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请前辈赴死一回

贺不易一剑劈开鱼尺丢来的水法,而后抬手赏了一剑出去。

“在这地方待了一万年,我都不知道后世的剑修们出剑是个啥样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一万年前的那拨剑修们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一剑破万法”

鱼尺说着,其整个人便是突然出现在贺不易身后,其手中握着一支细长鱼刺刺向贺不易后心。

贺不易抬脚往左边轻轻挪了一步,鱼尺那一刺就刚好刺空。

转身一剑劈去,继而就是两道剑光飞出。

“我境界低微,怎么能和以往的前辈们相提并论,一剑破万法我是做不到了,但是一身剑气纵横三万里还是可以的。”

身形微动,躲过贺不易劈来的一剑,又伸手弹飞两道剑光之后鱼尺笑道:“你的剑气有没有纵横三万里我不知道,不过你如此年纪却有如此修为,应该当得起当今的剑道第一人。”

说着,鱼尺又祭出了一张银光四溢的囚剑符。

囚剑符在空中化为数道银色锁链冲向贺不易手中那如白玉般的长剑。

随手拉出一柄普通长剑抛向空中那些银色锁链,而后贺不易整个人便化为银色光点消失在了鱼尺眼前。

那银色锁链察觉到剑的气息,直接席卷而上将那柄长剑给牢牢锁在空中。qupi.org 龙虾小说网

鱼尺看着自己祭出的囚剑符居然锁住了一柄普通长剑,不由得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囚剑符只会困住一把剑,却不会锁定是哪把剑。

鱼尺看着空荡荡的小天地,双眼却是仔细打量着四周。突然,鱼尺转动手中鱼刺,回身朝着身后刺去。

推算中贺不易举剑格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令得活了万年的鱼尺有些发愣;自己万年前从那名为苏苙的女子剑修手中得到的一门对敌时可用的推算之法,以往凭借此法他还未曾失算过,不曾想,今日居然失算了。

“嗡,”突然间,四周剑光大盛,有着几轮剑气弯月呈包围之势冲向鱼尺。

贺不易身形出现在那被锁住的长剑一侧,只见他伸出手指在那些银色锁链上这么一划拉,将那柄长剑牢牢锁住的银色锁链便是化为两张失去色彩的符纸缓缓飘落在地。

贺不易伸出左手反握住剑柄并横剑于身前,右手放在左手手臂下方,其右手所持的白玉长剑与左手长剑的剑锋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字道:“别乱给我扣帽子啊,剑道第一人这个头衔我可不想背,而且还轮不到我来背。”

鱼尺轻轻抹去脸上的一丝血迹道:“想不到你的那些剑气居然能伤到我。”

“你还活在万年之前吗?还用万年之前的眼光看待万年之后的剑修那可是会吃亏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除了出剑以外啥都不会的那种剑修。”

“有意思,我在此间待了一万年,这万年中我一直认为这万年后的剑修还是万年之前那些剑修一样的,只会埋头练剑,被人用囚剑符将手中剑以及本命飞剑锁住之后便是束手无策的原地等死,看来是我错了。既然如此,我对你身上的剑道气运就更加感兴趣了。”

说着,鱼尺左手抓住手中鱼刺,双手向外一扯,其手中鱼刺便是一分为二,鱼尺看了贺不易一眼道:“以一敌二我吃亏,更何况兵器一寸长一寸强。”

言罢,鱼尺手中的两根鱼刺陡然变得如两把长剑般。

贺不易笑着道:“后面还有半句呢,一寸短一寸险。”

鱼尺抬手劈出一道罡气,“你身为一个剑修,话这么多干嘛?”

将那道罡气打碎,贺不易收回手中握着的白玉长剑,而后又掏了一把长剑出来道:“谁规定身为剑修就只能埋头出剑了。”

鱼尺笑而不语,只见他手中鱼刺轻转,一团水花便是凝聚在鱼刺顶部。

眼见那团水花俞发厚实,贺不易出声阻止道:“等等,反正你已经吃定我了,你又作为前辈,那是不是该满足我这个将死的后辈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着,贺不易一脸祈求的看着鱼尺。

听完贺不易的话,鱼尺挥动手中鱼刺便将那团水花打散道:“虽然觉得有诈,但是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说吧!”

“不知道前辈除了会些术法,法宝之外会不会点拳脚功夫?”

