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08领带。

裴时瑾垂眸瞧着手机里的内容, 怔了一秒,无声轻笑。

一个每次试图撩人被折腾后都羞得不行的姑娘,一次次地在死边缘反复试探。

又乖又可爱。

偏偏在被他折腾时, 声线软软地喊他“哥哥”, 骨子里是藏不住的清纯妩媚。

让他屡屡为她失控。

眼,又想死了么?

裴时瑾黑眸沉了分,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略微停顿, 言简意赅地回复两个字。

[等着。]

尔后,反手扣住了手机。

他这么个不同寻常的反应,令与会的一票高管们看傻了眼。

大boss很少会在会议期看手机, 更别说乎算是宠溺的态度回复对方。

一票高管面面相觑猜测对方身份的同时,谁也不敢吭声。

颜苏不清楚她家裴三哥哥午的会议多么重要。

经由曹蕊的一通洗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当个“绝世妖妃”去勾引裴三哥哥。

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

低头瞧了眼裹在大衣里的旗袍, 颜苏脸一热, 忙不迭地拉紧大衣领口。

苏辞给她定制的条旗袍中,她今天挑了最『性』感的一条。

为了给裴三哥哥惊喜, 她都没透『露』过这条旗袍的事情。

揪紧大衣领口, 颜苏习惯『性』地把绯红的脸埋在其中。

心头『乱』糟糟地『乱』想一气。

该不会等裴三哥哥见了,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吧?

颜苏记得早上跟曹蕊通话时, 曹蕊还嘲笑她来着。

那会儿她刚换了旗袍, 迫不及待跟曹蕊着视频分享一成。

曹蕊看了她的旗袍,啧了声,“没想到我家宝贝儿穿旗袍竟能这么欲!!!靠!!看得姐姐都有点遭不住!”

她红着脸没好气地瞪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这哪儿夸张了!!不信我截图你自个儿瞧瞧!”

说完,还真的给她截了张图。

她收到后瞧了一眼,有点蒙圈。

旗袍这种衣服本来容易凸显女人味儿, 她挑的这条还格外显身材。

以往都没仔细瞧过自己,这会儿以旁观的身份一看。

天呐!!

原来她穿旗袍……竟然是这样的吗?!

只一瞬,她突然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咬了咬殷红的唇瓣,她哭丧着一张脸,有些畏手畏脚。

真、真要穿成这样去见裴三哥哥吗?

曹蕊在手机那头笑得贼兮兮,“宝贝你该不会想当缩头乌龟吧?”

“……”

“前天还嚷嚷着要把你大魔王哥哥『迷』死的是哪个怂包?”

她的语气有些心虚:“……其实我可以换条别的款式。”

“换什么?你身上这件旗袍绝壁是那种男人都遭不住的类型。”曹蕊翻了个白眼,吐槽她的怂包本质,“是盘扣多了点,不太好脱——”

听到“不好脱”,她乎是瞬爆红了脸,咬着牙打断不正经的好闺蜜,“谁、谁要脱了!”

曹蕊:“??”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只是让裴三哥哥看看我也是可以有另一面……”

而不是总被他当成朋友。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

那晚的那个维密超模真的有点刺激到她了!

身材怎么可以那么好!!

她画条漫时都想象不出的好身材,现实里竟然真的有!

并且,她弯腰跟裴三哥哥说话时,旗袍里明显是遮不住的潋滟春光。

害得她疯狂脑补!

以往脑补裴三哥哥跟大美女,她还有种磕cp的快乐!

可现在,当这个男人属她时。

这种快乐毫无疑问演变成了柠檬酸!

啊!

好挫败!

想到这儿,她垂头丧气道:“我不想总被当一个朋友。”

“但我绝对没有勾、勾引人的意思——”

曹蕊敷衍了事打断她,“行行行,我家宝贝最清纯最正经,根本不是为了勾引人行不?”

她黑着脸握着手机,有点想挂电话了。

曹蕊大约怕她真生气,好声好气地哄她,“我看这样,我找朋友去帮你化个妆,画的纯一点,中和你这个旗袍的欲气,行不?”

“诶?”

