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12

至于在成礼中留得性命的子弟兵,也并不能由东西营私自处置,而需原青江亲自安排。

万神窟内的琴谱和逃生的景门,正是原青江所布下,谁是找到景门之人,便是七子之首,而协助之人便是七子,他想要查清其中原委,自然简单,至于连夫人和柳言生沆瀣一气,原青江也已有决定,却因荣宝堂传来夫人有喜的消息,而徒生变故。

在赶往西枫苑的路上……原非白对着身边的韩修竹说道:“韩先生,让林神医为花锦绣治疗伤势,别让她知道是我!”说罢微微垂眼,因为他不想让花雪灵为她姐姐过度担忧,这是唯一能帮到她们姐妹之事。

宋明磊和于飞燕悄悄跑来,来到花锦绣等人住处窗外来看望。

“唉,你说这三十板子,打在咱们身上可未必受得了,更别说五妹这柔弱的女儿身?”于飞燕问向身边的宋明磊。

“对了……!”宋明磊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营的金创药最好用,大哥带了吗?”

于飞燕摇摇头:“没带啊,你说,你说我光在这瞎着急,这最关键事怎么忘了?”

“姐姐,你要不要紧,这三十大板打在你身上,我真的很心疼!”我用湿热的毛巾为花锦绣擦着背上的伤口。

我没事的!花锦绣虚弱的笑了笑:“倒是你,你竟被三公子看中了,可以待在东营西风苑!”

我一愣,随后说道:“姐姐,我才不要,我要和姐姐待在一起!”

花锦绣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傻丫头说什么,你待在东营就没有人会欺负你,这样我也会放心点!”

“是啊,雪灵,这不是很好吗?”花木槿也说道。

“可是我日后去了东营,那你们呢?”我担忧的说道:“我真担心你们会被分配到哪里去?”

“是啊,我们眼看就要被分开不同的阵营!”花锦绣语气里有着失落:“但是,我们可以每月初一,一定要聚一次!”

“嗯,好,都依你!”我其他俩姐妹点头道。

这时,听到屋外的敲门声,我问道:“谁啊?”

敢问可有一位花锦绣姑娘是否需要问诊?营帐外的林毕延开口道。

而我一听外面一道夹杂着苍老的声音,知道是一位年岁一大的老者。

“是,你是?”姚碧莹问道。

营外林毕廷继续说道:“我是府上新来的大夫,奉陈统领的命令前来为锦绣姑娘看病的,方便进去吗?”

我们姐妹欣喜道:“方便,请你进来吧!”

紫辰阁内,陈玉娇回报道:“东西营都不敢受花木槿!”

原非清拿着有花锦绣的木牌说道:“七之之心终归我手,没想到你就是七子之首!”

陈玉娇:“花锦绣确实是卓尔不凡,侯爷,你看把她安排在哪合适?”

“就送她去杂役房吧!”原青江回答道:“这七子是该分开的时候了!”

连夫人虽因身怀有孕,暂时逃过一劫,但其姐姐,皇后娘娘传来书信,意指宫中处境艰难,连夫人有心相助,却连西营都已经拱手让人,一气之下,将木牌打落在地,花木槿的名字便落入她的眼中,心中的恨意更甚。

——东营——

韩修竹把手里名册递给原非白:“小六义花雪灵与于飞分到了三公子的东营,花木槿则是去了荣宝堂,宋明磊就去了西营,姚碧莹就分别去了梨蕊阁,花锦绣则是去了杂役房!”

原非白开口道,他隐约猜出了什么:“父侯,分别让小六义的其中之一,想来是想分别磨练他们六人!”又对身边韩修竹说道:“韩先生,我隐隐觉得这六人会给原家带来很大的变化!”