“学过一点武把式。”

听到这个回答,贺不易很是激动道:“晚辈初入江湖,还未曾见识过那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的,如今晚辈又要与前辈交手,晚辈自知不敌前辈,晚辈只想在被前辈失手打死之前与前辈讨教几招,还望前辈在不使用有关于修行的一切事物的前提下不吝赐教。”

鱼尺抚须笑道:“虽然你的戏有点多,不过作为前辈我自当同意你这要求。”

贺不易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朝着鱼尺抱拳道:“晚辈贺不易,还望鱼尺前辈手下留情。”

鱼尺也是将手中鱼刺立在地上并朝着贺不易抱拳道:“老夫鱼尺,今日贺小兄弟有意与我切磋,老夫定不藏拙…”

贺不易拔起两柄长剑道:“您是前辈,不如让晚辈几招?”

“也罢也罢,老夫也不倚老卖老,老夫就让你三招如何?”

“前辈好气魄…”

说完,贺不易双手各自握紧手中长剑的剑柄,只见他一步踏出,下一刻,贺不易便是出现在了鱼尺面前,右手握着的长剑顺势劈下,左手长剑却是刺向鱼尺腰间。

鱼尺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身形便是向后倒退了三寸,刚好避开了贺不易的一劈一刺。

鱼尺笑道:“还有两招。”

贺不易一笑置之,反手将手中长剑朝着鱼尺抛了出去。

贺不易脚踏罡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快速接近那把剑。

倏地,贺不易一把抓住剑柄而后趁势一剑削向鱼尺脖子处。

同时,他左手手腕轻转,手中长剑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刺向鱼尺下三路。

接着,贺不易一记鞭腿扫向鱼尺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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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贺不易的攻势,一直淡定不已的鱼尺也是面色大变,他先是一个风摆垂杨柳向后微微倾倒躲过贺不易削向自己脖子那一剑;而后手中鱼刺挥动挡下那刺向自己下三路的一剑,将那一剑挡下之后便急忙撤开握着鱼刺的手并迅速五指并拢一掌拍在那记鞭腿上。

重心不稳的贺不易被鱼尺掌上的力道震得向后退去,可他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握着剑柄的右手手腕轻转直接一剑柄朝着鱼尺胸膛砸下去;左手长剑自上而下划向鱼尺腹部。

鱼尺神色微动,他丢下两把鱼刺,双手交叉在胸前而后掌心迎上那砸向自己胸膛的剑柄。

鱼尺双手掌心将那剑柄牢牢包住,接着鱼尺发力将贺不易朝后面推去,与此同时,鱼尺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才躲过贺不易那划过胸膛的剑。

鱼尺脚跟在地面轻轻一蹬,其整个人便借着这股力道飞快的向后滑去。

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鱼尺手掌在地面一拍,又重新站了起来;他又猛一跺脚,那躺在地上的两支鱼刺便被震飞到他面前。

抬手抓住两支鱼刺,鱼尺道:“三招已过,接下来轮到老夫了。”

贺不易微微颔首:“请…”

而后,两人各自持剑冲向对方,一时之间,金铁交织之声不绝于耳。

树荫之下,李桦一脸焦急的看着场中一手持剑的贺不易道:“贺大剑仙,厉爷爷他并非有意为之,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并看在汐月的面子上将此事就揭过,事后晚辈愿意奉上黄金千两以及二十枚春雨钱作为赔礼。”

贺不易随手劈出一剑道:“这下怎么改口喊我贺大剑仙了,刚刚不是一口一个贺道友喊得很生分嘛!还有我为什么要息事宁人,刚刚他那一拳可差点要了我命呢,还是说你觉得我堂堂一个十境剑仙就只值二十枚春雨钱,想让我停手;那这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得加钱。我虽然不是鹦鹉洲人士,但是就凭我十境剑修这层身份,在鹦鹉洲随便找个宗门当个供奉,我的酬劳最起码都是二十枚秋露钱起步。或许你认为我不值二十枚秋露钱这个价,不过我告诉你,本剑仙不但值这个价,甚至还要高于这个价,毕竟剑仙可遇不可求;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闻言,李桦心里叫苦不迭,可他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在心里暗自诽谤道:“您的确值您说的那个价,但是这也太欺负人了点,简直是为所欲为!”

贺不易一脸笑意的看了李桦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些不讲理;仗着自己修为高又是剑仙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会还想着和我讲道理吧?自古以来,我们剑修很少与人讲道理,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哦!”

