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司的下落

與珍鎮鎮及千代兩人一觸即發的氣氛不同,秀師範代在終於感覺不到那股殺意的氣機後,把抬著的純與一色從兩肩上放了下來,也好在兩人的身有美食細胞打底,不然光是就他剛剛那樣的移動速度,普通人被抬著抬著脊椎可能早就斷掉了。

「秀師範代,下此如果要這麼做先打聲招呼,我可能要留個遺囑。」

一邊老氣地捶著自己的腰,一色說道。

「要真的再有下次,還不得照樣這樣子逃,真的打起來讓珍鎮鎮師傅顧慮太多那時就是大家一起喪送命。」

秀沒好氣的回答,隨即發現另一位學生純始終沒有坑聲,不會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吧?

秀師範代,請問那些泡沫是?

隨著不時有風將泡沫吹落到門前,秀這才發現剛才慌不擇路下,居然是跑到了食林寺的後山,而遠處那滿是泡沫的道路依稀可見。

「沒想到會讓你們看到這裡,這就是通往本寺食寶,【肥皂泡果】的道路。」

既然都被看到了,那就沒甚麼好遮遮掩掩的,秀帶著略有回復的兩人來到了泡沫至之道的。

也正是在此時,發現了原本被千代主廚給取代了的司的身影,他正保持著某種規律拾階而上。

只是與眾人先前想像中的傷痕累累不同,司相當精神,甚至以往略有迷茫的眼神也清澈了不少。

「司學長,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原來你也是美食會的人嗎?」

雖然不覺得對方會政經回答,但一色還是詢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心態,畢竟,對方是一色同年齡層中少有讓他感到相形見絀的人,他不希望這盞猶如道標一般的前輩就這樣消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畢竟直到剛剛,我才被千代主廚從喬亞十年來的控制中解放出來。那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像是我一直坐在電影院,但螢幕上撥放著的卻是我實際的生活。

喬亞的控制出色的模擬著我八歲前的人格,且那樣的年紀,有著怎樣的性格轉換只要不是有明顯的反社會傾向都不會被在意,而我就只能一直端坐在那裏,無力看著。看著【他】代替我遇到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不斷地於暗示下不懈地精進廚藝,被迫一直觀賞的我,雖然明明沒有做過任何選擇,到最後也不免為之影響。

直到現在我清醒之後反而已經分不清了,【他】是否就是我,而我,又是誰呢?我真的算進過遠月嗎?真的能算做一席嗎?小林那天的告白的到底是誰呢?最後,一色跟藤岡你們,真的能當作是我的學弟嗎?」

如果迷茫的話,就不要延著那位千代主廚給你的道路走下去了,司學長。

「?」

看到司學長不再像剛才那般邊走路邊頭也不回地回答,純知道已經抓住了對方的注意。

對遠月而言,司學長是首席、對小林學姐來說,司學長是特別的存在、對我而言,您是難得一見的同年齡代五星廚師,但這些都只是構成身分認同的極小一部分,雖然很可惜,但如果學長想放棄料理人的身分也沒關係,只要你跟我們回去再慢慢尋找真正洗好的事物就好,不用透過加入美食會這樣極端的方式來確認自己。

「也許藤岡學弟你說的沒錯,但你有聽過料理人真正價值的三個層次嗎?低俗的料理人用金錢衡量自己、平凡的料理人用社會地位衡量自己、而唯有真正的廚師是用食客的讚美與否來衡量自己。無論我是否還算是料理人,之後要怎麼做,作為了斷,我也得讓現在迫切需要我料理的客人品嘗過後才行。」

說著,銀髮青年的身影最後逐漸消失在泡沫的彼端。

「秀師範代,您剛剛為什麼不?」

「追不上的。」

秀用帶有苦澀意味的語氣回答著。

「一但踏上了那條路,就得走完才行,而我先前嘗試的那幾次最後都是半途就餓昏了,最後還是麻煩了珍鎮鎮師傅才得以活著回來。那是條試煉的道路,中間風平浪靜,但是若沒有悟通食義真正的精隨,道路就會無限延伸,直到行走者餓死都不會出現盡頭。」

「我也警告你們不要想有嘗試的心態,就算你們有自信在中途領悟,若是少了引領者,即便你們領悟食沒【肥皂泡果】也不會真的現身,而目前唯一的引領者珍鎮鎮師傅的分身乏術你們也看到了。」

「那司學長他怎麼會....」

秀並未真的回答一色的問題,因為即便司適才透漏的不多,但假使將之當作千代主廚真正的目的來思考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畢竟這次的突襲實在太像是對方的私人行動,即便四天王與IGO沒有在場,也無法保證一定能達成目的,而假使將千代主廚定義為拖時間就能理解了。她在事先就知道了司有問題,但這樣的話還是有個疑點,她用甚麼來肯定司一定能取得【肥皂泡果】,特別是在沒有珍鎮鎮師傅的引領下。

共鳴食材....

純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但因為先前唯世小姐有說美食會製造高階廚師的方式還被他放在心上,所以自然就連結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即使是甚麼都不懂的外行人也能輕易的取到【肥皂泡果】,可是還是無法說明千代主廚的動機。」

「這麼說來,總帥倒是有讓我帶一些【肥皂泡果】回去,那時珍鎮鎮師傅有提到了蘇生菜刀,這個跟【肥皂泡果】有甚麼關聯嗎?」

聽到一色的疑惑,所有的線索被秀在這裡串接了起來。

「原來如此,失竊的棺木是千代主廚兒子屍骸,而療水可以讓屍骸仿佛生前般栩栩如生,如果再加上技藝高超者將甦生菜刀搭配含有大量生命源質的【肥皂泡果】施展,就可以讓死去的生命保存住生命源質,使其變成一種另類的假死。」

那司學長所說有一位想要讓他品嘗的食客,該不會是....

因為猜測出的答案太過詭異,純失去了將之說出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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