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谈话

路途漫漫,萧的直觉,告诉她胜利就在前方。但她似乎快撑不住了。

本来已经几天几夜没休息,加上刚刚突然的战斗,她已经伤痕累累,还能站着走路已经是万幸了。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没劲。“咳!”萧寒源实在撑不住了,她又一次卧倒在地,又一次吃力地爬起来。这是第93次了。

“萧,休息会儿吧。”杀神关心道,语气还是那么冷。“咳,不,我还不能停下。”“这么勉强自己对自己不利。”“但,我的伙伴是我的命,他们是我最珍惜的。”萧勉力一笑,对她说,但更像是想让她自己不迷茫。“哦?”杀神冷笑着,“真的吗?太心地善良了。你的过去你一无所知,为何这么说?”

“因……因为,我要他们活下去,这与我无关。”萧试图走路,但脚一踩下去,就因为没有力气,踩了个空,摔倒在地上。她用仅有的一只手撑住地,忍着伤痛,耗尽全身力气起来,接着用时生命活动的力气使自己站住,但腿还是在打颤。这是第94次。

“萧,告诉我,你到底受伤了没?”“没什么,轻伤。”萧隐瞒了许多。“不要再对自己隐瞒了,你的意识告诉了我一切。”“……”萧沉默了,“那么你也知道了吧。”“所以,你就逞强,一直欺骗我?”“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些是我的错!作为曾经的你,只能在一旁观战。连队友受伤了,也是无知。我简直是个不称职的神!”

“小杀,”萧开口了,“我反对你刚才的话。”“什么?”“你……是个称职的神,最称职的神。你关心我,关心我的事,即使是一个小口子;你教导我,告诉我,暗示我怎么做;你批评我,批评我的过错,但并非我所讨厌的,而是我所热爱的。我爱你的关心、你的教导、你的批评……你口中说的不称职,不证明你很在意我,是个称职的神吗?”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萧又咳嗽了。

杀神沉默片刻,道:“我的思维真灵敏,不愧是未来的我,后日有望啊!……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自恋?我也这么觉得。”“不,这更像你。”萧微笑着说。

“看来,萧……你应该累了吧,都坚持了……13天了。”“这算小数目,”萧坐下来,说,“毕竟,我是杀神,你的未来,怎能用人类的正常数据去衡量呢?”萧回头,放眼望去,一片空寂,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游荡,只有静寂的大沙漠和潇杀的狂风。

“……确实。我的future可是个不正常的生物。怎么能用人类来衡量呢?但神……毕竟也要休息。”“我……咳咳,必须找到希望。它可能不存在,但我会付出一切代价去寻找的。即使永远沉睡在这沙漠之中,那也无妨。因为,我的愿望完成了,我也不必再享受痛苦了。”萧搭住自己的左肩,忍着断臂之痛,发自内心地说着。

“原来,未来的我是这个意啊。”杀神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也只好结合你的心愿了。”萧听了,知道她是在认真说话。“但我不会让你死,永远不会。你会永远活着,因为你要替我活下去。”“……”“听不懂吗?这也难怪。毕竟我的思维很少有人能听得懂。但,我的心可能已经死了,在几千年前就死去了。现在的我只是寄宿在你身体里的神魂。但我还是坚信,这一次,你会创造不一样的结局。大致是这样,这只是一种假说。”

“神,我的神,爱我的神,不管你是否已经死去,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你也是我活下去的理由。”“你能这么说,也足够了。”杀神的语气透露出一丝温柔。

“走吧,背负着伤痛也要拼了命寻找希望的我。”“我知道了,终有一天我将会抵达。那时,就是我们胜利的那一刻。”

萧鼓足了劲,往前迈步。夕阳西下,随着她们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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