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讨价还价

伯仁觉得是该和龙慧熹好好沟通,两人好离好散,便回中宅说服龙慧熹离婚:“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在一起生活不会幸福的,我们应该做时代的新青年,反对父母包办婚姻的陋习。勇敢寻求自己的生活伴侣。”

龙慧熹当然洞察到了伯仁的心思,不过她并不着急,她自认为除了被毁容,脸上有疤不如人以外,她样样都不比别人差。她下定决心要拿下这个老实木纳的丈夫,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对自己俯首称臣。

“我听说中老爷因为贪图二太太的财产跟美貌把大太太休了,百善孝为先,你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为你母亲做些事情吗?”

“我是想为我母亲争取权利,可母亲自己不计较,她对没有名分毫无怨言。我也没办法。”

“你母亲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她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做为儿子更应该为自己母亲和商氏家族争取权利。”

“你有什么办法吗?”

“直接向你父亲提出要求。”

伯仁的脸马上晴转多云,马上像泄漏气的球瘪了下来:“我试过了,没用的。”

“那是因为以前你势单力薄,现在你我联手,定能成功。”

母亲被父亲遗弃,自己无能为力帮助母亲是伯仁人生一大憾事,他的脸马上阴转晴,来了兴趣:“真的能做到?二娘很厉害的。”

“伯仁,我知道你娶我很憋屈,李白曾经说过: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虽被毁容,但我能给你带来幸福,因为我比别人更优秀,比如说我能让你的亲娘,我的亲婆婆能够再回这个家门,在中家重见天日。同时,我也能让你这个长房长子得到你应有的地位。”

伯仁听后转忧为喜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够帮助我娘回到中府,我保证天天把你像佛一样供起来。”

龙慧熹听后却笑道:“我只愿做你的妻子,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你只要答应我,你以后想纳妾,必须要我同意才能纳妾。”

伯仁当然想母亲能够在中家有地位。苦于没有办法。他好奇地问龙慧熹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就在一个借字上,当年诸葛亮如果不会草船借箭,他怎能在三天之内交出十万支箭,现在你不借机像老爷提出要求。婆婆永远在中家没有出头之日。”

“这能行吗?”

“你不努力争取,怎么知道结果呢?”

伯仁觉得有理,他便接受龙慧熹的条件。去见中枢中,直接对中枢中提出质问:“爹,娘嫁到做中家,做错了什么,你非要休她不可?“

“你娘什么错都没有,她为了帮助我功成名就而心甘情愿地做出牺牲的?”

“按照有所得就要有所失的原则,那么,爹现在功成名就了,是不是应该补偿母亲?”

“你想要怎么补偿?”

“我的婚事是为了保住中家荣华富贵而缔结的,做为交换,必须让我娘重新进中家的门,否则,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娶龙小姐的。”

中枢中倒吸一口凉气:儿子果然是位大孝子。虽然主意不错,但实现起来难度太大了。

他沉思片刻说:“伯仁,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我当年为了实现理想,入赘到你母亲家为婿。所以,我名下的财产与你和叔旺都没有关系,你以后想功成名就必须依靠丈人的力量。龙慧熹是你通向成功的跳板,你一定要接纳龙慧熹。”

“爹,我不想扬名立万,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平常的日子。如果不是为了娘能回到中宅,我绝对不会要龙慧熹的。”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没出息的崽子来。我告诉你,你娘只要不改嫁,她永远是中家人,在中家的祠堂有一席之地,我已入赘,不算中家的人只能算是你母亲家族的人,你娘跟着我什么都不是,你难道要你娘跟着我做孤魂野鬼吗?”

“爹,我希望你能平等对待娘和母亲。”

“平等?你娘的地位是你给的,你有出息,你娘就有地位了。孟子成功了,才有孟母三迁流芳百世,岳飞出名了,才有岳母刺字扬名天下,你懂不懂,蠢材。”

龙慧熹看到伯仁沮丧地回来,便问:“老爷怎么说?”

伯仁把中枢中的回答告诉龙慧熹后说:“我早就说不行了。”

龙慧熹微微一笑说:“这件事情是不容易办,你也不必太早下结论。”

第二天,伯仁去给中枢中请安时,按龙慧熹的指导对中枢中说:“自古以来父亲是天,母亲是地,天地合乃万物生,儿子现在长大了,是该给父亲分担重担了。听说爹想进入政界,这自然免不了应酬,官员的家眷也要相互来往,母亲的身份很特别,现在言论自由,民国官员要受舆论监督,万一以前的事东窗事发。可怎么办?”

“你想什么?就直接说,不要和我绕弯子。”

“爹当年为了这个家,做出了倒插门的牺牲,爹既为母亲家创造了财富,也为母亲家留下了香火。爹已大功告成,应该急流勇退。爹,我和叔旺不图您的财产,真的只是希望,一家人好好团圆,请爹做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不要受制于娘们。”

中枢中听后,两眼紧紧盯着伯仁,看得伯仁心里直发毛,伯仁马上手足无措,他结结巴巴地说:“娘回家,可以帮爹挡不少麻烦。消除给对手抓住攻击的把柄。”

“我一向厚道待人,怎么会有对手?”

“爹做买卖没有对手,若是当上官,就是人上人,就有对手为了把你拉下来,而想办法把你的过去了解得清清楚楚,他们会把你的发家史调查得仔仔细细,会抓住你入赘为婿的问题大做文章,到时候母亲的背景也瞒不住。后果会不堪设想。爹,要三思啊。”

中枢中听后,不停地踱步,许久才下定决心,他问伯仁:“你要想清楚,在你的婚事上给你两个补偿方案,一个是同意你在外面养女人,但是不能领进家门,一个是让你母亲回到中家,但你不能纳妾,你只能在两个中选一个,你要考虑清楚,让你母亲进门,你就不能纳妾了。你日后要纳妾,你母亲就不能进门。”

伯仁怎能忘记慈母对自己的慈爱和照顾,想到自从爹离家到东北后母亲就很少开心,自然以自己母亲幸福为主,他愿意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慈母的快乐。

伯仁毫无犹豫地说:“我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不让娘回家,我就和龙小姐离婚。”

“伯仁你是中家的长子,你的行为必须要符合长子的风范,不能起了个坏头,要记住你的诺言。如果哪一天你敢荒唐起来,有什么风流韵事见诸报端毁坏我中家名誉,我不会轻饶你,把你赶出家门。”

“知道了,爹,我保证不会有此事发生。”

中枢中找到欧亚仕叹息地说:“我终于知道龙汪潮为什么要把女儿嫁到我家了,原来他的女儿是破相了。我还以为龙汪潮慧眼识珠,知道我是匹千里马,早早下注,结果是他把一个次品塞给我们。”

“大哥,对不起,我看你们两家曾经是邻居,两家孩子大家都见过,便大意了,没有尽到媒人之职。”

“这不能怪你,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现在事情有转机了,这件事若是我开口和雪儿提,必定家宅不安,要麻烦贤弟和弟妹帮忙劝说。”

玛格丽特问:“中先生请说什么事?我们一定帮忙。”

欧亚仕夫妇听了中枢中的请求之后,感到棘手,但此事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俩责无旁贷去做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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