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霍鸩回来了

盛老爷子闻言眉目皱起。

“继续查下去,她当初根本没有能力离开,一定是什么人带走了她。”

“是。”

袁岑恭敬地低下头。

盛老爷子这时才回头睨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可以我当然想保下她,但荣耀的道路必定会伴随着鲜血的牺牲。”

“.是。”

袁岑再次应下,只不过这次却迟疑了几秒。

盛老爷子摆手:“去做澄清的工作吧,无论如何她都是盛家无可争议的大小姐。”

袁岑抬眸望了一眼盛老爷子,冷静的眉眼之中浮现出一丝复杂,很快他就低头应下。

盛锦回到临江御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她抱着木盒走出电梯,扫上指纹打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十分怪异的一幕——

原本和她相隔万里的霍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神情淡漠内敛,坐在轮椅上微垂着眉眼。

而他对面,则是一脸警惕的齐君言,以及原本一直害怕齐君言的魍魉此时却躲在了他的背后,根本不敢将自己露出来。

“?”

盛锦讶异地看着这一幕,“怎么。”

“锦锦。”

听到开门声时,客厅中的两人一诡就已经目光一致地看向了门口

齐君言在喊完之后就快步走到了盛锦身边,回头瞥了一眼霍鸩,谨慎地开口:“锦锦,他直接进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那人先走了。”

另外一个人估计就是晏寒了.

盛锦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没事,是我认识的。”

这个举动落在霍鸩眼里,他眸光微不可察地一滞。

尤其是少年仰着头贴近盛锦,举止间都透露出他对她的依赖和信任。

“.哦。”

齐君言闷闷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何这人出现时,他就有一种微妙的滞涩感,如果和他对视久了,甚至会产生呼吸困难的问题。

他又问道,“锦锦,那他是?”

“.”盛锦看了一眼从她进门起就一直无动于衷的霍鸩,笑着拍了下齐君言的肩膀。

“按你之前的话来说,应该算正室?”

“.”

霍鸩和齐君言都沉默了。

齐君言在愣怔了几秒之后猛地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揪住盛锦的衣角,唇角倾泄出一抹无害的笑容,“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和锦锦住,他坐不住了吗?”

霍鸩无视了他这句茶言茶语,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

“这倒不是。”

盛锦咳了声,“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他刚回国,我让他过来和我一起住的。”

说完她便推了推齐君言的后背:“好了,没事就去学习。”

齐君言:“.”

他注视着盛锦走上前去,自然的推着霍鸩的轮椅往卧室内走去,只能郁闷的坐到了旁边属于他的学习桌上。

还不忘将躲在背后一直不肯露头的魍魉揪了出来。

“你怎么那么害怕他?”

甚至都不惜跑到他身边。

小黑团晃了晃,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

齐君言叹了口气,“反正他来了,咱俩都要失宠。”

卧室内。

霍鸩慢条斯理地抬起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刚被蹂躏得不平整的领带,掀起眼眸瞥了一眼罪魁祸首。

而罪魁祸首本人则放松着情绪微眯着眼,眼底渗出丝丝缕缕的餍足。

她随意地抹去嘴角晕开的口红,懒洋洋地倚靠在墙壁上,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霍鸩动作微顿,“我告诉过你。”

“嗯?”

盛锦还没反应过来,昳丽的眼眸中闪烁着迷茫的色泽,过了几秒她才理解了霍鸩的意思。

他所谓的告诉,就是之前和她说霍家之后会迁回华夏.这可真是告诉!

不过现在人都在这里了盛锦拍了拍手,带着霍鸩往卧室内部走去。

“晏寒呢?”

“去忙其他事了。”

霍鸩微微仰首,看着站在自己背后愉悦轻哼着调子的盛锦,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他想起外面的少年,以及他说的那番话——

“你该收敛一点。”

霍鸩冷不丁地开口。

盛锦全当他在胡言乱语,眼睛无辜的眨着:“嗯?没亲够?”

“.”

霍鸩有顷刻的哑然。

此时盛锦已经快步走到了衣柜面前,她打开一面的衣柜,回头看着霍鸩:“换套衣服?”

她之前让人布置临江御的这处住所时,就已经习惯性的提前备了一些霍鸩的衣服。

霍鸩刚下飞机就过来了,身上还是一套名奢高定的西装,低调内敛,在昏暗的房间中,西装上隐藏的细节熠熠生辉。

霍鸩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的想法如何,盛锦都会想办法让他按照她的想法走。

——那他为什么这么配合?

这个想法突兀地冒出,犹如死寂的深渊潭水中猝不及防地冒出一个小气泡。

不是很明显,但足够引起注意。

霍鸩眉目蹙起,却在下一瞬被盛锦转移了注意力。

“就这套吧。”

盛锦从衣柜里随手抽了一套还未拆封的家居服出来,在霍鸩面前将包装拆掉,然后问他,“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

霍鸩上前从她手中拿走了衣服,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盛锦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让他换衣服,自己则走出了卧室。

齐君言不知何时又从学习桌上转移到了厨房。

“锦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唤了她一声。

“嗯。”

盛锦应了下,然后看向已经和齐君言黏成一体的魍魉。

她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它这是?”

齐君言摇摇头,眼神同样不解:“不知道,在那位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连它自己也不清楚。”

盛锦:“他叫霍鸩。”

介绍完之后,盛锦便一直盯着魍魉,试图通过煞气和它交流但和齐君言的说法一样,魍魉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齐君言身上的福泽功德明明是这些诡怪的天敌,但所谓的天敌关系却在霍鸩面前都要让步

霍鸩总不能比齐君言还毒吧?

但一联想到他那个怪病,盛锦叹了一声气,“他后面都会住在这里,你不用每天都做饭,会有专门的人过来,嗯,当他不存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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