“我有朋友是造型师啊,专门给明星做造型的。她做的造型贼美,宝贝等着,我找她帮你。”

说是要联系那个造型师朋友,颜苏没想到她这个不靠谱的闺蜜效率颇高。

很快跟造型师联系上了。

最近颜苏在家里养病,闲出花来。

左右无事,干脆研究起来做各种各样的甜点,以及一些吃。

她做的甜点尚能入口,做菜方面实在没有天赋。

前天兴高采烈地做了条鱼,差点给裴三哥哥吃到医院去。

她自责的同时,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厨了。

倒是甜点,还挺满意。

颜苏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如单纯跑过去让裴三哥哥瞧她穿旗袍的样子,实在有些傻乎乎。

干脆借着给他送甜点的机会。

一劳永逸。

……

回忆到这里,颜苏瞥了眼搁放在茶上的保鲜盒。

保鲜盒里装了颗她中午做好的玫瑰酥,七分糖,不算甜。

知道裴时瑾以往习惯了齁甜的东。

虽说已经在克制,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改变。

颜苏不太想让他吃那么甜的东,帮他做糕点时,刻意减少了含糖量。

并把蔗糖换成了木糖醇。

口感当然不如蔗糖那么绵甜,胜在健康。

心的是,每次她做了糕点,裴三哥哥总是给面子。

出差时,也带着她亲手做的水糖。

思及此,颜苏乌黑明媚的眼睛不由得弯了弯,唇角也漾了抹甜甜的笑意。

简烦接到boss通知去楼接姑娘时。

远远瞧见他家boss捧在掌心里宠的太太正乖巧地坐在一楼的卡座。

前台帮忙倒了汁,姑娘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

喝完,拿了湿纸巾擦了唇角,重戴上了黑『色』口罩。

以往见这姑娘,大都瞧着她穿着浅『色』卫衣。

一团,又萌又可爱。

这会儿,却瞧见boss这位可可爱爱的太太穿着过膝长款连帽风衣。

戴了兜帽,口罩覆面,裹得严严实实。

整个瞧上去有点像中东阿拉伯风。

若说唯一的不同处,大约是姑娘破天荒地穿了高跟鞋。

简烦诧异余,忙迎了上去,“裴——”

想喊“太太”,想到他们还没公,简烦非常上道地改了口,“颜姐这边请。”

颜苏礼貌地跟他打了招呼,这问,“去哪儿?”

“裴总吩咐我将您带过去。”

“裴三哥哥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没亲自来接她,想必是走不。

颜苏思忖着是不是应该改日再说。

简烦:“半时后有个会议。”

颜苏“啊”了声,打起来退堂鼓,“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这——”简烦一脸为难,“裴总说让带您上去,要不您见见他?”

颜苏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会给人带来麻烦。

不想让这位助哥哥为难,她点点头应了。

说起来,她是第二次来安和集团双子大楼。

上次生着病,被裴三哥哥抱着一路上了电梯,好在是专电梯,停车场直达。

没被公司太多员工瞧见。

这次跟着简烦,走的依旧是裴时瑾的专电梯。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一路上行中,颜苏意识拉了拉风衣领口。

旁人不知,只有她自个儿知道,风衣里头别有洞天。

到地方,颜苏被安排到了裴时瑾的专属休息室。

颜苏听说,以前他在伦敦总时,忙起来时大多数时是住在公司的。

是以,当初国内的安和集团总建立时,也仿照了伦敦总的总裁办格局,帮他留了休息室。

颜苏上次生病,是在他休息室里睡了一午。

她对休息室还算熟悉,里头设施齐全,除了卧室客厅浴室,还设置了健身房。

想来裴三哥哥一副好身材,跟他平时极度自律绝对脱不干系。

等简烦出了门,颜苏长长松了口气。

室内温度高,有些闷热。

颜苏摘了口罩透气,等了一会儿,又解了大衣上头的纽扣。

原以为裴时瑾会过来找她,等了片刻,没等到他人。

来的依旧是简烦,说是依照裴三哥哥的吩咐,带她去办公室。

颜苏:“?”

“裴总是这样吩咐的,您看您带来的保鲜盒是带过去还是放在这里?”

颜苏没回,只是反问:“裴三哥哥不是还在会吗?让我现在过去?”

“是的。”

