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过瘾

我紧着眉头越想越深,没注意到的是,我一根指头在杯口上转圈。

如是莫名其妙的沉思,惹来傅滨调侃:“瑞哥,喝不下去也不用这样子挑逗空酒杯吧?”

我眉头舒展开去,回神过来却嘴巴微张,闷哼一声。

在我将自己深思的东西说出,傅滨的反应并不纠结,明显是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他甚至是一副高兴的脸色,倒上新酒准备庆祝什么。

傅滨催我举杯,我动作慢悠悠的,又被他怼了一句,于是我连忙倒上新酒,才举杯后问道:“我的疑惑就能让你这么高兴?”

接着碰杯,我和傅滨同样一口饮尽,同样放下酒杯后嘴里嘶啊一声,直觉全身透心凉,有种想立马续上一杯的冲动。

傅滨将续杯的冲动变为现实,他自己添了新酒又主动给我添,说道:“换个角度看问题,下赛季的参赛练犬师数量会打破纪录,就说明阳城斗狗竞技火爆下去是迟早的事情,斗狗竞技冲出阳城不好吗?”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我轻叹一声,心说傅滨应该还没清楚张宽和刘国友两位老板之间的分歧问题,斗狗竞技冲出阳城是好事,但那只是张宽老板所想,刘国友老板对这种扩大发展是明显的嗤之以鼻。

不过我没有打算对傅滨解释两位老板的事,而是先将自己的深思说清说透。

“我没有在想斗狗竞技冲不冲出阳城,而是觉得当参赛练犬师增加,淘汰轮数就会随之增加,那我的斗犬过关斩将的难度更会大大增加。”

我说完又将酒一口饮尽,擦擦嘴角的酒泡子,却见傅滨起身将腰杆一伸,上半身越过餐桌,用手敲了我的额头一下,说道:“喝酒喝麻了?夺冠难度越高,总冠军含金量就越高,以后你的斗犬被传为佳话的可能性就越高,道理简单,你想不通吗?”

“对啊!老子喝酒喝麻了!”我连忙将空酒杯拿开,放左放右都不舒服,直接收到了餐桌下面,眼不见心不烦。

要是胆怯,就别当练犬师。

之前我嘴里常说的话,却因为喝酒喝麻了,想事情糊涂了,自己真是可笑呢。

而傅滨见我收起杯子,他自己喝下去也没意思了,所以他也收了酒杯,拿起筷子在火锅里拣一些烫烂的菜,还吃得津津有味。

接着我请服务员帮忙弄两杯热茶,喝点看看能否醒酒,殊不知服务员直接送上一大壶热茶,放在餐桌上,还礼貌表示让我和傅滨慢慢品用。

二十分钟后,我心里将阳城斗狗大赛的历届总冠军默念一遍,毫无问题。

说明我酒醒了,意识清晰,傅滨的脸巴也不再通红,于是结账走人,我也是时候该出去抽第二根饭后烟了。

傅滨并非特别好烟,但也要了一根,似模似样地抽着,抽完后带着我回他的租屋。

回他租屋这回事也滑稽,我本打算自己住酒店,不想打扰傅滨太多,但这崽儿坚持让我把订房退了,随他回租屋,我要是不从,他就威胁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拗不过傅滨,只能乖乖跟着,顺便一想也好嘛,就回去那个自己住过几年的租屋,回味一番。

路过超市,傅滨提议进去买点零食啤酒,晚上聊聊天的时候嘴里也有个嚼头,我没有反对,但坚持另一点,就是超市买的东西必须我来付钱,毕竟刚刚那顿火锅是傅滨请客,我吃得有滋有味。

在账台付完钱,袋子一装,才发觉我和傅滨在货架上拣着拣着,就拣了两大袋零食和饮品,倒也痛快,在超市花钱就是爽,货品齐全,在货架上自由选品就是一种乐趣,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接着一人提一袋,有说有笑回租屋,等再过一个小路口就到租屋之时,傅滨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喉咙间发出极怪的声音,手肘碰了碰我,仰起头,下巴朝着前方。

我会意后朝前看去,眼睛一瞪,嘴角一撅。

那是龟儿子主管,我早就给他定了外号:龟主管。

看来今天是龟主管的休假日,可惜他在休假日碰见了两位已经离职的旧下属。

准确点说,是两个跟他存有矛盾的旧下属。

说说我吧,我记得就是龟主管添油加醋,向上头反映我休假到期,迟迟不归,最后就把我除掉了,但我明明在提出延长假期申请时,龟主管是同意的,最后他疯了咬我一口。

再说以前,龟主管吩咐的每次加班,我半点废话没有,次次都是规矩加班加到最后,另外他能力不济而在工作上留下的苏州屎,次次都是我或者傅滨来帮他处理善后。

这龟儿子呢?他一句假模假样的感谢都没有,还使计除掉了我,到最后还逼走了傅滨,我自然心有不忿,若不是自己还有些理智,老子早就挥拳过去了。

此时龟主管也发现了我和傅滨,这龟儿子突然停步,整个脸巴都僵住了,剩下眼珠子不停转动,打量着我和傅滨,久久无话。

就这种歪货,以前在公司叫他一声主管确实给他留了面子,而此时的场面令我很是舒心,傅滨也刚刚离职,他无所顾虑的哼了一声。

接着我和傅滨主动走近些,只见龟主管僵住的脸巴迅速松垮下来,带着一副假模假样的微笑。

我哼笑一声,说道:“主管!好久不见!还没升职吗?”

傅滨果然是无所顾虑了,他附和着我,怼道:“主管都在公司做了八年了,丰功伟绩,他肯定会升职的,毕竟能力在这里,没得说。”

龟主管被我和傅滨连怼两下,他那假模假样的微笑都瞬间消失了,但他极快的又想为自己挽回点面子,对着我们哼了一声,斜了一眼,一脸嫌弃的走了。

走了也好,说到底,这种歪人怼两句就好,非要挥拳的话,会弄脏我的手。

我金瑞的手,可是用来牵住球球的。

“管他狗屁呢!”傅滨说时,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拍着我肩头,又轻轻推了推我。

我俩正走出五步,想不到那龟主管又追回来,喊住了我。

听龟主管直呼我全名,老子怼道:“外面的人都叫我瑞哥,你懂点事好吗?为啥子叫我全名?”

其实嘛,我还没有这般嚣张狂妄,此时只想戏弄一下龟主管。

龟主管尴尬地呃了几秒,但他回神极快,又突然职业病上身,摆出以前在公司处处质问我的狗屁模样,难道他疯了?老子都离职很久了,这龟儿子抽离不到角色了。。。

这见龟主管仰头而轻佻,盯着我问道:“我问你,我们仓务部前段时间来了两个新人,突然间说走就走,要去你们阳城当啥子练犬师,他俩个是你怂恿离职的吗?你为啥子要搞我下属?”

莫名其妙,傅滨刚刚吃饭才提起过,那两个新人是看了阳城斗狗竞技的宣传短片,一时贪新鲜而已才离职的,管老子屁事啊?

心里所想如此,但嘴里说出去不够过瘾。

于是老子换了句狠话怼道:“老子跟你很熟吗?需要跟你解释吗?还以为这街上是以前公司里头吗?你龟儿子赶快回去公司耀武扬威等升职吧,说你龟儿子的屁话!简直屁话连天!”

最后我轻呸一声,和傅滨离开了。

至于龟主管怎样了?

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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