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放眼看去,文书楼的众人皆有些萎靡不振,低着头,有的人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看来没少受皮肉之苦。

邢云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今日要向尔等问话的是你们文书楼的管事杜谦,他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但有隐瞒不答者,本座决不轻饶。

记住,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依旧寻不到《归元决》的下落,有你们好看的!”

众人有些惊讶,通过近几日接触,虽然杜谦并不傻楞,但人们根深蒂固的印象还在,让他问案,能有什么结果?

这可关系到自己生死啊,这是破不了此案,找个借口让我们顶罪吗?

“最好的结果便是废了修为,逐下山去,唉,必死之局啊。”楼主赵天宝似已知结局,头耷拉得更低了。

杜谦拖着瘸腿向众人抱拳作揖:

“承蒙邢长老赏识,邀我协助破案,本来我是拒绝的,但宗门有难,男儿当此时不正应报答宗门对我的养育之恩吗?

于是我来了,还请各位对小子予以配合,以证各位清白。”

刑云峰白眼上翻,抖着脸皮不好发作地想着:“谁邀请你了?你还拒绝?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要伸手!”

杜谦随后对楼主赵天宝道:“敢问楼主,《归元决》是你盗取的吗?”

“老夫绝没有盗取《归元决》。”赵天宝面色坚决的说道。qupi.org 龙虾小说网

“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

!!!

在场众人无不惊绝,便是赵天宝自己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只是他脸上并无喜色。

归元宗三巨头更是羞愧欲绝,恨不得掩面而走。

丢人啊,知道杜谦不靠谱,却没想到做出的事这么荒诞。

弄这么大阵仗,却审出这么个结果,这三位在其他人眼中得昏聩成什么样子?

杜谦看着众人的表情平静的说道:“大家都知道,开启宝匣需先开禁制取钥匙,而开禁制会发出钟鸣之声,此为防盗关卡。

若楼主私自盗取《归元决》,他瞒得过人,却瞒不过此处禁制的钟鸣。而宝匣历来皆由管事赵力开启。”

杜谦说着看向管事赵力。

赵力立即惊呼道:“宝匣是我所开,可并非我所盗啊。那日你们都在场,我一介凡人,如何瞒得住诸位监视?”

赵天宝接着话茬说道:“确实如此,开匣时,我文书楼诸人皆在,他似最做不得手脚之人。

老朽虽然只是四品真元境,不过赵力只是毫无修为,其动作逃不过我的耳目,他发现秘典丢失甚至还吓得摔了一跤。”

邢云峰闻言大声斥责道:

“摔了一跤?好你个赵天宝,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一直隐瞒。当初我刑堂询问你怎么不说?定是你与赵力串通,利用检查的便利一起盗了《归元决》,来人!将他二人押下,严加拷问。”

刑阎王的手下便唱喏要上前绑了楼主与管事。

赵天宝此时跳着脚喊道:“邢云峰!你们当时拷问老夫时何曾问过这么细致?你的无能却要赖在老夫的头上?你虽掌刑堂,但还没到横行霸道的时候!”

管事赵力也吓的面无人色,颤声说道:“邢长老,这《归元决》真不是我盗的啊!当时我发现丢了典籍,吓的腿脚发软,便跌了一跤,这稀松小事,何需禀报?”

李敬之也开口阻止:“邢长老稍安,案件还并无眉目,且看看杜谦贤侄怎么说。”

邢云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杜谦笑着说道:“众所周知,楼主与管事皆不能单独打开宝匣......

若欲参详《归元决》,需寻管事登记造册,管事找楼主开禁制,楼主再把钥匙交于管事,最后由管事开启宝匣取出典籍供人参详。

回头归还《归元决》时再反着走一遍流程,此举虽然麻烦,但这是三权分立,互相监督,不然典籍库早就被偷盗一空了。”

邢云峰盯着赵天宝道:“那就是三人合谋盗取了?我按借阅记录查找便是。”

杜谦接口道:“原本此事的确是楼主与管事嫌疑最大。但如果宝匣内真的空无一物呢?或者说在我们打开宝匣之前《归元决》便已经被盗了呢?”

屋内众人有些蒙圈,莫非真有九品大能无声的盗走秘典?

江诗雨皱眉沉思:“师弟你的意思是确有归墟境入宗盗取《归元决》?”

“非也,诸位请看。”杜谦说着拿起一页与《归元决》大小相当的纸,接着道“《归元决》虽为典籍,却仅为一页纸而已,所以即使稍稍改变,也不宜察觉,可以解释由于潮湿等因由。”

之后杜谦用小刀取些白磷,细细的涂抹在纸上,再传与江诗雨。

江诗雨接过纸看了看,只是稍感滑腻,随后递与邢云峰与李敬之。

李敬之将其捏在手中,左看右看说道:“你不说,我都感觉不出来。”

随后杜谦将宝箱打开,“你们再闻闻宝匣里面,是否有一股特殊的焦糊味?”

三人再把鼻子凑近宝匣,仔细的闻了闻,点头称是。

杜谦把抹了白磷的纸放进宝匣,随后拿过来一个烛台,靠近宝匣。不一会儿众人便发现宝匣边缘似有烟雾飘出。

稍后,杜谦打开宝匣,一股焦糊味传了出来。众人向匣内看去,只见刚才放进去的纸已经变成一张燃烧完的灰烬。杜谦用手在匣里随便一抹,灰烬破碎四散。杜谦抱着宝匣向下倾倒,灰烬尽数飘落,匣内再无一物。

众人哗然。

邢长老围着宝匣看了好几遍,大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江诗雨也纳闷:“师弟你是如何做到的?”

“此间宝库由于没有通风,所以异常闷热,如今天气回暖,若再将火烛靠近,轻易便能达到白磷的燃点。”

看着大家疑惑不解的样子,杜谦想起了上高数课时,讲台上老教授皱眉的表情。

孺子不可教也。

“诸位请看。”

说着又拿起一张纸,涂抹上白磷放在桌上,随后将烛台慢慢靠近白磷。

稍倾,纸片就燃起淡绿色的火焰,随后,桌上仅剩下一些灰烬。

“真是神奇。”江诗雨感叹道。

刑云峰突然惊道:“那你的意思是《归元决》被烧光了?”

杜谦哈哈大笑“怎么会呢?如果只想毁了《归元决》用不着这么麻烦,毕竟越麻烦的方法破绽越大,你说对吗赵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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