其实简烦也纳闷不已。

他家boss那个工狂的『性』子,平素公私分明的很。

现却发出这样的命令,他为属当然不敢吭声,只能执行。

颜苏不明所以地“嗷”了声,抱着保鲜盒跟简烦去了总裁办。

这还是她头一次来他办公室。

办公室风格简洁,黑白『色』调,简约而不失精致。

地毯却是很柔和的『奶』咖『色』,中和了冷淡风,变得温柔起来。

办公桌放了两台电脑,一台一机,另一台手提,皆着机。

颜苏探出脑袋,悄悄瞄了一眼。

沙发上坐了个人,有男有女,瞧人的穿搭及年龄,大约是集团的高管。

此刻,正跟裴三哥哥汇报工。

颜苏的视线从高管们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居主位的男人。

他正端了杯咖啡,姿势优雅地靠在旋转座椅上。

室内了暖风,很温暖。

男人没穿外套,只穿了件笔挺有型的白衬衫,搭配着烟灰『色』菱格羊绒马甲。

衬衫领口依旧折了燕尾边,奇怪的是并没有佩戴铂金针链。

而是中规中矩地打了深『色』领带。

男人一头黑发尽数拢在脑后,高挺的鼻梁是副金丝边眼镜,泛着浅浅的冷光,锋芒毕『露』。

颜苏还是头一次见他打领带戴眼镜的模样。

与他那种矜贵的铂金针链完全不同。

打了领带戴了眼镜后。

她清贵矜傲的裴三哥哥越发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

大约是气场过强悍,让人不敢『逼』视。

一进门被不同寻常的美颜重重暴击。

颜苏怔怔地望着他,恰巧对上男人沉静如水的黑眸。

他在看她。

似乎在打量她不合时宜的高跟鞋。

男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融了抹兴味。

颜苏心头蓦地一跳,双腿发软,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

天呐!!!

她在干什么!

她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盯着裴三哥哥看得失了神!!

颜苏现在只庆幸她捂得严实,没人发现她的脸颊早已红透。

匆匆瞥了一眼,她没敢再看,心慌意『乱』地垂脑袋。

裴时瑾目不转睛望着她,半晌,他放咖啡杯径自从座椅起身。

颜苏听到男人不徐不疾的脚步声,越发显得局促。

头顶蓦地一暖。

颜苏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裴时瑾抬手『揉』了『揉』她戴着兜帽的发顶,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单人沙发,示意她坐过去。

口,嗓音温柔又宠溺,“乖,坐那儿等着。”

颜苏万万没想到他会当着一票人的面儿说出这个字眼。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动,晕乎乎地杵在那里。

随后,听到他慢条斯理地吩咐身边的秘。

等颜苏在单人沙发落座,被迫中断的会议重始。

他们讲得东实在专业,金融,股票,杠杆,汇率巴拉巴拉。

颜苏听得眼皮直打架,乎要睡着。

冷不丁听到有人轻轻喊她,“给您的汁。”

“诶?”

瞌睡虫瞬被消灭,颜苏眨眨眼,秘在她桌角放了杯鲜榨汁。

『色』泽鲜艳漂亮,泛着她熟悉的颜『色』。

颜苏知道,这里头约莫是加了胡萝卜。

好气!

她又不是一只兔子!

做什么每次都要给她加胡萝卜!

她其实爱喝碳酸饮料。

快乐肥宅水谁能不爱呢?

可自从结婚,她那些不健康的生活习惯都被他ko掉了。

薯片,炸鸡,可乐,冰淇淋离她越来越远。

她有时候都怀疑,她不是多了个老公,而是多了个爸爸。

好吧。

她爸爸没这么管过她。

颜苏盯着鲜榨汁,双手抱头戴了上痛苦面具。

裴时瑾会,分神地睨了眼沙发上的姑娘。

瞧她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大约是喝腻了这种加了料的汁。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修长的手指划手机屏幕,打个字,发送。

颜苏没始喝汁,收到了一条微信。

from:斯文败类的裴三哥哥。

[宝贝乖,喝掉有奖励,嗯?]

颜苏红着脸暗自腹诽:什么有奖励!!明明是惩罚!!

说是给她画,结画着画着,给她摁在画室里。

一个个吻代替画笔,在她身上画。

说来说去,都拜这些汁所赐。

她因为一场风寒的缘故,身子骨弱。

裴三哥哥找了一堆营养师帮她调理,了中『药』,苦得要命。

知道她不喜欢,他便换成了加了殊『药』剂的汁来提升口感。

这些『药』剂还来自dr的自主研发。

头一次喝这种加了料的汁,那个奇葩的口感简直让她郁闷到了极点。

结,哄着她喝汁的男人一派斯文地提议,“乖乖喝了,给你一个提条件的机会,要不要?”

自从上次参赛了给他画的那副油画后,她便上了瘾。

可惜,裴三哥哥实在气,只此一次,再也不肯给她画。

听他这么说,她眼睛一亮,立马有了主意。

搂着男人的脖颈,她软软跟他撒娇,“我喝了汁,那你答应我让我给你画——”

“画什么?”他的表情格外平静,语气却充满戏谑,“又要给我画活春宫?”

“……”

他抬手去解衬衫,嗓音喑哑,“嗯?没看够?”

她瞬红了脸,忙不迭捉住他的手指,“不是不是,我没想画那种不正经的东。”

“确定?”

