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谭超凶得很

我所做决定,得到爷爷认同,于是心里更为坚定。

我面容得意之际,爷爷在电话那头轻轻‘诶’了一声,我立时收回笑容,手机紧贴耳朵。

“孙儿,话说回来,别个抹黑狼青斗犬派,我们要适当还回去一下,你办得来吗?”

“我办得来,请放心吧,爷爷。”我扬起嘴角,看告花儿一眼,那崽儿背靠墙面,盯着手机屏幕,深思的模样。

爷爷没再多说啥子,甚至没有问及“火线”“少侠”它们的近况,而是轻声细语提醒天气转冷,让我保暖添衣。

我轻轻嗤了一声,想不通爷爷对“火线”“少侠”不闻不顾,决定主动开口相告,哪晓得刚刚开口,电话那头有了动静,换回贾立良的声音。

我双眉塌下,闷哼一声,贾立良以为我挂线了,连声‘喂’了好几下。

“还没挂线,有事你说。”

贾立良听清我语气古怪,他说道:“我们也赶时间,准备出去帮“猎刀”训练,毕竟明年第一季大赛眨眼就到了,所以你别多心,有事情以后慢慢说。”

“好嘛,各自继续努力。”我心里释怀一些,挂线后缓缓抬头,只见告花儿仍顾着看手机,他指间夹的香烟已经燃尽,留有长长的一截烟灰。

我心说告花儿看手机入神得很,或许在看难以描述的图片,于是我假装生气模样,朝告花儿鞋尖踢一脚,说道:“说回正题,老子决定在讨论区发帖,回击涂令那帮人。”

“太迟了,有人帮我们回击了。”告花儿缓缓抬头,嘴角露笑,将烟头踩扁,最后将手机屏幕对向我。

我接过手机,简单几眼看去,便嘴角露笑,轻唸道:“这崽儿真的是凶得很啊。”

。。。。。。

下午三点整,我厌倦地抛下手头上工作,在办公位伸个懒腰,告花儿也按照约定,像霸王龙行走一样,来到我办公位旁边。

“掌门,讯息内容发啥子,你再说一遍。”告花儿掏出手机,面容疑惑。

我有些恼火:“约谭超出来办“麻辣”的事情,这么简单都不会啊?”

我摇头叹气,手膀挡开告花儿,索性用自己手机给谭超发出讯息:【今晚七点,旧城区巴士站集合,如不方便,尽快通知我和童爽改期。】

按照与亲戚接头人的约定,今晚七点左右碰头,在昨天旧城区巷口里头碰面,即可带走“麻辣”。

而谭超已经承诺暂养“麻辣”,我和告花儿的安排,就是趁谭超去老田烧烤店帮忙夜市前,彻底把接收问题处理了,免得拖一天,烦一天。

我点上传送键,斜告花儿一眼,说道:“你是中午饭吃太饱,饭气攻心吧,安排你发个讯息都啰啰嗦嗦的,还有,你今晚别安排任何约会,这趟事跟我一起去处理。”

“肯定嘛,说好同呼同吸嘛。”告花儿竖起拇指,双眉一挑。

我用手膀挡开告花儿:“回去跟你未婚妻同呼同吸吧,新郎官。”

告花儿紧张地手指贴唇,‘嘘’了一声,说道:“低调点,我还没有正式在公司派喜帖,结婚的事先不要大嘴巴往外说。”

“你已经在网上发动态晒恩爱了,还想我怎么配合你低调啊?”我甩甩手,让告花儿滚回去自己的办公位,看见他就龟儿子的冒火。

告花儿又学上霸王龙行走的姿势,滚开了。

接下,我在办公位摸鱼十分钟,又去茶水间冲杯咖啡醒醒神,刚刚坐回办公位,就收到谭超的讯息回复:【我已经跟田老板请假三小时,今晚的事情可以慢慢处理。】

我哼笑一声,回复一张‘老人说Nice’的动图给谭超,谭超却回复一张‘假笑男孩’的图片给我,也够滑稽的。

晚上七点,旧城区巴士站。

我和告花儿喝着冷风,抖着双腿,见证谭超姗姗来迟,竟然迟到半小时之久。

街对面,谭超朝我们挥手,小跑过来,连声道歉,解释花了点时间在家里给“麻辣”搭建一个小窝,才耽误一阵。

我没有责怪,搭住谭超的肩头,说道:“你崽儿凶得很嘛,帮我们在讨论区回击涂令那帮人,文章言辞犀利,发帖的那个傻儿都不敢回帖了。”

“谭超,凶哟!帮我们说出事实,打得涂令那帮傻儿毫无还击之力。”告花儿搭住谭超另一边肩头,更智障的给谭超递烟。

我挡开告花儿递烟的手:“谭超乖得很,不烟不酒,你崽儿不要带坏别个。”

告花儿嘻嘻笑出几声,使劲搓着谭超的肩头。

谭超早已羞涩,低头好久,才缓缓抬头地说道:“原来你们还记得我的网名叫【晴天霹雳】啊?”

“当然记得!”我和告花儿异口同声,高声回道。

谭超噘起嘴来,耸耸肩,说道:“我在讨论区回击涂令他们,是讲事实而已,他们的确借“麻辣”上位,然后“麻辣”重伤退役,他们再用完即弃,行为卑劣之余,还抹黑狼青斗犬派。”

“你崽儿表面害羞,内里凶狠呐。”我边说边拿来告花儿手里的烟,当做替谭超抽掉。

告花儿也点根烟,再提醒时间,我点头轻嗯一声,在最前头带路,三人朝旧城区一栋栋矮楼那边走去。

途中,依然经过脏兮兮,湿哒哒的菜市场,很快走进巷道,道子很窄,昨天已经让我和告花儿只能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更是我走最前,谭超中间,告花儿殿后。

按照约定的时间,亲戚接头人早早在巷口等待,我走近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

亲戚接头人摆手说没有关系,再指着旁边呆立的“麻辣”,说道:“狗子带来了,你们带走之后有任何问题,直接联系我表舅。”

奇了怪了,亲戚接头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也不看一眼“麻辣”,更没有耐心等来我们的回应。

我和告花儿同时叹气,我更摇头转身,对谭超说道:“从这一秒开始,“麻辣”就归你暂养了,你有信心照顾好它吗?”

再一次,奇了怪了。

谭超无心回话,而是从外套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后,他想都没想,完全没有顾忌“麻辣”曾经是一只善战的斗犬,渐渐走近。

我和告花儿相视一眼,会意之下,仿佛都在心说着,这事情的安排,算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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