“韩先生麻烦你在帮我做一件事!”原非白回忆自己在万神窟见到的花雪灵,因为他想亲眼看到,当年救了自己的是不是她。

姚碧莹和香芹分别被分配到梨蕊阁原非烟的武侍姬那里,但由于姚碧莹会动的如何梳理发髻被原非烟喜爱,却找来香芹的妒忌之心。

而花锦绣一到杂役房被那些大妈大娘给欺负。

我一到西枫苑时,就看到走过来的韩修竹:“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就跟着他来到大院里,他抬眼看了看我头上的东陵玉簪,开口道:姑娘不要误会,老夫叫姑娘来是想问一件事!接着继续说道:“看姑娘的白玉簪不像是普通人家有的?”

我一听微微皱起秀眉,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幼时救过一个少年吧?于是便故意编造话题:“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遗物,自从爹娘过世之后,只剩下我和两位姐姐!”说罢垂下水灵灵的墨色大眼。

韩修竹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骗点头道:“原来如此!”

而在不远处旁听的原非白摸着手中光滑小玉兔雕像,心里隐约有着失落和失望,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韩先生如若没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说罢经过原非白面前时

我向他弯了弯身便要离开时,原非白手中简册掉落在地上,我一愣,正要上前……

“我来吧!”站在原非白身边的谢三娘弯身捡起,没我什么事后便离开了。

原非白看向离去身影,也许是心情或是因此大起大伏,导致毒素发作。

韩修竹连忙过来为他诊脉:“快,去药泉!”于是连忙推着轮椅往暗宫方向走去。

到了暗宫外后,谢三娘转动石壁上机关,石门被打开后,就见四个带着披着斗篷带着面具的护卫,韩修竹推着轮椅进入山洞,而谢三娘留守在外面,石门被关。

原非白每次泡药泉便是在暗宫,有一位与原非白身体相似带着从额头直到高挺鼻尖处白色面具披着灰色斗篷的男子首座在洞里,他便是暗宫宫主司马遽,一双好看分明狭长墨色凤眸外露,也是同父同母原非白的孪生兄长,但是浑身散发着的气质却与原非白大大相反,他不与原非白清冷,反而文质彬彬,透着一股儒雅之气,看似于是无争之人,但是他已经在暗宫十余年了。

此刻他细细地抚摸着手里的白色手帕,回忆着当年遇到的小女孩,如今他自己都身在暗宫一辈子,恐怕再也无缘见到她了?

似乎听到动静连忙把手帕放入衣袖里,站起身,抬眼看向来人,虽说他的样貌被面具掩盖但能看出他与原非白面容相同。

司马遽和韩修竹把原非白从轮椅上搀扶到药泉便给他宽衣解带,随后便小心翼翼将他放入药泉里面,韩修竹离开了暗宫,只剩下司马遽和原非白。

司马遽点完蜡烛后,坐在药泉便看向泡在药泉里的弟弟,声音温和:“这里太黑了,你不习惯吧?”

原非白却说:“我的病情已经加剧了,需要久泡药浴,虽然父侯不允许!”说罢目光看向自家哥哥:可是东营不得有失,所以这次东营职权就交给哥哥吧?

司马遽却问道:“那个林神医,不是帮你施了七星针吗?怎会如此啊?”

原非白也无奈:“这十二年哥哥都没有白天出去过了吧?该饱受黑暗的人应该是我!”

司马遽:“非白!”

原非白接着说:“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里你我兄弟只能在这药泉相逢,暗宫的规矩,暗宫之人不可白天出去,哥哥要想出去只有晚上才能悄悄离开,想来,十余年来,哥哥都没有见过紫园的阳光了吧?”说罢垂下的凤眸微微抬起:“这次,就替非白出去好不好?”

“啊?”司马遽一愣,想要婉拒:“不行!”又说道:“可那如今的紫园跟以前一样吗?”

原非白看着他说道:“月桂园里新来了很多奇花异草,如今花木正盛,哥哥何不出去转转,顺便回味回味我们儿时的光景?

司马遽见劝不动,只好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只替你上去待三日!”说罢看向原非白:你快点给我好起来!

原非白回答道:“好,知道了!”

司马遽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具无奈的站起身便离开了。

司马遽刚走不久,原青江就来了,朝堂有动荡,此去不知是福还是祸,特意来与原非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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