也不是我马家的人，也没有必要为了我们这些不想干的人去拼命。”
说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已经七十岁了，说句实话，也没多少日子了。”
“从小就被当成天才的我，早早就成了明家的宗主，可是这几十年来却一直没有带领明家翻身，实在是愧对当年对我寄予厚望的先辈。”
“本来我已经心灰意冷，准备把宗主之位传出去，就这样苟活几年，不再管两家的事。”
“可自从那天遇见你，我心中的死灰竟然立即复燃，你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又打起了精神！”
“打败暗家，为明家赢回希望，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心愿，如果你能赢，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说着，马一白忽然在李道面前跪了下来。
“算为师求你了，请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您快起来！”
李道立即弯腰把马一白拉了起来。
“师父您放心，这三个月我一定勤学苦练，全力以赴，绝对给明家把权利赢回来！”
李道被老人的真诚感动，立刻说出了豪言壮语。
“太好了！太好了！”
马一白老泪纵横，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看着李道的眼睛说道：“我一定把平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你，把你变成一个比我还强的人！”
“而且不管你最后比武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把明家宗门的门主之位传给你！”
“这个……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李道非常意外，想不到他会说这句话。
他之所以答应马一白，主要是为了还他教自己功夫的人情。但是留在武馆管事，可不是他想要的。
“你看不上我们明家？”
马一白想不到李道会拒绝。
“那倒不是，只是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操心，不爱管这管那的。”
“年纪轻轻就能淡泊名利，实在是难得！”
马一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夸赞起李道来。
“既然这样，那比武之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就好好把功夫练好，争取打赢对手！”
“好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道一抱拳，目光坚毅。
就在二人在这边谈话之际，远处的角落里突然有一个暗影闪动，似乎是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彼此真诚沟通之后，马一白带着李道回到自己的卧室，从书柜里挑了十本书，让他先带回去学习。
李道简单看了看书名，大都是些基本的拳法，腿法，吐纳之类的武学基础书籍，并没有一本自己脑子里秘术中记录的秘笈和心法。
“或许秘术中的武功太高级了吧！”
李道在心里笑了一下，“既然拜了师，就按师父教的来吧，打好基础再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嘛！”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田灵灵早就躺下了，正在被窝里看手机。
李道洗了个澡，光着身子就钻进了被窝。
“真无耻，怎么连裤头都不穿呀！”
田灵灵放下手机，假装生气地问道。
“你不是也什么也没穿嘛！”
李道坏笑着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