她重重点头,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我没有。”

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随手打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她前天号发的那张条漫。

一本正经地念给她听,“苏丫对着眼前的男人命令道:‘脱’。”

“!!!”

社死的后便是,被勾引得莫名其妙跟他荒唐一夜。

回想到这块,姑娘顶着一张无辜爆红的脸,气哼哼地给他回复:[你骗人!]

裴时瑾散漫微笑,不徐不疾地回了:[我骗人?我骗裴太太什么了?]

朋友:[猫猫抓狂jpg.]

一旁的简烦瞧着boss跟姑娘当着一票高管的面儿公然“调情”,不忍直视地扶额。

所幸这个会议不长。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陆陆续续出了办公室。

简烦带上办公室的门时,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今儿的那个姑娘是裴总的太太吧?”

“应该是。”

“不是说没感情吗?这哪像没感情的样子!都宠到天上去了!”

“所以裴总天天戴着钻戒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是真喜欢他那位太太吧。”

……

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人时,颜苏没由来地始心慌。

偷偷地瞥他一眼,见她家裴三哥哥放咖啡杯,单手合了手提电脑。

尔后,迈长腿朝她走来。

颜苏紧张兮兮地握紧还没喝一口的汁,乌黑澄净的眼睛很轻地眨了,没敢看他。

裴时瑾双手撑在姑娘面前的大理石茶,居高临俯视着她。

漆黑深邃的眼睛细细打量着他的朋友,裴时瑾忽然笑了,轻声问她:“穿成这样不热么?”

“……不热。”

他弯了弯黑眸,语调散漫,“不是要给我看旗袍?”

“……”

她有点后悔了。

裴时瑾瞧姑娘一脸怂包样,隔着茶,手指勾着姑娘的黑『色』口罩,轻轻一扯。

『露』出姑娘白净清纯的脸。

他的朋友化了妆,粉白的脸颊因为害羞早已染了抹绯『色』,唇『色』却比以往更加艳丽。

应该是涂了唇膏。

裴时瑾眸『色』一沉,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一。

他漫不经心蹭了蹭她柔软的唇瓣,嗓音却哑了分,“涂了唇膏?”

颜苏闻言,怯生生抬眸直视着他,糯糯反问,“好看吗?”

不等他答,她孩儿心『性』地跟他分享,“蕊蕊说这种唇膏是玫瑰味道的,我涂得时候确实有闻到,还挺好闻!”

话落,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眼底融了抹玩味的浅笑。

她瞬噤声。

见他低头靠过来,手掌也在同时掌着她的兜帽压过来,“玫瑰味儿?”

颜苏呼吸一紧,男人薄凉的唇已然压来,嗓音哑得没边,“我尝尝。”

“尝什——唔——”

未完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齿。

隔着大理石茶接吻,这个姿势有点累人。

颜苏憋红了一张俏脸,意识地向前一步,一双手无处安放,只好胡『乱』地扯住他领口的温莎结。

裴时瑾没在意自个儿的领带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单纯想要品尝这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唇齿纠缠在一起,确实尝到了玫瑰味儿。

混合着姑娘的甜蜜,一并吞咽去。

耳边是朋友呜咽地提醒,“……裴三哥哥……唔……”

又被吻住。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裴时瑾轻咬姑娘饱满的的唇瓣。

单手扣着姑娘的细腰,稍稍施力,将她拦腰抱起。

颜苏没想到她又一次被他像是抱一只浣熊一样单手抱着。

双腿没有着力点,便只能攀附在男人劲瘦的腰。

“吧嗒”,一只高跟鞋脱落,砸在松软的地毯。

她觉得自个儿快要掉来了,像只刚学会爬树的猫似的,本能地往上攀爬。

裴时瑾脚一顿,抬手扣紧她的细腰,哑声警告,“别『乱』动。”

颜苏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低头一瞧,她彻底懵了。

这个姿势实在太糟糕了。

令她没由来地想起他们俩在一块荒唐时的情景。

颜苏觉得好丢脸,一头扎进他颈窝处,还不忘记声辩驳,“我没、没『乱』……”

她实在说不出口。

裴时瑾看她一眼,轻笑逗她,“你没什么?没『乱』动还是——”

薄唇贴近姑娘滚烫的耳垂,他一本正经口,“没……我?”

中那个字眼被他讲得缱绻又暧昧,颜苏羞得脸颊乎要滴血。

裴时瑾眉眼浅笑,没再逗她,抱着姑娘给她放置在了办公桌。

额头抵着姑娘光洁的额际,裴时瑾摩挲着姑娘被亲红的唇瓣,保留一丝理智地问她,“病完全好了么?”

