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即将做的,会更胆大

风挽月和萧玦只在岩城停留了一日。

入夜之后,趁着夜色出了城。

萧晟一家三口,外加一个青枝,则先留了下来,一是看住岩城的官员,二是练兵。

冬夜,滴水成冰。

高大的城墙,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高高伫立,看着颇有安全感。

风挽月靠在萧玦怀里,望着脚下的城墙,小声道:“若是把岩城拿来当做后方根据地,倒是不错的选择。”

萧玦也低头看了一眼。

城墙高大,城池的地势,比周围的山势还要高,易守难攻。

是个好地方。

萧玦手一动,拢紧风挽月的斗篷。

夜色掩映,一行人悄无声息便出了城,和禁军汇合。

千余人,摸黑往北边行去。

白日休息,夜间赶路。

夜行百里,走了好几日,终于到下一个郡——钟阳郡。

数年前,钟阳郡王犯了事,被贬为庶人,封地也被朝廷收回。

如今,全郡共住着十余万百姓。

萧玦事先了解,钟阳郡共有一千三的禁军,而郡守,爱财。

入夜之后,一千余人扎营在钟阳郡外十里。

墨三先寻了个山洞,正好避寒。

凌晨,山间只闻鸟雀声。

时不时的,还有狼嚎。

山洞里铺上枯草,枯草上再铺上席子、棉被,烧两堆火后,就一点都不冷了。

大山洞旁边,还有一个小山洞。

风挽月和萧玦,单独住在小山洞里……

主席上,被窝柔软。

风挽月躺在萧玦怀里,舒服地闭着双眼:“今夜,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几日,夜夜骑马赶路,她的双腿都快被寒风吹得没知觉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觉得在一个山洞打地铺睡也是一种幸福?

萧玦低头:“今夜,要不要本郡王好好伺候伺候你?”

风挽月睁眼。

伺候?

她下意识问:“哪种伺候?”

萧玦轻挑了一下眉梢:“你想要的伺候,本郡王都可以做。”

风挽月:“……”

脸红。

算下来,他们好像已经半个月没那什么了?

若是还在郡王府,萧玦大约已经被憋疯了。

如今,倒是能忍。

风挽月轻咳了一声:“好好睡觉,保存体力!”

萧玦奇怪地问:“给你捏捏肩和腿,能消耗多少体力?”

风挽月:“……”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翻脸发烫,闭眼装死。

萧玦笑出声:“哈哈哈……”

她也太好玩了!

稍微一逗,立刻上当。

萧玦凑近些,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刚才的话,是逗你的。

快睡吧,睡醒再说。”

风挽月反而睡不着了。

她往萧玦怀里钻了钻,睁眼望着他下巴:“钟阳郡的郡守,想好怎么拉拢了吗?”

“在想了。”萧玦回她。

那就是还没想到办法。

钟阳郡守爱财,总不至于要拿钱去收买他。

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呢?

再者,萧玦还想从他手里抠钱呢!

“最好的办法,还是得抓他一个大把柄。”风挽月分析:“爱财的人,一般都惜命,也比较好拿捏。”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玦表示赞同。

可是,把柄,哪有这么好找?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风挽月轻咳了一声:“虽然有点缺德,但我还是想说,没有把柄,可以制造把柄。”

“可行!”

萧玦深受启发。

望着夜色,萧玦计上心来。

次日。

风挽月睡了个饱。

人醒来时,浑身都是软的。

地铺边的不远处,用石头围了个火塘,里面还烧着火,边上温着热水。

没了青枝和婢女伺候,风挽月凡事都自食其力。

她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把被子叠好之后,又漱了口、洗了脸。

刚收拾好,萧玦就端了个托盘进洞来。

见她醒来,大步走上前:“睡得如何?”

风挽月伸了个懒腰:“还不错。”

腰不酸,腿不疼。

萧玦凑上来,吻了她一下:“先吃饭,饭后,带你去城里逛逛。”

“这么胆大吗?”风挽月挑眉。

萧玦眉眼得意:“这算什么?本郡王即将做的,会更胆大。”

风挽月轻笑:“我很期待。”

饭后,禁军们继续休整。

萧玦带上风挽月,又带了几个侍卫,乔装后一起骑马入城。

进城前,侍卫们全部分散开行动。

冬日里的钟阳城,十分热闹。

秋收后,城外百姓、外地商旅都入了城,贩卖农产品或是外地商品。

萧玦一手牵马,一手牵风挽月,仗着戴了人皮面具,大喇喇地走在钟阳城大街上。

日光明媚,步伐悠闲。

走到一处栈外,他问:“这里如何?”

风挽月抬头。

三层高的栈,装修考究奢华,光是瞧着,价格就不低。

风挽月试探着问:“要不,重新换一家?”

毕竟,得省钱打仗呢。

萧玦却拉了她的手,大步往门边走:“就住这儿,不换了。”

话音落下,伙计迎了出来。

望着两人虽相貌普通,却气质非凡,顿时露出笑意:“官,里边儿请!”

萧玦丢了锭银子:“天字一号房。”

“好嘞!”伙计笑得看不见眼。

缰绳被另一个伙计接过,萧玦牵着风挽月,跟着伙计上楼。

天字一号房,在三楼。

房间里烧了炭火,燃了熏香,热茶热水都是备好的,床褥被子也都是崭新干净的。

窗户一关,温暖如春。

靠窗的细口白瓷瓶里,还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腊梅。

推开窗,便是宽敞干净的大街。

风挽月站在床边,从半掩的窗户往外看:“钟阳城倒是热闹。”

这时,送茶点的伙计敲门,笑道:“听闻,叛军要打过卫江了,许多商旅都往南边跑。

幸好官手快,晚了,就住不上栈了。

这几日,城中生意极好。

咱们栈,也只剩两间天字号房了……”

伙计絮絮叨叨放下茶点。

风挽月和萧玦对视。

岭西王,终于要渡江了?

萧璟宁肯自己大越亡国,都不愿召他回卫城,带兵平叛?

真是昏聩!

想起萧璟,萧玦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伙计离开后,他问风挽月:“去城中逛逛?顺便,打听点消息。”

“走吧。”

两人出了栈,找了处座满堂的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

茶楼,坐了不少各地来的商旅。

两人要了茶和茶点,末了,风挽月叫住伙计:“再来一套笔墨纸砚。”

“要这些做什么?”萧玦问。

风挽月挑眉:“你不是要打探这些商旅的贵重物,拿去嫁祸郡守?

你听,我记,摸清地方,好动手。”

萧玦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果然是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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