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啊?

我心说压轴就要有压轴的样儿,决定带着告花儿找馆子吃完早餐再说。

“涂令昨天戏弄你,故意迟到两小时才去江滩,老子们今天也耍耍大牌。”

我没有给告花儿拒绝的机会,把他拉进一家面馆,若无其事的点了两碗肥肠面。

等面上桌期间,告花儿捏双筷子,低头想事,突然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咬牙道:“就让涂令再等一等,这样才解气嘛。”

肥肠面被端上桌,我推一碗给告花儿,命令道:“莫着急,我们慢慢吃。”

一顿肥肠面吃了半小时,期间涂令两次发讯息催促,告花儿只顾慢吞吞的喝面汤,并没有回复讯息。

我竖起拇指,道:“是涂令戏弄别个在先,我们必须还回去,真以为我们狼青斗犬派好欺负吗?”

告花儿放下面碗,一圈嘴边沾着油,笑着道:“也怪我们狼青斗犬派太惯着他们了,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啊?”

我扯张纸巾给告花儿,起身走出馆子外,冷笑道:“徒步过去烂地球场,让涂令再多等一会。”

“正有此意,妙得很!”告花儿用纸巾擦嘴,点了根烟。

昨天比特战团戏弄告花儿,故意迟到两小时,我一想就怄气,必须想办法解气,就故意慢吞吞前往烂地球场。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如果涂令一帮崽儿没有耐性,大可以离开,我和告花儿就当出外散步,反正急于会面的是涂令,我们此时一点压力也没有。

十分钟后,告花儿第三次拒绝回复涂令的催促讯息,直接来电更是拒接,悠悠闲闲的跟着我一起散步,同时去往烂地球场。完整内容

按照正常步速,到达烂地球场只需二十分钟,我和告花儿偏偏走出四十分钟来,涂令在烂地球场受冷苦等近九十分钟,真够解气的。

正式来到进入烂地球场的公园口,可见很多晨运人士,跑步的,耍剑的,踢毽的,跳扇子舞的,要从中找出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年轻崽儿,怕是很难了。

告花儿带头进去公园,啧啧两声,压低声音道:“去年就听说烂地球场要翻修,今年都要结束了,还没有动静啊?”

我懒得回话,走在通往烂地球场的小径上,张望四周,果然看见比特战团其中一位马仔在前面转弯处盯梢。

我大声诶了一下,马仔转身回去烂地球场通风报信。

告花儿皱眉嗯了一声,道:“涂令回回都要带马仔出来,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吗?”

“你懂个屁,这叫输人不输阵,个个本事没有,但全部马仔一定要围拢起来,场面好看就行。”我淡淡一笑,指着转弯处,又问道:“刚刚那个马仔就是昨天失去自己斗犬的其中一位?”

告花儿摇头道:“他昨天全程撑场面而已,除了我们那晚在梯坎边遇到的两个马仔,还有一个寸头马仔,他们三个才是昨天失去自己斗犬的人。”

“造孽啊,辛辛苦苦训练斗犬这么久,突然间所有付出都白费了。”我叹气一声,慢悠悠地走在小径上。

告花儿步速更慢,点头嗯了一声,道:“谭超说得对,我没有必要在涂令面前表现出自责,否则他们一帮崽儿会更加得意。”

我笑道:“吃碗肥肠面就想通了?二掌管可以啊。”

告花儿哎了一声,道:“其实是整晚没有睡好,逼着自己想通了,昨天在渡轮上我只有嘴巴一张,能力有限,况且该劝的都劝了个遍。”

我搂上告花儿的左肩,一脸真诚道:“今天我陪你齐上齐下,一共两张嘴。”

告花儿使劲用手膀推开我,故作慌张道:“请掌门注意形象,我童爽是快要结婚的人,免得引起路人误会。”

我心说这智障崽儿晓得开玩笑,说明他心里真的没事了。

“诶——!你俩还要我们等多久?”

刚才通风报信的马仔跑回转弯处,他打断我和告花儿的说说笑笑,使劲朝我们招手。

所以我们步速更慢了,经过公园里的公共厕所,还进去交了趟水费,再慢悠悠的走出来。

终于走到转弯处,马仔又突然回去通风报信,清晰听见他的喊声:“他俩这回是真的要过来了!”

我和告花儿齐声噗嗤一笑,心说涂令都收了些啥子虾兵蟹将啊?

告花儿收住笑声,停步在转弯处,沉声道:“涂令愿意在烂地球场干等我们这么久,到底是哪笔账要跟我们算?”

“管他龟儿子的哪笔账,多数是忘记吃药了。”我真心没有怕过,带头走过转弯处,烂地球场就在前方三十米。

告花儿紧跟上来,立时轻嘶一声,道:“有趣了,今天是十个人。”

我嗤了一声,嘲道:“一个领头的,一个头号马仔,八个马仔中的马仔,这样的团队配置真是给足了我们面子。”

“如果比特战团全员到齐,可以站满半个篮球场。”告花儿笑了笑。

我加快步速,才道:“全员到齐又如何?我们只需要搞定涂令就行。”

告花儿提起劲来,加快步速超过我,走进烂地球场就打声饱嗝,大声道:“到底啥子账不会算,我们狼青斗犬派来帮忙算!”

我跟了上去,比特战团十人小队齐步靠近,竟然有整齐步伐的感觉,怀疑他们在烂地球场彩排过。

我立时细看,高个子,矮个子还有寸头马仔也在场,三人脸上竟然没有痛失爱犬的悲伤感,而是怒瞪我们,似要准备拿我们泄愤。

简直莫名其妙,痛失爱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为何如此怒瞪我和告花儿,昨天非要坚持渡江训练的是涂令啊。

此刻,涂令面情刁滑,仿似心里有无数坏主意,他打头阵站出最前,压低声音道:“你们狼青斗犬派果然诡计多端,我们比特战团中你们一计,痛失三只猛将斗犬,这笔账你俩来说说,该怎么算?”

告花儿歪脑壳看向我,皱眉道:“这崽儿真的忘记吃药了?”

我扬起嘴角,回道:“把你平时吃的药分他两片,今天有带吗?”

告花儿摇头道:“前几天吃完了,我老爸那里可能还有几片,需要我联系一下吗?”

我身为专业练犬师,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头号马仔覃洋大步接近,指着我们:“诶——!你俩别装傻儿扮糊涂,从你们收归“麻辣”这事情就可以看出,你们狼青斗犬派一直在装好人。”

我刚想回怼,告花儿伸手拦下我,他独自上前五步,仰头道:“如果今天谭超也在这里,恐怕他听完你刚刚的话,百分百冲过去暴打你崽儿,信吗?”

覃洋脸色微变,想保持气势,却没有这样的能力,一下泄气了。

涂令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别岔开话题,昨天童爽全程故意激怒我们,带歪节奏让我们失去判断,才痛失三只猛将斗犬,这就是事实!”

原来所谓新账是如此荒谬。

无碍我凸起青筋,粗气急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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