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次的十傑會議前

因為睡得並不安穩,實際上隔天純臨到清晨就起床了。

看著時針指向五略微偏斜向右的方向,少年也感到很無奈,但也不適無法理解,因為誰也沒想到在比完食戟後還會被一次性地灌輸進去那麼多的資訊,現在對廚師而言最好的整理方法,恐怕沒有比做菜更適合的。

從三樓拾階而下,這個時間,相信就連上年紀的富美緒太太最多也才剛要起床,畢竟昨晚與年輕人們一起熬到快要夜半,廚房空無一人的狀態卻是對自身而言恰是正好。

純打算一試老頭子手記裡的改良老火粥。

對祖籍並非廣東的老頭子來說,廣東人對粥的堅持也是嘖嘖稱奇的,甚至即便在以技法繁多著稱的四川,在熬煮粥的技藝上遠沒有廣東省份的繁複,也因此,老頭子年輕時也特別揀選了幾種地方的家傳作法嘗試研究。

首先取一隻肥腴的母雞,就老頭子的說法雖然當地喜用老母雞,但老母雞的肉不適合食用,所以在不浪費的前提下,用適齡的母雞即可,湯底可以再用瑤柱(干貝)或火腿等湯底彌補。

接著用刀片出兩側的胸脯肉,接著用順刮法細細刨出肉茸,雖然也有用刨刀的作法,但肉質纖維會被進一步的破壞,如刀工允許還是以菜刀處理為佳。

之所以不用斬剁的方式,是因為即便刀工精湛,出手俐落,但斬剁得再是細膩,得到還是皆為肉末,最多稱之為絨,與茸還是有別,用在他處倒是無妨,可如果搭配的是熬煮至顆粒狀都消融的老火粥就有些不太適合。

將要用上的雞茸處理好後,純去除骨渣後將餘下的雞骨、雞肉連同去掉老筋的干貝、切成碎粒的火腿、用毛刷清理掉較大落塵並用紙巾擦拭去蒂頭切丁的牛菇菌、秀珍菇等放入砂鍋中燉煮,並將洗淨的米粒及糯米以8:2成的比例混合磨細至米漿狀待用。

當雞湯燒沸,純撇去浮沫,因為整個過程火侯的微妙變化尤為重要,無法像上次熬製頂湯一般用濾紙率過,除去仔細過篩外,還得添入少許雞茸去吸附雜質。

待雞湯湯面終於澄徹,純將調好的雞茸緩緩連同米漿倒入攪拌熬熟,因為已經先行將米製成米漿,倒無須熬製兩個小時,但留意火侯還是少不得的,期間也需要每隔數分鐘就要翻攪一次粥,以幣面粥沾鍋底讓整鍋粥都被焦味給毀掉。

等到了廚房中牆上掛的時鐘時針都快接近七,整道程序才算幾乎完整,將粥舀出,並灑上少許小蔥花、用剩的火腿屑、過油快炒過的牛菇菌丁後,就是一道味道濃郁的雞粥。

才添出一碗準備稍微放涼,好一會享用時,一雙不客氣的手將之快速取走,並直接喝了一口。

原本早有預料的純正想抱怨一下創真的自來熟,卻發現來人是上半身**的一色慧。

「真是一碗不錯的雞粥呢,純。稠糯潤滑可謂盡皆齊備,少許的配料也是有另外處理過的,這應該是西方之地的做法吧?」

是啊,一色學長,不過你這造型,是剛剛才去做過農活嗎?

看到一色上半身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塊擦汗用的白毛巾,總覺得對方異常適合這身打扮。

「雖然現在我也很想邀請純一起加入我們的農田一起來揮灑青春跟汗水,但我會盡快結束早上的農活並來餐廳找點吃的是有原因的,很不幸的,造成這樣的狀況的肇因就是純你自己喔。」

我?啊!一色學長是說跟十傑的替換有所關聯的事情嗎?

「是的,昨天純勝利之後,食戟管理局也沒想到你走的這麼快速,有些有關十傑的交接事宜及聯絡的方式還沒給你你就離開了,好在還有一位住在同一個宿舍的我,所以我身為學長自然是當仁不讓囉。」

一色做出了一個莫可奈何的抱歉笑容,但是不知道為何配上他瞇成一條線的眼睛後,會讓人覺得對方另有所指。

輕輕咳了一聲表示要強調接下來的事項後,一色道。

「因為還有一周就要進入學期末的連假,而連假結束後不到一周就是秋季選拔,做為第二學期最為重要的事項,我們十傑雖然有出步草擬出了一個章程,但是偏偏種致命的是原本整個秋季選拔前半段的進行都是交由叡山處理的,所以身為將叡山解決掉的人,我想純可能無法推拖掉成為這次秋季選拔主事者之一的職位,待帶一提,一會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學園裡開一次有關事宜重新擬定的會議呢。」

雖然也有預想到十傑身為學園裡參與決策的階級應該會有很多數步青得雜事,但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純恨恨地看了一眼爐子上的粥,也顧不得細品只能舀出一碗後快速喝掉。

「來,走吧,不用擔心你的粥,我相信極星寮的大家一定不會浪費掉純你的心意的。」

一面細心地將蓋子蓋上,一色一面半強迫的拉著純離去,餐廳只餘下隱約傳出攝人香氣的砂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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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場合下見面還是第一次呢,藤岡學弟,我很中意你喔!」

在被不知何時已經換好衣服的一色引導到會議室後,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圓桌的另一側,有些不規矩的坐在屬於自己的椅子上的紫髮女性。

雖然一頭長髮未經打理,但那隨意鋪開的感覺又有著一股獨特的野性魅力,配搭上那金色的瞳孔,無不在彰顯著那異樣的存在感。

「小林,算我拜託妳了,在這種場合麻煩嚴肅一點,妳沒看學弟都一臉困擾的表情。」

一位白髮青年散發著一股微妙的沉靜感,純一眼就認出這位早在報紙上為眾人稱道的首席,司瑛士,但這種一開口就霸氣全失的怯懦話語是真的讓純有些意外。

「學長,這裡還是快點進入正題吧?一色,你過來坐我旁邊好嗎?」

明明前一刻還是有些幹練感的紀之國學姊在看到純身旁的人後頓時態度軟化,讓純都不知道該說些甚麼了,不會在場的學長姊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差不多等級的怪人吧?

「啊,煩死了,辮子妹跟一色誘在這裡卿卿我我了,能不能滾回家再做啊?」

「我可以將這理解為你赤裸裸的忌妒嗎?金毛豆丁?」

「哈哈哈,大家還是一樣有精神呢,那麼大家,差不多該聽一會司學長的話囉,不然很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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