颜苏被亲得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却立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意识地应了声,“嗯。”

他轻轻嗯了声,又问:“结束了?”

颜苏知道他问的是她的例假。

今天是她结束的第一天。

她的声音越发低了,“……嗯。”

话音刚落,他又低头缠吻上来。

因她身子弱,最近又一直生病,他没敢真碰她。

好不容易熬到她大病痊愈,又碰上朋友的例假。

刚会时,第一眼瞧见她,他很想这么做了。

想瞧瞧她风衣里头藏着怎样的娇艳。

想要她。

想把她『揉』进他的灵魂深处。

这会儿似乎没了什么顾忌。

他吻得又狠又重,像是饿久了的病人。

兜帽在亲吻,垂坠。

裴时瑾注意到怀里的朋友今天换了不一样的发型。

朋友一头柔亮的黑发做了个很萌的公主切,留了空气刘海。

这种纯欲风的发型极度考验颜值。

而她向来漂亮得炫目。

浑然天成的纯欲配合着这种发型,简直妩媚到了极致。

裴时瑾失神一秒,勾着她的一缕黑发,哑声问,“地为我做的?”

她轻轻点点头,仰头看他,“好看吗?”

他轻笑了,吻在她唇角。

慢条斯理地厮磨着她殷红的唇瓣,声线越发沉了,“裴太太在勾引我?”

颜苏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动扬起明艳的脸跟他接吻。

亲吻,察觉到他的手指搁在了自己的大衣领口,一副要解不解的模样。

她微微一僵,听他问,“这里头藏着什么?”

事到临头她察觉到危险。

等等!!

裴三哥哥该不会想玩办公室play吧???

来不及口阻止,她的大衣已经被男人扯了来。

黑『色』大衣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颜苏猛然惊醒,晕乎乎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睛『色』泽极黑,深邃不见底。

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浅藕荷『色』旗袍时,漆黑的眼底似乎氤氲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

令人莫名生畏。

这款旗袍不算短,叉却不,走路时还好,坐来时隐隐有种逗诱感。

领口处一连三排盘扣。

叉的地方也是繁复的盘扣。

诚如曹蕊所言,顶好看,却不好穿脱。

被他这么欲的眼神瞧着,颜苏惴惴不安地缩瑟了,只想逃走。

却在一秒,听到他哑到极致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旗袍也是地为我穿的?”

她想说是,这种情况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裴时瑾扣着姑娘的脸,扳过来,低头咬她的唇,“怂包么你?”

“敢穿不敢当?”

颜苏受不住他这种声音跟自己说话。

她本能地往后挪了挪,想要逃离他的掌控。

后背突地碰到了他的手提电脑。

她脊背一僵,见他随手推离了电脑。

办公桌上的文件“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他扣着她的脸颊深吻。

颜苏精心涂抹的唇膏被吃得一干二净。

神思昏昧,颜苏察觉到他的手指碰上了她腿的盘扣。

漫不经心问,“这个怎么解?”

颜苏:“?”

不会吧!!

真、真要在这里么?

她爆红着脸想提醒他一会儿的会议。

一刻,男人低俯去。

薄凉的唇瓣碰上了裙摆处的盘扣,像是在研究什么高科技般。

低头牙齿咬,端着一副斯文相,“嗯,学会了。”

……

办公室的门关得好久了,简烦却不敢打扰。

会议始了十分钟了,远道而来的高管们早已等候在会议室。

秘催了次,简烦看了看岿然不动的办公室,心里冒出一句:红颜祸水,诚不欺我。

拧了拧眉头,简烦轻叹一声,“告诉大家,会议推迟。”

秘:“推迟到多久?”

简烦嘴角一抽,“等裴总尽兴的时候。”

秘:“?”

嘤!

她不想当秒懂女孩儿!

……

玻璃幕墙外夜『色』『迷』离,车灯汇聚成一条火龙,似乎了薄雪。

她记得来时还艳阳高照,仿佛一瞬的事儿,到了夜晚。

室内很温暖,玻璃幕墙却依旧寒冷。

单向玻璃幕墙倒映着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姑娘皓白的手腕被领带缠绕,无法动弹。

旗袍摆被堆了上去,领口的盘扣也跟着摇摇欲坠。

无法像往常一样咬住手腕止住声音。

姑娘红着眼圈,声地抽噎着,控诉着。

并没被好心放过,反而越发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际,颜苏似乎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哑轻笑,“这么敏/感?”

稍稍停顿,他扳过她的脸颊,低头重重亲吻她微颤的红唇。

声线被欲/念灼得沙哑异常。

“我太太然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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