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重病

萧思愿心底的某根弦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触动了。

他自出生就在摄政王府。

大燕最有权势的地方。

他目光所及,所见。

都是华贵之极。

这一路前往边疆,他一直对父王心生怨念。

直到现在。

他仿佛才意识到了父王的良苦用心。

(霜寒:世子,自作多情是种病,王爷就是单纯觉得你碍眼。)

帐篷门外的萧戎嘴角上升。

“世子爷是个好孩子。”

旁边的司马也不住的说道。

“萧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好的!”

萧戎忍不住瞪了一眼司马也。

司马也干笑一声。

咳咳,那位也是萧家的。

“世人都说萧牧棠贪恋权势,掌控朝野,我从来不相信,我们萧家向来都是忠君爱国,一定是有人诬陷!”

萧戎瞪了一眼司马也说道。

司马也摸了摸鼻子。

这种时候还是不吭声的好。

麓山脚下:

连续几日的赶路。

顾知意和萧牧棠赶在大部队之前提前到达了麓山。

“王爷……!”

麓山这边的宫人听到声响的时候。

提着宫灯过来的宫人看到站在门外的身影的时候,惊呼了一声。

宗室这边每年都会前往麓山狩猎。

所以每年的冬日,麓山这边的宫人都会提早做好准备。

按照预计的时间,宗室这边应该在明日上午到达。

而现在萧牧棠居然出现在门下。

那群宫人自然吓得不轻。

立马就有人进去通知骊山行宫这边的负责人。

其余的宫人则是迎着萧牧棠进入行宫。

当看着萧牧棠身后还有其他人。

居然是个年轻女子的时候。

不少宫人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

此刻麓山行宫总管孙公公正闭眸休息。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后的小太监缓慢的为他打着扇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跌跌撞撞冲进来的宫人。

孙公公忍不住皱了皱眉。

“公公……!”

那名宫人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开口。

孙公公举起手止住那宫人的话,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

“遇事切记不可慌张,不然到时候宫里那边的人来了,看见了,还道我孙旺不懂得规矩,教不好人。”

身后的小太监毕恭毕敬的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孙公公。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多淡定啊!

“说吧,什么事?”

孙公公这才居高临下的抬起眸子扫向那跪倒在地上的宫人。

“王爷到了。”

“哪个王爷?”

孙公公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燕朝的王爷,自从当年女帝削藩之后,这些王爷都是没实权的。

所以孙公公完全没放在心上。

“摄政王。”

这三个字让原本躺在榻上的孙公公整个人直接滚了下来。

“公公……!”

之前的小太监急忙从后面绕过去,想要搀起孙公公。

孙公公一脚踢向跪倒在地上的宫人。

直接挣开小太监的手。

飞快的朝着门口跑去。

见识过大场面的孙公公!

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孙公公!

小太监一脸懵逼的看着跑的跟兔子似的孙公公,片刻的功夫只留下了一个远远的身影。

顾知意从到了麓山山脚开始,就觉得一身软绵绵的。

又吹了一阵风。

整个人不仅头痛,肚子也开始痛起来。

这身体真是弱!

要是以前的她,哪有这么娇弱。

“萧牧棠,我肚子有点痛。”

肚子一阵阵的抽痛,痛的特么的简直不属于人类能够承受的范畴。

前世的顾知意也受过不少的伤,但是从来没痛到这种程度。

她一只手拉住萧牧棠,软绵绵的说道。

“请御医!”

听到顾知意的话,萧牧棠几乎是没有立刻马上转过头冷声开口。

那几个宫人微微一愣,还来不及反应。

萧牧棠眉头一皱,直接起身,快步的出去。

那几个宫人反应过来,才知晓摄政王这是亲自去请御医了。

一个个吓得脸都苍白了。

冯粟当年位居皇宫御医院首座。

后来却自荐来麓山皇宫。

当时很多人都不解。

毕竟能够距权利中心越近,那自然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冯粟完全嗤鼻一声。

荣华富贵有命重要。

身为世代名义,他从来不缺钱。

在那些贵人身边,哪有这自在。

空气新鲜,天清气爽。

特别麓山还有温泉。

作为麓山唯一的医者,他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

冯粟每天的日子简直快活赛神仙。

刚躺下,就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

冯粟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披着外衣,正打算起来。

门就直接被撞开了。

门外的寒气瞬间席卷进来。

冷的冯粟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小兔崽子,想冷死我啊!”

冯粟忍不住惊呼一声。

门口的人走近。

冯粟这骂声直接戛然而止。

整个人噗通直接跪倒在地上。

“王,王爷……!”

冯粟有种想要当场自尽的冲动。

他,他刚刚骂了摄政王。

冯粟伸出手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直接伸手拽着他。

“救人。”

看着摄政王脸上那不掩饰的焦急。

冯粟心中一颤。

这……莫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大病?

而且这人是谁啊?

能劳动这大燕第一人亲自前来。

冯粟的内心简直是忐忑不安。

生怕自己到时候救不了对方。

会不会直接被砍头。

冯粟被冷风吹的不住的哆嗦,也不敢动弹分毫。

整个人被带到顾知意所在的地方的时候。

看着一室紧张肃然的气氛。

搞得冯粟也有些紧张。

这,这……

他几乎是战战兢兢的上前。

两根手指搭上顾知意的手腕。

迷迷糊糊之中的顾知意一开始直接甩开。

冯粟:……

冯粟又探上另外一只手。

确定自己诊治无误。

为了慎重起见。

他还是谨慎开口。

“殿下,请问这位姑娘还有其他什么症状?”

“腹痛。”

萧牧棠清冷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冯粟:……

“殿下,这位姑娘只是来了月事,因为腹部阴寒,导致的疼痛。”

冯粟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怨念。

大晚上的,冷得他要死。

吓得他一把老骨头魂都没了。

“嗯?”

“女子月事,身子会虚,我开两副药,到时候姑娘吃了就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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