“另外,”顿了顿,贺不易接着道:“我再次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体会一下当时杨月华的道心是怎么被我一剑打碎的。”

这一下,李桦也是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回过头来,看着场中一脸歉意看着自己的厉伥,贺不易抬手劈出三轮弯月道:“怎么看你也不是个瞎子,希望你不要装聋作哑,拿出你刚刚那一拳的气势来;不要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兮兮的。”

厉伥并未出拳打碎那三轮弯月,而是任由那三轮弯月打在自己身上,饶是以他这锤炼许久的六境武修的躯体挨了三道剑光也是吃痛不已。

厉伥微微欠身,朝着贺不易抱拳道:“在下有错在先,不该贸然出手惹恼了前辈,委实是在下必须时刻为我家少爷着想,还望前辈恕罪。”

贺不易双指抹过剑身,头也不抬道:“又在这扯这些虚头巴脑的。”

厉伥一直抱着拳道:“前辈若觉得刚刚那几剑不够解气的话,可以继续出剑,在下绝不还手,任由前辈出剑,直到前辈解气为止。”

“哦?”

贺不易眼皮微抬,继而灿烂笑道:“我劝你还是还手的好,不要真以为凭你那六境灵渡的武夫体魄就真的能抗住我的剑。挨几剑的确不会有事,还可以帮你锤炼一下体魄;可挨多了是会死的。就算不死也会导致剑气入体,到时候那些小股剑气在你体内四处游走,那你这所谓的六境武夫也就是一具空壳而已,待得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更痛苦了。”

“当然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出手,我也不会强迫你出手。”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厉伥咬了咬牙道:“在下六境武夫厉伥,还望剑仙前辈赐教。”

贺不易挽了个剑花道:“定当不留余力。”

厉伥不再言语,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而后他一步踏出,直接来到贺不易面前,抬手递了一拳出去,一拳之后,便是如雨点般的十拳。

贺不易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厉伥的第一拳,便瞬间横剑在身前,左手手指夹住剑尖,两只手微微往前一伸,原本一柄笔直无比的长剑便瞬间变成了中间凹两头凸的‘弓’剑。

厉伥后面递出的十拳如狂风骤雨般全砸了凹下去的剑身之上。可那凹得厉害的剑身在牢牢接下十拳之后并未断裂,任然完好如初。

贺不易突然松开两边,原本绷着的长剑突然弹开,那全落在剑身上的十拳所蕴含的力道在长剑绷开的一瞬间便如浪潮般涌向厉伥所在之处。

厉伥被这股浪潮推向后方,只见他一边出拳震散身前浪潮,一边向前冲去。

贺不易伸手抓住还未落地的长剑,抬手劈了三道剑光出去。

厉伥抬手一拳打碎那些剑光,接着便是一边递拳一边接近贺不易。

空中不断有着拳罡冲来,贺不易将那些拳罡轻易化解,然后又是递了几剑出去。

在不断出拳中,厉伥距离贺不易也是越来越近,眼见自己和贺不易间的距离很近,厉伥直接一拳砸向贺不易面门,一拳砸向贺不易胸口处。

手中握着的剑自上而下在胸前画个圆圈,由于速度太快,那组成圆圈的仿佛并非一把剑,而是数把长剑。

长剑圆圈一分为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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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包裹住厉伥递出的两拳,并很快消融掉其中蕴含的拳罡。

厉伥见状,手腕一转;双拳便是直接打破了那两道圆圈,厉伥欺身而上,双拳又如狂风骤雨般落于贺不易身前。

这一次的贺不易并未闪躲,任由那些拳头落在身上。

一连数十拳落在贺不易身上,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递拳结束,厉伥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贺不易。

贺不易身上突然发出声音,下一秒,那站在厉伥眼前的贺不易便化成了一团细小的光点消失不见。

一阵微风吹过,贺不易突然出现在厉伥身后,他将剑柄轻轻抵在厉伥肩膀上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眼神微动,正欲回身递出一拳,却见四周皆是出现贺不易的身影,有一个贺不易缓缓走到厉伥身前,手中长剑抬起,轻轻抵在了厉伥胸口之上道:“前辈,您输了。”

四周的贺不易也是异口同声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叹了口气道:“这么看来,我确实输了。”

“呼,”又一阵微风吹过,四周的贺不易皆已消失,唯有长剑抵着自己胸口的贺不易仍在。

贺不易又对着厉伥笑了笑,继而道:“前辈,您输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这一次;两人站在溪水中,唯一不变的仍是贺不易以剑抵着自己胸口笑着说道:“前辈,您输了。”

