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北部,白雪皑皑,极少被冒险者踏足。常年零下数十度的低温,使大多数生物都难以存活。连柏树,都被迫披上了白色的外套。
一团黑烟,突兀的出现在空中……
“该死的,这火点…不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扔出手中的木棒,呼出一口白气,眼睁睁地看着它散开,身体微微抖了一下。风被树木阻挡了不少,至少它不会再带走他身上仅存的热量。
卷轴是他最后的倚靠,一个火球术,总能帮助到他。魔力波动造就的火焰,在这地方维持一段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也意味着,他必须选择返回,前路只会更加寒冷。
显然,他不打算坚持下去。道听途说的消息,虚无缥缈的财宝,不至于让他拿命去拼。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加斯顿从衣角中扒出卷轴,随后将其撕开,面朝远处的缓坡。他可不试试,被自己的法术砸中,是什么感受……
一个橘红色火球浮现在空中,向四周散发着高温。穿过它的雪花,在第一时间化作水珠,滴落在地面。随后,火球向前方砸去,在雪地中炸开,火花四溅,在雪地中燃烧起来。
这些火苗不能一直这样燃烧,没有柴火,也没有遮挡,被大雪覆盖熄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加斯顿没有犹豫,他没有必要在这里久居。很快,他就要返回。
“或许还能来份酒,好暖暖身子。”加斯顿将冻伤的手放在火上,不经意地想到,“听说哈米斯那家伙开了家酒馆,回去后也能过去看看。”
他看向南方,白茫茫一片,都是雪花,连天都白了。或许回去后能好些。
“吱吱……吱吱……”
听惯了呼呼的风声,这吱声在他的耳中格外刺耳。转头看去,看到的只有雪花和树木,一片祥和,似乎没有问题。
声音的来源,他也找到了,一个折断的树枝,真就荒唐。
他送了口气,庆幸于没有碰到那些危险的生物。他的职业等级,任不得他在此胡为。
赶快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在他的身后,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露了出来,而后又退了一步,似乎在担心被眼前的人类发现。待到对方离开,才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向远方的冰湖跑去,融入雪景之中。
返回的路倒是简单许多,没有出乎意料的险情。只是这里少有参照物,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
“咚咚……”
“见鬼,这里又有一个冰缝……”
突然塌陷的地面没有令他慌乱,将剑刃插到身旁的冰墙上,使自己不再下降。他打量着这里,随后抵住冰墙,向上攀爬。
寒冷的冰块使他的手生疼,但他并没有放松,鬼知道这下面有多深?说可以摔成肉泥都不为过。
他俯身向下,伸出手去,还要取回自己的剑,这他可忘不了。
“呼……呼……上来了。”
哈米斯看向那条冰缝,不算深,但就是太宽了。他抬头向远处的山峰眺望,一个灰黑色的建筑在雪中若隐若现。
他很确定,这个建筑,就横在他返回的路上。先前没能看到,可能是因为雪太大了吧?
身上的几粒雪花刺激着他的神经,雪是停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很冷,在那里面避避寒也不错。
来到那个建筑前,哈米斯也没时间端详,着急心切的地闯了进去。
地面上积满了灰尘,角落里还有不少蜘蛛网,好像很久都没人住过,被彻底废弃了。
空间还算比较开阔,像是一座城堡。只是这四周的石砖,眼前的景象,实在没有办法使他联想到,一座国家的皇宫会是这样。
但他并未过多在意,而四周地面上的木柴,正适合用来点火。哈米斯将木柴放到手中,用力转动,以求出现火星。
半个小时过后,一簇火苗燃起,淡黄色的光芒映照着整个城堡。哈米斯将手中的木柴扔入火中,随手拿起张破布,制成简易的火把。
既来之则安之,都这样了,不进去看看又怎能甘心?
他看向城堡深处,那里有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仅仅是从外部,完全看不到里面什么样。“或许只能从那里进去。”他想。
城堡的木质大门缓缓打开,一阵凉风袭来,还带入了几片雪花,把灰尘也吹了个七零八落。
“呸呸呸……什么鬼味道……”
正准备打哈欠的哈米斯,被突如其来的粉尘呛了一下,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还是先进去吧,老待外面不是个长久之计。”
哈米斯缓缓走向那条暗道,身影逐渐模糊不可见,火把的光辉也逐渐化作一个小点,微不可查…………
而另一边的洞窟,则是热闹了许多。
神秘洞窟中的大门,一条通往密室的道路,未知的挑战与惊喜,不断刺激他们的神经。
精灵语言,精通的还真不多,表意达意没有规律,极为复杂。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法师认真查看了莱昂纳多抄录出的文字,“有些零碎,但可以做到。”是他们对这个任务的评价。
“恭迎先王纳胡恩·索利斯,带领……迎向曙光。”
“怪异的名字。”有些人评价道。
确实不假,精灵族没有叫纳胡恩·索利斯的王族,数百年前,亦是如此。可惜,这缺失的文字恰好带有最关键的消息,但它却不可被看见。
或许是这座大门的主人?闲的没事在这立扇大门,估计也没人去做,被称作先王,里面所有的财宝,能有多少,他们还真想象不到。
少数几个法师,忍受不住肮脏的环境,便搁这放下数个清洁术,光亮术,搞得整个洞穴比弗拉基米尔的平民房屋还亮堂,也要整洁上不少。
他们也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扇大门,泛着寒光,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普通的火苗都能对它造成影响。
上面的文字在此时清晰可见,直接被一条裂缝截断,破碎的不成样子。但没人注意,这文字的含义,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这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