“哗,”一条鱼突然从水中跃出,而后两人所处之地又变换为一片火海之中,唯一不变的还是贺不易以剑抵着自己胸口以及那一句“前辈,您输了。”

接着,两人所处环境换了又换,唯一没换的就是贺不易持剑抵住自己胸口的动作以及那一句“前辈,您输了…”

“嘶,”手指间传来的剧痛将厉伥拉回他不敢相信的现实。

贺不易手中长剑仍旧抵着自己胸口,见自己回过神来,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喉咙微动,正欲开口询问,贺不易已是笑着开口道:“前辈,您已经脱离了我所创造的幻象之中,大可放心。”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厉伥急忙打量起四周,见四周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之后这才舒了口气;委实是先前在幻象中自己受到了些惊吓。

贺不易收回手中长剑抱拳道:“先前晚辈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厉伥如惊弓之鸟般急忙抱拳回礼道:“贺剑仙哪里的话,是在下多有冒犯,还望贺剑仙多多见谅。”

“想不到你个假身居然不是他的反面。”叶笙桐突然说道。

闻言,贺不易白了一脸浅笑的叶笙桐一眼道:“我既是他,又不是他,叶仙子要不要试试啊?咱们可以一起秉烛夜谈;顺便探讨一下生命的至高至伟。”

叶笙桐丢了记火球过去道:“本身讨人厌就算了,你一个假身和那本身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贺不易将那颗火球抓在手里笑道:“说这话可要有证据啊!他本身惹人厌,关我这个假身什么事…”

庭院内,花邗棠和对面的胖子共同喊道:“好幻术,差点连咱俩都给骗了。”

胖子一边喊着确实不错,另一边手指却悄悄搭在了棋盘上的一枚白子之上。

胖子手指轻轻抬起,正欲将掌心中的黑子换上去,花邗棠却是一掌拍了下来。

下一刻,胖子愤恨的揉着手背看着花邗棠道:“我只是想来个偷梁换柱嘛,至于打那么重吗?”

花邗棠手中捏着那枚差点被胖子偷梁换柱成功的黑子道:“人家是不知不觉地用了幻术,你这脸皮贼厚的棋王居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偷天换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这枚棋子一定臭了,我丢了它。”花邗棠说着,竟真的将那棋子往空中随手一抛,不曾想,那棋子竟消失在了空中。

这一下,胖子身上气势盛了几分道:“你丢我的棋子,那我今天就要光明正大的悔棋。”

说着,胖死眼疾手快的将棋盘上一枚白子换成黑子,再然后,胖子也将手中白子随手抛向空中。

“哎呀,你悔棋我也悔棋。”花邗棠也是如法炮制。

两人就这么互相悔了三手棋。

小天地中,贺不易看着对面的鱼尺,而鱼尺也在看着他,两人身上都有些伤痕。

鱼尺舔了舔嘴唇道:“比试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吃掉你的气运了。”

“你来嘛!”贺不易摆了摆手。

鱼尺站起身道:“只要你不反抗,这个过程就会很快结束。”

“嗡…”刚站起身的鱼尺瞬间被六枚突然黑白棋子定在原地,而后,鱼尺身上的气息很快的从十二境跌到了七境玉婴境。

鱼尺大声喊道:“花邗棠,村长可是答应过我,一万年之内我只要能修到十三境他就放了我的,并且还会送我天下间的任意一洲。”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小天地内响起:“早过了一万年了,从村长抓到你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万年零一天了。”

鱼尺嘶吼道:“为什么,我不甘心,我只不过是想渡劫化龙而已,我有什么错?”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村长觉得你两个弟弟在天劫中奄奄一息的活了下来,还被你吞食了他们的血气,而你仗着储藏的气运较多却没什么大事,村长觉得这对他们不公平;也对那些被你吃了气运的山水,宗门,修士不公平;而且放你出去对于天下九洲的山水气运,宗门传承影响极其不利。”

贺不易将手中两把长剑收了回去,再度将那把白玉长剑取了出来道:“晚辈贺不易斗胆请前辈赴死一回。”

语毕,贺不易已是持剑冲了出去。

白玉长剑,在贺不易手中并未闪烁出寒光,唯有剑身上镌刻着的白露两字映入鱼尺双眼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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